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安安在房间里睡午觉。睡着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咪摔倒了,一只腿摔断了,变成一个瘸子。
在梦里就开始嗷嗷大哭。
哭声很快吸引宸宸和于飞进来。
“安安怎么了?怎么哭了?是腿睡抽筋了吗?”于飞焦急地询问,手还不停地摆弄着安安的小腿。
他每日练功,有时睡觉确实会腿抽筋。再加上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不过自从打过几回自家研发的营养针,安安腿抽筋的毛病没再犯过。
于飞心里担心,手上按压的动作也不停。
今天家里可就他一个大人在啊。
来时怕有突发事件,带了几剂营养针,他起身正要去拿来给安安打上。
安安伸出小肉手,及时拽住了于飞的衣襟。止不住地哽咽,“小舅舅…我腿…腿没抽筋,我是…是梦见妈咪瘸了一只脚。呜呜~”
“小舅,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妈咪吗?”宸宸在一旁问道:“不止安安担心,我也放心不下妈咪的情况。”
沉作冷静,话语清晰。
于飞尬住了一下。他能说云清也是放心不下海琳,特意趁安安午睡的功夫,背着他们俩去的医院吗?
“小舅?”
宸宸见他愣神,大声唤他一下。
“额……那个去就别去了,我们打一个视频吧?行不行?”
安安脸蛋上还挂着眼泪,听见于飞这么说,点点头同意。
-
医院里,云清看着海琳的脚没事。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也就放下心。
和俩女儿围坐在床上打扑克。
来的这几天她傍晚出门散步,学会了外面广场上老头老太太打的一种牌。正拉着俩女儿在床上支着一张小桌子打牌,享受天伦之乐。
“对二,妈咪你要不要?”海澜出牌。
云清看了一眼手里的牌,要输的局势。她一脸淡定地摇摇头,“不要。”
“那我就三个带一对,妈咪你要不要?”
云清皱眉,她还是管不起。此时,放在身侧的手机响。云清正好找借口扔掉手里的牌逃桌。
“于飞打来视频电话了,应该是家里有事,我先接个电话。”
“不行妈咪,接电话跟继续打牌也不耽误啊!”海澜急吼道,她马上就要赢了,她妈咪怎么能玩赖呢?
她都赢好几把了,好不容易轮到自己赢,她却逃牌了。不能只让她自己输钱啊!
怪不得广场上的大爷大妈都不爱带她玩,一点牌品都没有。
海澜皱起一张脸,哀怨地看向逃走的云清。
海琳无所谓地整理好扑克。她对这种东西无感,完全是上桌凑数的。
“于飞怎么了?”云清接通视频问。
屏幕里出现的却是安安,脸上还挂着尚未干透的泪痕,“姥姥,你怎么背着我们偷跑出去一个人看妈咪?”
云清:“……”
面对外孙的埋怨,她瞬间哑然。
还以为这通电话是来解救她输牌,没想到让她更加尴尬。
海澜也在一旁听见了声音,不服地看向云清一眼,和安安站在同一战线。
大声谴责道,好让安安也能听见,“就是妈咪,你怎么可以背着安安一个人来,太不仗义了。”
云清瞬间飞过一个眼神看向海澜。
海澜住嘴。
云清对着屏幕哄着,“姥姥去楼上喊你了,可喊半天都喊不醒你,姥姥只好一个人先来医院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小舅舅。”她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安安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于飞:“小舅舅,是这样吗?姥姥真的没有把我喊醒吗?”
于飞:“……”
“是的,我看见了,你睡得跟小猪一样。”
“啊~”安安哀嚎。
宸宸不忍直视,他弟弟怎么就这么好骗?
粗显的伎俩都看不出来?
“行了别嚎了。”云清打断,把手机递给身前的海琳,“你妈在呢,你们母子俩聊。”
云清知道,安安就是想他妈妈了。废话不多说,直接让母子俩视频见面。
“安安。”
“妈咪。”安安喊得急切,恨不得从手机里穿过来,直接到他妈妈的面前。
“妈咪。”
原本坐在一旁的宸宸也挤到镜头前。
“宸宸。”海琳一个一个地叫着。两个孩子她都得叫到,不能忽略其中的任何一个。
“妈咪你的脚还在吗?”安安问。
“我的脚没事,等过几天消肿一点我就回去。你们两个是男子汉,不要太想妈咪好不好?”海琳宽慰着,她看见了安安哭红肿的双眼。视频里很清晰。
安安摇头,似乎还忘不掉梦中的画面。
一想起就哽咽。“妈咪,我做梦梦到你的脚消失不见了,就剩一只脚了。连路都走不了,只能在地上蹦。”
“呜呜啊~”
海琳:“……”
有些无语是她小儿子给的。
但还是非常有耐心的哄安安。调转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脚踝。“安安你看,妈咪的脚是好好的。”
正面侧面,远景近景,每一个角度都给安安拍过去。还动了动脚趾头,表示自己的脚还在。
安安停止掉眼泪,眼睛睁大,不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可他哭过后的眼睛里还有泪水,导致他看得有些模糊。
倒是一旁的宸宸很冷静理智,“弟弟你别哭了,妈咪的脚没有骨折也没有消失不见。不会瘸的。”
“嗯。”安安眼中含着泪点头。
他相信妈咪和哥哥的话。
“妈咪,你具体哪天回来,我和安安好准备接你。”宸宸又问。
“嗯……过几天吧,具体的日子妈咪也叫不准,看恢复时间。”
“好的妈咪。再见。”
“拜拜。”
宸宸挂断电话,安安急了,“哥你干嘛?我还没和妈咪聊够呢?”
宸宸被埋怨也不生气,把手机还给于飞,拉住安安上楼回房间。
关上门:“大人最会敷衍人了,说是过几天也没说具体是哪一天。不如我们直接偷偷去医院见妈咪。”
安安瞪大眼睛,还是他哥聪明。
视频通话挂断,海琳把手机还给云清。
以前是敌人在暗她在明。不得已才一直住在医院里。
现在想要杀她的人已经查出来了,这个医院也没有再继续住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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