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陈香君笑着说:“也是,我们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也做不到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虽然这么多年没和三弟妹打交道,但是也能看出来,三弟妹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老三院子里的那些妾室们,还挺有意思的!”
看着妻子好不容易露出的笑脸,陶封亭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清楚,虽然冷清,但是绝对是讲道理的!
他之前不怎么回来,也是不想她和母亲和其他妯娌接触,有了矛盾,就不好了!
“好,那你去吧!难得有你看上的人,不论身份,只要好相处就成!”
陶封亭是支持自己的妻子的所有做法的。
陈香君拿着银票,走向安见月的马车。
“弟妹,你在里面吗?”
安见月几人正在马车里吃烤鸭,当然也包括陈香君的小女儿,没成想还有人过来。
陶美美是陈香君最小的女儿,她是个慢性子,嘴里小口地吃着烤鸭,心里也在想着,怎么能给母亲留一点。
一时间听到母亲的声音,小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可以偷偷的给母亲吃一点了!
“是我母亲!”
安见月咽下嘴里的肉,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巴,看了看林听晚,那意思是林听晚看得很明白。
行吧。迟早得知道的!
于是,擦了擦嘴巴,探出头:“二奶奶,快进来!”
一说话,一股浓浓的肉香扑鼻而来!
陈香君还在愣神呢,就被林听晚一把拉了上去。
一上去就傻眼了!
这……这是流放,确定不是郊游?
马车中间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放着烤鸭,茶壶,还有一些芙蓉糕,甚至还有一盘炸鸡腿!
这……
就很难评!
安见月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嫡女,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
但是林听晚和方夫人可不觉得。
其实陈香君是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合适,毕竟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准备!而且,看着自己姑娘满嘴的油,估计也没少吃。
抿嘴笑了一下,对安见月说:“弟妹,我和你二哥也没有准备什么,这一路上免不得麻烦你。
所以,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还请你收下!”
安见月一看是银票,那圣母心和责任感又升起来了!
“二嫂,不用了!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我出门带了一些吃的,母亲不会缺!
以后要是短缺了,我们再商量!”
“弟妹,我们也没有什么门路,我和你二哥只会吟诗作对,这一路饭餐露宿的,除了尽量不给你们惹麻烦,我们真的一无是处了!
你一定得收下!”
安见月还想推辞!
林听晚直接接了过来,说:“姐姐,您别和二奶奶推辞了,二奶奶和二老爷爷是一番好心!
我们的粮食看着多,但是人也多啊!陶家的族亲们目前还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但是往后谁说得准呢!
所以,我们还是得提前做准备!
银钱上,我们也来不及带很多!
所以,您就别推辞了!”
方诗可也说:“晚说得对!再说了,不给钱,只管不饿,给了钱,就管吃好!这不是应该的吗?”
说着给林听晚使了个眼色。
林听晚点头。
笑呵呵地给陈香君塞了一包糖:“二奶奶,银票我们夫人收下了!这糖可是补力气的,您收着。
但是得藏好了!
还有这肉干,您也收下!没有什么味道!”
陈香君看着自己闺女眨巴了一下眼睛,抿嘴笑了一下:“好,多谢了!”
没多说什么,下了马车,就快步走向了丈夫。
离得不远,其他的两个孩子和丈夫谨慎地聚在一起。
“怎么了?这么慌张?”
陶封亭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们好神奇啊,明明是妻妾,却和谐共处!看着跟好姐妹一般。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呵呵……那是三弟的福气!”
陈香君偷偷地给孩子们一人塞了一块儿糖果。
大儿子都十六了,瞪大了眼睛,想要吐出来。
“别!这是林姨娘给的,补力气的,我们都从来没走过这么多的路,吃点好!”
大女儿看了看马车那边,眼神有些好奇。
接着,陈香君又把肉干给几个人分了!
“你们拿好了,饿了吃!不要被别人发现了!知道吗?还有也别让你大伯家的人看到。
记住了?”
“嗯!”
“记住了!”
马车上,安见月:“你们怎么都同意呢?我出门带银子了,买粮食那些是够的!”
“我的大夫人姐姐啊,您还没看清吗?您是陶家三房的主母,不是整个陶家的主母!
我知道您的责任心强,交给陶家的是您的责任!
可是……
现在我们是被流放!还是被大房害的。之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呢,我们得提前做准备啊。
二房拿钱出来,就是交好!
而且,二房的人品没大问题!
所以,我们不妨接受二房的好意。”
方诗可点了点头:“你就是太善良,太好心了!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这就跟做好事儿一样,你给的他好处多了,时间一长,他就觉得理所当然!
大房不就是这样嘛。
还等着人伺候呢!
说不定,在路上就会和大房翻脸呢!
我们还不多交个朋友?”
安见月叹了口气:“真的会变吗”
“当然了!人心难测啊!等着吧,陶家族亲的人对陶封堂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
方诗可神秘地说!
修整完之后,大家就下车开始出发了!
大概走了两个多时辰,到了一个破庙,官差喊道:“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了!晚饭没有啊,你们自己解决!”
一句话,人群闹翻了!
“凭什么啊?我们走了这么久的路,饭都不给吃吗?我们是庶民,不是犯人!”
“就是啊,我们有什么错?我们也是被拖累的!要是惩罚,你惩罚陶封堂啊!”
“就是!”
“我们不管,我们要吃饭!”
一个闹,所有人都开始闹!
可是,官差可不是只押送过这一帮人,更难缠的人都押送过,这些闹腾算什么。
“啪!”一声,毫无预兆的,一鞭子就抽到了一个大爷的身上。
“啊!”
“大爷!”
“大伯!”
被打的就是一开始开口的人,而这个人正是陶封阳的大伯!老侯爷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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