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好当你的公主,跑来这泉州做什么?你那云香商这会儿发展业务,还需要你亲自来跑?可你这打扮也不像啊!”

    两人刚独处一室,张玄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拓跋沁没有正面回答张玄的问题,反问道:“那你呢?不在燕京当你的亲王,还化名慕容家的人,你又憋着什么坏水?”

    张玄呵呵一笑道:“我来泉州自然是有要事,这点我没必要向你汇报吧?”

    “哼!”拓跋沁随即也有样学样道:“那我来泉州自然也有我的打算,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拓跋沁虽然是跑路来的,但她却不想在张玄面前表现得很落魄,仿佛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但张玄又岂会看不出,什么事情能让一国公主到别国扮作一个丫鬟呢?如此掩人耳目,只能说明拓跋沁惹到大麻烦了!

    燕京这会儿还羽翼未丰,能让拓跋沁仓皇躲避的,恐怕也就她那个“父皇”了!

    “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的拓跋慎?你不会是造反失败了才跑路的吧?”

    张玄猜中了一半,但拓跋沁却坚决不肯承认。

    “我就是觉得上京闷,出来散散心不行吗?”

    散心散到几千里之外,这可真够行的!

    既然拓跋沁不想说,张玄也懒得追问了,索性扯过一张凳子坐到了桌面,用手掌枕住脑袋说道:“今晚你就睡床吧,我就在这儿睡!话说今天还得谢谢你,要不然我还不好脱身!”

    拓跋沁冷笑了一声,随即回道:“谢我?怕不是心里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吧?哈!有色无胆,有认识的人在场,就不敢放浪了啊?”

    张玄越听越觉得不对味儿,自己是欠了她什么吗?怎么一直在被怼!

    酒壮怂人胆!张玄突然起了捉弄一下拓跋沁的心思!

    张玄干脆站起身,径直走向拓跋沁,脸上还带着不可言说的微笑。

    这可一下就把拓跋沁吓到了,于是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了床边再无可退之路。

    “你要做什么?”拓跋沁从来没这么慌乱过。

    而张玄则是伸手轻轻一推,把拓跋沁推倒在床,一脸坏笑道:“你说呢?你不是说我有色心没色胆吗?我这会儿就让你看看我胆子大不大!”

    话说完,张玄也扑到了床上,并伸出左臂压住了拓跋沁的肩头。

    拓跋沁这一刻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甚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拓跋沁很难说清楚这会儿自己是什么感觉,害怕、惊慌,甚至还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可她嘴上依然不肯饶人,“行啊!你要是不怕婉儿姐姐知道,那你就来吧!”

    本来还打算继续捉弄对方的张玄一听到拓跋婉儿的名字,瞬间就感觉酒醒了七分,随即缩手放开了拓跋沁。

    可正当张玄起身准备回到桌前时,拓跋沁却又扯住了他的衣角。

    张玄有些疑惑地看向拓跋沁,却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哀求。

    想到对方是逃难至此,一个人无亲无故,总归是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女,怎么可能不害怕迷茫呢?

    于是张玄便靠在床头说道:“你要是害怕,我就在这儿陪你!只是你日后可不是什么公主了,那乖张的性子还是得收敛些!”

    拓跋沁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懊恼,或许她不该提到拓跋婉儿的名字。

    为了避免尴尬,张玄索性旧事重提,“话说你是怎么和拓跋慎闹掰的?”

    这次拓跋沁没有再嘴硬了,而是幽幽地回道:“他让我嫁给赫连兴,我不想嫁,然后他就把我软禁了起来,后来我就寻机会逃了出来!”

    “赫连兴?是那个反水的龙骧卫大将军?”张玄听拓跋婉儿念起过这个名字,拓跋婉儿在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满满都是恨意,大有要把赫连兴抽筋扒皮的架势。

    这也不难怪,拓跋礼之所以重伤不治,和二卫的临阵倒戈有着直接的联系,赫连兴可以算是拓跋婉儿的杀父仇人之一了!

    拓跋沁点了点头。

    张玄叹了口气道:“那人怕是大了你三十岁吧?论年纪,再凑点岁数当你爷爷都够了!你老爸也是真会心疼女儿啊!自己要宠信姬妾,没时间给你父爱,便给你找了个爹!”

    张玄话音刚落,就被拓跋沁狠狠打在手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这姓拓跋的女子劲儿都这么大吗?

    拓跋沁没好气地瞪了张玄一眼,自己好不容易说点心里话,这人就拿自己开玩笑,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可恶的人啊!

    殊不知张玄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不想拓跋沁这么有个性的女子,以后也消沉的活在自顾自怜中。

    开完了玩笑,张玄又切换回了正经脸道:“不过这种事情在帝王家也挺常见的,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终身大事通常都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你看我也不是吗?”

    “若是婉儿是个丑陋无盐,脾气又像你这般怪异的女子,我不也只能忍了吗?”

    拓跋沁听到前面还好,可等她听到张玄嫌弃自己的脾气时,便又有些不乐意了。

    “干嘛非扯上我?我不愿意嫁人你也有意见吗?这件事说到底还得怪你!”

    张玄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怎么怪我了?我是刚刚才从你嘴里得知这件事的!”

    拓跋沁突然傲娇起来不说话了,只是用眼神嗔怪了张玄一眼。

    这一眼倒是让张玄有些体会到了点东西,自己这身皮囊竟有如此大吸引力吗?

    张玄也是经历过拓跋沁这个年纪的,少女确实易怀春,但同时也容易移情!

    上个学期跟自己暧昧不清的同桌女同学,这个学期换了座位后,便又和另一位朝夕相处的同桌走的近了。

    张玄以过来人的心态看往事,便知道这种事实属平常。

    青春期正式荷尔蒙高涨的时候,对看的过眼的异性产生朦胧的好感再正常不过了。

    只不过这种好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除非有进一步的羁绊加深二人之间的关系,否则只会成为自己回忆青葱时的一抹微笑,或者同学会时出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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