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崔大可那真是狠人,为了留在城里不但把脸面收兜里,连祖宗十八代都姓都主动自己给改了!
易中海被跪在自己面前“梆梆”磕头的汉子唬了一跳。
他说什么?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是自己儿子?易大可?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自己一个没根儿的人哪来这么大儿子?
看易中海发愣,刘红梅走过来拉了他一下道:
“老易,你这是高兴糊涂了?这是我给你收的干儿子。……。”
这时候笔直跪着的崔大可不干了,赶紧截断刘红梅的话,说道:
“娘,什么干儿子。我就是您和我爹的亲儿子,易大可。从今往后我姓易,给我爹养老送终,给易家传宗接代……。”
刘红梅:“老易,还不赶紧让咱儿子站起来。”
易中海晕晕乎乎道:“孩子,你赶紧起来!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
崔大可,哦!现在应该叫易大可。
易大可借着易中海拉他的力量站起身体,没理会膝盖上的土和额头的青紫。
三人进屋后,刘红梅拿起掸子像从前一样给易中海清扫身上的浮尘。
又就手扫了扫易大可裤子上的土,然后埋怨道:“这傻孩子,怎么这么傻实诚。这脑门儿都磕肿了!”
易大可:“我和我爹第一次见面,我有点儿激动。关键是我想让我爹看到我的诚心。”
易中海:“嘿!这小子不傻嘿!红梅!你从哪儿淘换来这么个机灵鬼儿?”
刘红梅:“老易,事情是这样的……。”
易中海听了刘红梅的叙述,掏出烟,易大可赶紧掏出火柴给他点上。易中海吸着烟陷入沉思。
刘红梅见易中海没有直接发飙,于是继续说道:
“老易,实话说吧!村里的日子没法过,你要是心里还记恨我不告而别。我们娘儿俩就还滚回去自生自灭。
你要是想让日子过的滋润点儿!以后有人养老送终,就让我们娘俩留下。以后我肯定好好伺候你,再说我也把钱带回来了!”
刘红梅最后这句话彻底打在了易中海的七寸上。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虽然易中海现在和男子汉大丈夫不沾边儿!可没有积蓄心里也确实没底,如今老婆、儿子、积蓄,只要自己点点头,就都有了!
还有就是别人的白眼儿和回家以后冷锅冷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凄苦日子,易中海也确实受够了。
于是易中海长叹一声道:
“先吃饭吧!大可的事情回头再说。”
话一出口,屋里的气氛一下子神奇的和了起来!
易大可:“爹,您尝尝我孝敬您的汾酒。”
一时间易家屋子里酒香、菜香,都是像是一个正常的家庭了!
贾张氏、秦淮茹、傻柱仨人晚上都没有回四合院。因为仨人都住院了,傻柱和贾张氏是因为有伤。
秦淮茹是因为动了胎气,在医院保胎。
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仨管事大爷聚在一起商量着贾东旭的事情!
许大茂资历最浅,首先开口道:
“这贾东旭也就是这一半天的事儿了!六院的大夫说了今晚八成都过不去。”
刘海中:“厂里都有规矩,需要用钱的地方,自己先垫上也行!去厂里预支也行!咱们就是跑跑腿的事。”
阎埠贵:“街面上我熟,采买的活儿 ,像什么下葬用棺材,办席面的菜品就我来吧!”
为了占点便宜,也不嫌晦气。去买棺材这事儿阎埠贵直接给揽了过去。
刘海中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都摇摇头也没反对。
第二天早上,阎埠贵吃了几口野菜红薯糊糊,他就骑上自行车去了棺材铺。
停好自行车,棺材铺里就走出一个工作人员。看着阎埠贵爱答不理道:
“同志,您这是给谁家管得闲事儿呀?”
老板这话问的有学问,棺材铺这买卖不能像普通买卖一样能把人往里让。
你不能见到人上门就热情招待介绍棺材是红木的还是松柏木的,有多厚多结实。您家谁死了?要几口棺材?
那特么非挨打不可!
你得说对方多管闲事儿!态度还得不冷不热的,给对方留出余地。
当然,对方要是一身孝服。那就另当别论,要说节哀顺变。小店里有上好的寿材,老人寿终正寝也算是草木枯荣、自然规律。
这些规矩作为老四九城人,阎埠贵自然是知道的!对爱搭不理的态度也没放在心上。
阎埠贵拍打着一口松木棺材道:
“梆厚、底儿瓷实,起码刷了五道大漆吧?这寿材不错!这口多少钱呀?”
看他这态度就不是自己家人出事了!这样的买卖还好做点儿!起码不用面对哭哭啼啼的主顾,心里还舒服些。
老板:“同志您眼光真高,这口寿材的用料是正宗的东北国营林场木头。得四十二块钱……。”
阎埠贵:“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四十二都能打两口墙柜或者一个大衣柜了!”
老板:“同志,您真会开玩笑,大衣柜怎么能跟棺材比呀!那就不是一路货。这口松木的真便宜不了,咱这东西也不是乱价的东西呀!”
阎埠贵:“老板,价格您不给我降。怎么也不能让我白费口舌,绕给我一个“匣子”怎么样?拿回去我装小米用。”
这话让棺材铺老板都惊呆了!这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人买棺材要绕个骨灰盒的!还要用“匣子”装小米!
自己干这行也有几十年了!今儿算是小刀刺屁股~开了眼了!
头一次见买棺材划价,还要求搭个骨灰盒的!多奇怪也是主顾,可是他没有降价的权利。
如今就连这祖传的棺材铺也早就不是他个人的了!这小铺子公私合营以后,他就是一个私方经理,名义上倒是好听。
可实际上小店里还是就他一个人!活还是那些活。自己就是个拿钥匙的丫头,做不了主。
于是只得对阎埠贵挑起大拇指佩服道:
“这位同志,您是这个!我也算是长见识了!”
阎埠贵镜片后的小眼睛一亮,以为自己砍价成功。马上就要占到便宜了!
可惜老板说出的话却浇灭了他的兴奋。
“同志,价格都是定死了的!一分钱也少不了。至于“匣子”,那也是有数的,短了我也没法交差。您要是钱不凑手可以出钱租了公用棺材,那玩意儿便宜。做个样子,到时候火化后就装“匣子”了。”
事情还能这样搞,阎埠贵又起了别的心思。
租棺材也不是不可以,替贾家省钱也不是坏事儿!
阎埠贵推了推断了腿儿的玳瑁眼镜,开始在小店里逡巡。
一眼就看上了墙角的一堆黄草纸,那是剪纸钱烧给死人用的!
阎埠贵:“老板,现在也不提倡老风俗了!这黄表纸也没用了!我在你们这租棺材用,您得送我两刀纸。”
老板:“您要这玩意儿干嘛?您也不嫌膈应?”
阎埠贵:“破除封建迷信,哪有那么牛鬼蛇神。我拿回去练毛笔字用。”
老板一想,这些黄表纸确实闲置多时了!便摆摆手同意了阎埠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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