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还是公主府的人使唤的顺手,拓跋婉儿中午才差人去公主府,下午公主府的侍卫便押着一千两黄金送到了张玄面前。
至于张玄的计划,其实也很简单。
其实就是庞氏骗局!
作为二十世纪最盛行的金融骗局,旁氏骗局充分利用了人性中的贪婪。
只是留给张玄的时间很短,必须尽快把消息传开!
张玄首先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令狐明,这家伙这次居然没跟拓跋礼一起出征,正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令狐明一见到张玄便摆出一张讨好的笑脸。
“驸马果然非常人有非常能啊!那天回城的时候,小的是真怕公主一怒之下把你怎么样,没想到这会儿又是如胶似漆了,可喜可贺啊!”
贺你个鬼啊!要不是为了找你这个衰人,我当初至于搞出那么多事嘛!
张玄没好气地回道:“你先别恭喜我!我先恭喜你吧!”
令狐明一脸茫然道:“恭喜我?我有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有一桩发财的买卖,想让你参与,你觉得这事值不值得恭喜啊?”
令狐明立马又喜笑颜开,“那确实值得恭喜!敢问驸马是何发财的买卖啊?”
令狐明回到燕京后专程写信给尔朱聪询问过,在得知完颜部在听了张玄的安排富足起来后,便对张玄的生财之道十分佩服。
令狐明本就想找张玄寻一条发财路子,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碰面。
如今张玄自己找上门来,说要送他发财,他如何不喜!
张玄随即摊开右掌,露出一颗满是气泡和杂质的玻璃球。
“你看这是何物?”
令狐明盯着玻璃球看了半天,然后摇头道:“不知道!像是水晶,但这里面的东西也太多太脏了吧,怕是卖不上什么好价钱!”
这玻璃球是张玄自己私下烧制玻璃弄出来的残次品,没有纯碱来降低玻璃熔点,尽管张玄想尽了办法来提高炉温,结果依旧不是很理想。
把玻璃充当奢侈品的事情恐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但把这些残次品当成金融产品,率先让这些北凉贵族们领略一下来自工业社会的套路还是可以的!
这玻璃的卖相不关键,关键是这玩意儿别人很难复制,这对于张玄就足够了!
张玄指着玻璃球说道:“这叫聚宝珠!”
“聚宝珠?”令狐明一脸不信,模样这么磕碜还叫“宝珠”呢!
“一颗聚宝珠一百两银子你说划算不划算?”张玄一副“便宜你了”的样子。
令狐明整个都要无语了,“驸马!小的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这儿还是正常的!”令狐明说着指了指自己脑袋。
就这破玩意儿卖一百两,便是那些品相好的水晶珠子也卖不到这个价啊!
“你不懂这聚宝珠的神异之处!”张玄故作高深道。
“小的愿闻其详!”令狐明一脸“我看你要扯什么淡”的表情。
“假如我给你说,这玩意儿它能生钱呢?”
“生钱?怎么个生法?”令狐明好奇道。
“很简单!你买了这颗珠子便是入了聚宝商会,之后每天都能凭借这颗珠子到聚宝商会去领十两银子,只要领上十天,这颗宝珠便是白送你了,领上一个月那便翻了三倍!只要买这么一颗珠子,你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了,如此也不算宝珠吗?”
张玄的话把令狐明听了个目瞪口呆,半晌后才徐徐问道:“这聚宝商会是个什么商会,我怎么没听过?”
张玄笑道:“你当然没听过,也就是我有内幕消息这才得知!听说这商会的老板发现了一座银矿,但手里缺钱开发,这才搞了这么一个宝珠出来卖!”
“啊?银矿?在哪儿?”令狐明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过去了。
“这是别人的命根子,怎么可能透露给我?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卖这宝珠,都是因为老板和我关系好了!”
令狐明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买了这宝珠真能每天从这个什么聚宝商会里领十两银子吗?”
“那是当然!我你还不信吗?”张玄信誓旦旦道。
令狐明听罢一咬牙,“那好!小的便看在驸马的面子上,买一颗吧!”
说着就要伸手进怀里掏银子,张玄见状连忙拦住,“别别别!别看我的面子,我可不想逼你买!你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拉倒!”
“这宝珠我也不多,也就是你我有生死之谊,我才想着分润你一份,我不可想勉强你!”
令狐明一听连忙又堆起笑脸道:“不勉强!不勉强!驸马肯带小的发财,小的感激还来不及呢!”
张玄这才点了点头,将宝珠递给了令狐明,“银子你都不用这会儿就给我,等明天你领到钱了再给不迟!”
令狐明连忙摆手,“哪里话!我还能信不过驸马嘛!”
说着硬是把银子塞进了张玄手里。
张玄接过银子,看着令狐明喜滋滋地拿了玻璃球离去,嘴角也浮现出一丝微笑。
为什么要找上令狐明呢?
也不是特意坑他,只是这侍奉宫中的羽林卫大多也都是贵族出身,令狐明这个人又爱吹牛大嘴巴。
他只要领到了钱,不出三天宫中的侍卫估计就都知道了。
宫里的侍卫知道了,那他们家里人多半也就知道了!
至于那个子虚乌有的聚宝商会的老板,那只能让赵汀兰先提前实习下了!
想到这里,张玄随即赶出了宫,找到了赵汀兰,把自己的计划给她一说。
赵汀兰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二皇子,你这么做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吗?这早晚有入不敷出的一天啊!”
张玄笑了笑道:“没等到那一天,你这个商会老板便跑路了!”
“啊?这不是让我去骗人吗?”赵汀兰一听就想要拒绝。
“那也得看是骗什么人啊?一百两一颗的东西,平民百姓根本买不起,买的都是那些不差钱的勋贵们!这些人的钱骗出来充盈国库,那是替国家做贡献啊!”张玄给赵汀兰讲起了“盗亦有道”的理论。
但赵汀兰还是有些抵触,“二皇子之前不是还允诺汀兰做商会会长吗?要是骗了这么许多勋贵,今后我还在燕京待的了吗?”
这才是赵汀兰担心的,要是离了燕京,不就意味着要和张玄分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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