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上,他又反应过来。
“不能以貌取人。至少,她们很有可能,和二十年前那风水先生有关。”
法力从六翅飞虫中退出。
将六翅飞虫还给茅山明,顾千秋拍了拍茅山明的肩膀,“干得不错。继续监视。再辛苦几天。不出意外,七天后,任家就会迁坟。到时候你就可以回来了。”
“为秋哥儿办事不辛苦!”
得到了顾千秋的肯定,茅山明心头一热,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到中午的时候,顾千秋出了院门,正准备去镇上吃饭,远处街角,冒出一胖一瘦两个身影。
胖的那个一身黄色道袍,秃顶,但周边的头发却蓄得很长,还用红绳扎了不少小辫子,额头上画着一个太极图,一看就知道其要么神经病,要么就是有道高人。
瘦的那个额头上有一道红色印记,左耳戴着耳环,看起来就要顺眼得多了。
“钱师兄!徐师兄!”顾千秋挥手。
这两个家伙,胖的叫钱水,瘦的叫徐忧,人称钱真人、徐真人,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亲师兄弟。在电影“鬼打鬼”的剧情中,两人因为钱财、理念问题,反目成仇,同门相残。
不过现在,鬼打鬼的剧情还没有开始,两人的关系还很好。
昨天晚上,顾千秋想起隔壁谭家镇谭家的事,就通过阴阳八卦联系了一下,说这两天准备去谭家镇一趟,拜访他们,认一下门。
顺便去处理一下谭家新宅那一家子鬼的事情。
谁曾想他还没去,这两个家伙就先寻了过来。
“哈哈,千秋,这几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这模样,难怪有人说你就算资质愚笨,也绝对不愁饭吃…这完全可以靠脸吃饭嘛!”钱水徐忧凑了上来,打量着顾千秋,一阵猛夸。
“还没吃饭吧?
我这府上没开火,走,先去镇上整点。”
三人去到镇上,简单的吃了点,又回到了院子。
“听林九说你们最近发了一笔大财,你将这周边的几座院子全买下了。”
进入院中,钱水打量着干净宽敞的庭院,再想到自己那两间破屋,不由得苦笑,“短短几个月,就攒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师兄和你比起来,这一大把年纪真的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师兄,你好歹也有一个固定的道场,我居无定所,今天住废义庄,明天居乱葬岗,这照你这么一说,那我这一大把年纪…”
徐忧苦笑。
同辈师兄弟中,就他们两兄弟混得最惨。而他们两兄弟比起来,他又比钱水惨。
却是两人都只懂修行,心思一直没有放在赚钱上面。“两位师兄说笑了。
你们是一心修行,追求大道。
小弟心思杂乱,没有你们那么坚定的求道之心,才会被钱财迷惑。”顾千秋咧嘴,招呼两人在阴暗的屋檐下的茶桌前坐下。
不用他招呼,萧红梅就端着泡好的热茶送了上来。
“心思杂乱修为却追上了我们,千秋,你让我们这些做师兄的真的很难做啊!”徐忧叹了口气。
三人饮茶叙旧,一碗茶喝干,钱水和徐忧终于说起了正事,想请顾千秋帮他们两人分别打造一件高级法器。
只是,他们两个都是穷逼,分钱拿不出,想要先赊账。
“两位师兄,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谈钱就伤感情了。
而且山上也给我打过招呼,给同门打造法器,材料这边山上会支持。所以钱财什么的,我们就不要提了。
你们只需给我说说,你们对法器有什么要求没?”顾千秋摆手,非常大气道。
虽然高级法器价值连城,但现在的他,不缺钱,缺的是打工人。
而且,山门之中,崇禧真人也确实说过,会运送一些珍贵的炼器材料过来,支持他炼器。所以给真的没钱的同门师兄弟免费打造一些法器,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现在,他付出一些,就当是投资。日后,早晚会有回报。
“那我们就厚着脸皮占你的便宜了。”
见顾千秋依旧热情,钱多和徐忧也放心下来,不再扭扭捏捏。“我们都擅长用剑。”
“你看按照这桃木剑的尺寸,帮我们打造两把法剑就行了。”徐忧解下腰间的桃木剑递了上来。
“成!”
顾千秋点头,接过那桃木剑看了看,心念一动,大密密二号从炼器室内走出,从顾千秋手中取走了桃木剑。
紧接着,炼器室中就响起了砰砰砰的打铁声。
却是顾千秋安排了两个大秘密,开始打造法剑的粗坯。
钱多和徐忧在顾千秋的带领下,踏进了热火朝天的炼器室后,两人就一直处于呆滞状态,震惊得不要不要的。
“打造神机玩偶!用神机玩偶打铁炼器!千秋你这炼器术,绝了!”
出了炼器室,徐忧长出一口气,忍不住赞叹道。
“都是些小把戏。”
顾千秋谦虚道,又想起了谭家的事,“钱师兄,我昨晚说的那谭家的事,你想好怎么处理了没有?
这谭家闹鬼的事,都已经传到我们这边了。
要是一直拖着不解决的话,有损我们茅山的名声啊!”
“这”钱水眉头一皱,“那一家子鬼也没有乱来,我们没道理镇压他们啊。”
现在的钱水还是很守规矩的,不像鬼打鬼的剧情中,为了一点钱财,可以乱杀无辜。
“那一家子鬼确实没问题,是一家子好鬼,但那谭员外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们不能看恶鬼欺负好人,也不能看好鬼被恶人欺负不是?”顾千秋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恶鬼他杀得,恶人,他同样杀得。
……
夕阳西下,谭家镇。
顾千秋和钱水、徐忧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前面有叫卖声传来。
“唉,豆腐脑,豆腐脑…”
顾千秋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好家伙,这卖豆腐脑的老头老妪,不就是“鬼打鬼”剧情中的那两位。剧情中,老头为了提点头上绿油油却不自知的张大胆,将老妪打发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老妪半途折回,揪着老头的耳朵不放…
可惜,那张大胆人有点憨,没反应过来,浪费了老头的一番苦心。
“老福在镇上卖了十几年的豆腐脑了,味道非常不错,要不去尝上一碗?”
钱水见顾千秋盯着卖豆腐脑的摊子看,还以为是其嘴馋了。
“好啊!刚好天也差不多快黑了,中午吃得太油腻,咱们晚上就吃豆腐脑解解腻。”顾千秋点头。
钱多和徐忧穷得响叮当,现在肯定在愁晚上带他去吃什么。
贵的,没钱吃不起。
便宜的,又拿不出手。
他对吃的也没什么讲究,干脆来两碗豆腐脑对付一下。
“这怎么行呢?
你第一次来我这儿,我晚上就带你豆腐脑,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是让师兄弟们笑话我吗?”钱多松了口气,嘴上却吵着不行。
“钱师兄你想多了。
都是师兄弟,哪来这么多讲究。”
顾千秋摆手,大步走了上去,在那卖豆腐脑的摊前坐下。
“来三碗豆腐脑。”
“好好好!”福老头点头,看向紧随而来的钱多,“钱道长,你们一起的啊?”
作为茅山在谭家镇的镇守道士,钱多虽然因为性格原因,不像林九在任家镇那边那般吃得开,但基本上大多数人还是知道他,认识他的。
“没错。这是我小师弟顾千秋,到我这儿来做客。”钱多点头,坐下,“老福,最近生意眨眼?”“唉,还算凑合,这年头,能养活一家人就行了,还能有啥其他想法不成?”
福老头摇头,和老妪一起,将打好的豆腐脑端了上来。这福老头做的豆腐脑确实不错,顾千秋一口气吃了三碗。钱多和徐忧也干了三碗。
三人一共花了十八个子儿,就将晚饭解决了。
这起身,刚准备走,一个胖乎乎的家伙冲了过来。
“福伯,来碗豆腐脑。”
“唉,张大胆,今天来得这么晚?”福老头热情地招呼着。
“是啊,刚刚在东家那边多耽搁了一会儿。”张大胆笑得很开心。
他是个车夫,往日没有固定的东家,只能每天接一些散活来维持生计。现在有了固定的东家,每个月旱涝保收,以后的日子就要好过得多了。
“你找到东家了?谁啊?”
“镇东的谭老爷!”
“怎么了?”
见顾千秋站着不走,徐忧停下回头,疑惑地问道。
“没事。”顾千秋大步追上上去,“只是觉得刚刚那胖子好像和你有缘。”
“啥?和我有缘?什么缘?”
徐忧有点懵。“师徒之缘!”顾千秋咧嘴。
剧情中,那谭老爷给张大胆戴了帽子不说,还买通“钱开”想要取张大胆性命。不过现在,张大胆才刚刚给那谭老爷做事。
张大胆的头上,应该还没绿。
而钱水这边,也还守规矩,有底线。
不像剧情中,已经走上了邪道,连名字都改了,换作了见钱眼开之意的“钱开”。
现在,自己出现,扰乱剧情。
也不知道后续会怎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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