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四张陪护床,给严景驰和威廉都带了位置。
走到二人身边,出声提醒:“你们俩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无人回应他。像俩守卫一样,纹丝不动地站岗。若不是两人还有呼吸,白逸城有种他们是两栋雕塑的错觉。
只是严景驰一身的狼狈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与一旁西服整齐的威廉形成对比。
白逸城轻轻叹口气。罢了,两人愿意守着就守着吧。至少能让严景驰的心好受一些。
弯腰抱起海澜带她去眯一会儿。
海澜困顿到不行,见白逸城回来,直接在他怀里找一个舒服的位子闭上眼睛。
大哥过来了,她很放心。如果单单只有严景驰留在这里,她是万万不敢睡觉的。
白逸城抱着她离开,把她轻轻放在床位上,脱鞋盖被。自己也在她旁边的床位上睡觉。
他们守着海琳,自己也要陪着老婆。
重症监护室外,严景驰突然冷声开口。“离开她,别再让她继续当情妇!”
威廉大脑一愣,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严景驰在说什么。直到他想起海琳对她的嘱咐。
同样用着不友好的语气回道:“我和她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是清理好自己身边的人!”
“这次你救了她,我不找你算账!”
算账?
算什么账?
在严景驰的认知里,他说的算账是他撬他墙角的事。
可他,偏偏要撬!
他以前是浑蛋。但现在,他就是不想让海琳没名没分地跟他过完下半生。
“你把她养在外面,强迫让她给你生孩子,还不给她名分。你是个男人吗?”严景驰盛气凌人,丝毫不畏惧威廉的势力。
威廉不动如山的身形开始转过去,一双湛蓝色的锐眼并发出威慑的眸光审视地看向他。周身怒气大涨,如蛰伏要进攻的猛兽。
严景驰不甘示弱,以同样的气势与他对峙。
如果威廉是豹子,那他此时就是猛虎。
而海琳就是领地,他们谁,都不会让给对方!
“严景驰,当初可是你抛弃的她!r国地震时你在哪里?她需要你时你在哪里?宴会时,你身边的女人是谁不需要我来明说!”
“既然选择放弃她,现在,就不要再纠缠!”
威廉凛然严肃。商场上作为同样的集团领导者,他认可严景驰的实力。但在海琳的感情上,他不认同严景驰的做派。
海琳是他妹妹,不是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物品。
被戳到痛楚,严景驰没有因为这点而放弃对海琳的追逐。
他以前是做错了,对海琳有亏欠。可威廉呢?现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他就对得起海琳?
严景驰厉声声讨:“你呢?在外面背着她花天酒地,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清,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医院里禁止大声吵闹,说的就是你们俩,赶紧安静!这里是重症监护室,有不少病人在!”
查房的护士听见二人争吵不休,及时出声制止。
严景驰和威廉两人这在都住声。
冷目睨着防备对方,谁都不离开,就这样守在病房门口。
二十四小时后,海琳平安无恙地度过。离开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
白逸城跟着忙前忙后,询问过老婆和大舅哥的意见后,决定给海琳转院。
转到他的利仁医院。
医疗条件和医师力量都要比公立医院的好。
办理完手续,利仁医院的医护车早已等候在外面。
到达利仁医院,白逸城又安排一众医疗团队给海琳做个全方位的检查。中途,海琳醒过来一次,不过在药物的作用下,很快又沉沉睡去。
检查的结果需要等几个小时后才能出来,白逸城穿上白大褂回到病房。
推开门,三人成稳固的三角形状坐在病房客厅的沙发上。海澜和威廉防备地对峙着严景驰。
严景驰不遑多让,也一脸敌意地看向威廉。
见此情景,白逸城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
好不容易把许可心整走,他们倒是内讧起来。
严景驰也是的,和海琳的大哥较什么劲,对他又没有好处。
白逸城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他不八卦,不开口问,严景驰也不会主动向他说明情况。
他以为他知道威廉是海琳的大哥。
走上前提醒道:“你们俩先回去休息,一早还要去公司上班。这里有我和海澜就够了。”
坐着的三人,谁也不回话。
他有些无语。人都没有什么大事了,还守在这里干嘛?一天一夜不睡觉他俩不困吗?
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和海澜还眯了一会儿。
他抿嘴叹口气,继续劝,“病人是脱离了危险,但你们这样集体在她病房坐着不走,也是会影响她的恢复。你们赶紧回去洗个澡行不?身上都臭了!”
这话一出,如老僧入定般的严景驰动了。
冷冷地瞥威廉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地离开病房。
张伟等在门外,录完笔录后他最快速度地返回老板身边。
“从车里帮我拿套备用西服。”严景驰吩咐,脚步往白逸城的休息室走去,他打算在那里洗个澡,再重新回到海琳身边去守着他。
海琳应该快醒了,她不喜欢邋遢肮脏的人。
见严景驰离开,威廉也起身。
他没有直接走,而是对跟他过来的助理吩咐,“留下两个人守在医院里。再给市长打一个电话,就问他们国内这边的企业对跨国项目的合作分析书什么时候上交,说我行程比较紧,明天要回国一趟。避免发生问题,今天上午就得交。”
“明白。”助理道。
同时,严景驰像跟他有默契一般,也留下两个人守在走廊外。
白逸城无奈扶额,他们俩这是要搞哪样?
把他的医院当成什么了?一个个都穿着一身黑西服带着墨镜面无表情地站在走廊,这让其他患者怎么看待?
还以为他白家医院很危险。
搞得像两个黑帮一样……
严景驰洗完澡,刚从白逸城的休息室里出来正要回病房,公司那边打来电话,市长找他。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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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许可心从严景闲的病床上坐起来。
一天一夜,除了睡觉和其他生理需要,他没有放过她。不光是在床上,这间病房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留下他们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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