天字号雅间外有人守着,燕京在外将要硬闯,陆清悦也怕再怠慢他,就让他进来了。
燕京一脸不满:“你是这铺子的主家,便是这样做买卖的?丢下贵客,自己躲起来?”
陆清悦看着他,顺着他心思道:“王爷想去看什么,请。”
燕京大爷似地跟在她的身后:“你若是招待的本王高兴,本王将这儿的东西全买下。”
散财童子送财来了,陆清悦扯出一抹笑:“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燕京放言:“本王从不忽悠人。”
“那怎么才算招待得王爷高兴?”
“本王笑了便是高兴。”
哦豁,这散财童子的钱袋子系得有点紧,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清悦领着他在铺子里到处看。
燕京:“与外番做买卖可不简单,看来你有一支很厉害的商队。”
陆清悦:“王爷听说过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
“本王在封地时,也见过不少女子做买卖,但能做成这样规模的,很少。”
陆清悦:“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本王可不这样认为。”燕京侧眸,“可否见识一下姑娘的芳容?”
陆清悦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纱:“王爷见谅,我相貌凡凡,恐辱了王爷的眼睛。”
越是这样遮遮掩掩,燕京越想一睹真容,就是长的丑,他也要看看有多丑。
于是,他趁着陆清悦不备,一把扯掉了陆清悦脸上的面纱。
见到她的面容,燕京捏着面纱,眼里闪动着惊艳之色。
“你,你,你…”
陆清悦伸手将自己的面纱夺了回来:“王爷不觉得自己太无礼了吗?”
燕京解释:“本王也是好奇而已。”
既然已经揭下来了,陆清悦也懒得再戴回去了,她语气冷淡道。
“王爷已经全部看过了,接下来请自便,若有看中的,可唤伙计,请容我告退。”
燕京:“等等,这里的东西本王都要了。”
随从欲言又止,这里的东西看起来可不便宜,全买下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陆清悦闻言,望向燕京,燕京对她露出一抹轻快的笑。
“本王说了,本王从不忽悠人。”
陆清悦勾了勾唇,抬手招来管事的:“这里所有的东西一共多少银子,算给王爷。”
燕京:“又得等?那总得让本王喝口茶吧。”
陆清悦将他请到了天字号的雅间,叫人上了茶。
管事的动作很是麻利,上好的茶,燕聿只来得及喝了一口,管事的便进来了。
燕京听了管事的报上来的银子数额,微微挑了挑眉。
陆清悦:“王爷,看着您的面子上,我们小铺子给您抹个零头,凑个整,不知王爷如何结算银子?”
燕京笑容大了几分:“姑娘真大气,本王愿意承这份情。”
管事的高高兴兴地将燕京这位财神送走:“王爷放心,稍后小的们就将东西送到王爷的府上。”
陆清悦则抱着一匣子银票回府邸去了。
燕京吩咐随从:“去查一下那女子是哪家姑娘?”
随从:“属下明白!”
陆清悦满面笑容地清点着匣子里的银票,红棉惊讶。
“这回商队带回来的东西卖得如此快吗?”
绿玉脸上也布满了笑容:“今日遇到了燮王,他包了二楼的所有东西,咱们夫人大赚了一笔。”
红棉:“燮王?刚回京的那位?”
绿玉:“是啊,不过…”
她悄悄凑到红棉身边:“我觉得燮王好像对我们夫人很感兴趣。”
红棉这倒不担心:“有那位在呢。”
绿玉点了点头:“也是。”
那位可是连世子和二公子的醋都吃,半洒的醋坛子,醋性就这么大了。
要是知道燮王对夫人有兴趣,不得把醋坛子打碎了。
随从打探回来的消息,燕京越听越觉得有意思。
“她的经历倒离奇,还救过皇帝?”
“是的,她如今是诰命夫人。”
“年纪轻轻就和离,做了诰命夫人,怪不得本王从她身上看不到小女儿的娇俏。”
燕京面上满是兴趣之色,恰好这时,他在铺子里买下的东西送到了府上。
他道:“去取多些银票,明日再去一趟铺子。”
随从:“是。”
只可惜陆清悦并不常去铺子,他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人。
随从:“那姑娘是怀国公府的外孙女。”
燕京:“本王与怀国公世子也算旧相识,备上礼,明日本王要去拜访拜访怀国公府。”
次日,燮王就这么水灵灵上门拜访了,怀国公府的人谨慎地请他进去。
燮王与姜立要单独说话,姜立想过很多种可能,没想到燮王开口便是提起他的妹妹。
“本王听说你认回了一位妹妹。”
“嗯。”一说起妹妹,姜立的语气就没那么生硬了。
燕京也不兜圈子:“你那妹妹名声在外,是个妙人,何时也让本王见识见识?”
姜立皱了皱眉:“多谢王爷抬爱,这恐怕不方便。”
燕京倒也没强求,方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他进宫面圣。
燕聿忙着批折子:“有话快说。”
“皇兄,我改主意了,还是办个宫宴吧,我也好认认人。”
燕聿抬眼:“嗯。”
燕京正要走,但架不住心底的那点儿兴奋,折返回来。
燕聿:“还有事儿?”
燕京对着燕聿道:“皇兄,我遇到了一位有意思的女子。”
燕聿搁了笔:“想纳王妃了?”
“那倒还不至于,只是觉得她有意思,皇兄也可见见她,她实在是一个妙女子。”
燕聿重新执起朱笔:“妙女子?看来她容貌不错。”
燕京不满:“皇兄什么话,我岂是那样肤浅的人?”
燕聿瞥了他一眼:“她长得不好看?”
燕京细细回忆了一番:“不,惊为天人,皇兄你见到她,也一定会被吸引的。”
燕聿懒得理他了,燕京在旁边喋喋不休。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见了她,说不准就起了把她纳入后宫的心思了。”
燕聿合上折子:“你要闲得发慌,就滚去母后那儿,陪她说说话。”
不解风情的木头,难怪母后这么操心,燕京嗤了一声:“臣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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