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将军的独子名叫钱志远,曾被傅王叔当成季家小将捉进山庄过,就是在色鬼王叔纳妾的那几日。
钱志远跟他阿姐一起失踪了!
这个消息季清欢不知道是好是坏,毕竟算外男。
再说又孤男寡女
但钱将军言之凿凿的保证,说他那儿子虽然不成器,却也有几分品性和能耐,季清凝若是被他救走逃出去的,只要钱志远一条命还在。
就能保季清凝安全无忧!
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两人一起逃的。
但季清欢听了钱将军的话,就像是溺水后的幽魂抓住一根稻草,多少心里舒了口气
只盼望他阿姐是跟那位钱小将军在一块儿。
又连忙打听有没有他二人的消息!
钱将军摇摇头,说他一直在袁州城被赵王叔压制着,贸然派兵搜寻儿子的踪迹,叫那些坏心肠的人知道了,只怕反要截杀钱志远。
好重击他这个当父亲的心志。
钱串子叔叔只有钱志远一个儿子,儿子失踪,眼下也非常焦急。
季清欢只能安抚,说是会接着派人追查他们二人的下落,定不会放弃寻找,若有消息就第一时间派人通知钱将军。
随后,两人又聊起十万京军如今的状况。
得知有三万是赵王叔的亲兵。
若要策反还需时间
但钱串子叔至少能叫来五万京军!
这个消息季清欢是高兴的,现在最缺的就是兵马。
而后又聊起匈奴那边。
钱将军已经知道季老爹被掳走的事,脸色严肃的说,他已经在跟匈奴那边的小军师打交道,看能不能拉拢一二,打听些消息。
总之——
有多方同时努力,季清欢在西夏暂时还能坐的住。
局势正一点点变好!
唯一烦人的不稳定因素,就是那个小王爷傅云琦。
正如此刻。
九月中旬的傍晚,将军府里依旧忙碌。
最近季清欢忙着对付傅王叔,那老色鬼虽然是文臣,却有着笼络人心的好本事。
四锦城里的名门望族与富商们,大多都跟老王叔有来往。
轻易不好铲除其党羽。
季清欢正坐在书房里看密信,都是安插出去的暗桩寄回来的,一封封书写着最近四锦城里的暗流涌动。
某个瞬间,外面传来脚步声。
“少将军,小王爷那边又送来请帖了!”
季清欢披着一件玉色薄衫,头也没抬:“什么事?”
虽然连日消瘦,但他的身形和气质都愈发挺括。
坐在书桌后面是极沉稳的模样。
“这回是喊您游湖”
傅云琦已经是第六次派人送来请帖了。
今日想喊着季清欢去登画舫,跟他在湖上吹吹风。
最近正是大闸蟹产出的日子,品蟹的同时还能夜赏湖景,美不胜收。
最重要的是——
傅云琦想看见季清欢,说说话也是好的。
“太忙,不去。”
季清欢照常回绝,眼睛还盯着书信。
门口的侍卫还没应声。
后来走廊就传来一阵脚步。
“贤弟也太绝情了些,我可是备了好酒好菜邀你游湖,这便头也不抬的拒绝了?”
“”
门外,一身华丽紫色锦袍的傅云琦出现。
竟是不请自来!
“小王爷,”季清欢抽出暗屉,迅速把面前的书信都放置起来,心底不耐的起身往外迎,“你怎么过来了,劳你跑动一趟。”
明明正事都有傅云琦的文士在私下沟通。
可傅云琦总时不时邀请他出去。
什么意思?
烦。
“我啊,特来喊贤弟一起尝个鲜,一年可就这一回。”
傅云琦拎着手里十几只鲜活螃蟹,笑着朝季清欢抬起网兜晃了晃,端的是君子如玉。
呵,笑面虎。
季清欢把人往外面的凉亭引,声线冷冽边走边说。
“这螃蟹属阴寒之物,吃多了伤身,医师叫我要在饮食上多注意,否则头风又要发作。”
“啊,既如此,是愚兄思虑不周了。”
傅云琦看着走在他身边的人。
暖色的灯笼光线里,少将军穿着浅玉色的薄衫,肩背挺直、腰身精瘦,好似最近肤色更雪白了些。
就如同冷玉砌出来的人儿,实在好看。
他傅云琦在四锦城什么美人清倌没见过。
就缺这么一位称心的!
两人在凉亭里坐下,傅云琦的目光隐约透出些炙热,周围又安静到只剩夜风阵阵。
“”
季清欢心底就有些了不妙的预感,感知愈发灵敏。
遍地都是断袖?
他以为只有韩枭是这等奇葩。
本来还不确定,直到某个瞬间他礼貌的给傅云琦斟茶,推过去杯盏的时候
傅云琦的手往他手背上摸!
故意的。
“?”季清欢飞快敛眸,心底闪过浓重恶心感。
若不是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他现在就想拔出匕首,剁了这小王爷的脏手!
这几个月,季清欢在四锦城安插的暗桩不少,自然也收到许多关于傅云琦的传闻。
很脏,很乱,男女通吃。
连王宫里的小太监都玩儿,恶心巴拉。
而且这人好像有点慕残癖好
就是,他会故意设计,将他认为合眼的男女胳膊或腿砍断,过后再装好人的出现,表达深切关心和厚待。
陪伴温暖,并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等到看着已经残废的男男女女,视他为救赎和神光,满心依赖。
他再将人亵玩于床榻间!
到那癫狂极乐时,他会俯身在又羞臊又崇拜爱慕他的残人耳边说。
‘其实,你的残缺是我叫人做的,断肢就在你枕边’
然后——
欣赏惨绝人寰的哭嚎和哀叫!
这怪异癖好残忍恶心到令人发指,都不是普通的恶劣。
简直心理扭曲。
随着季清欢猛地抽回手,蹙眉不语。
“啊,”傅云琦表情僵了一下,紧跟着就语气懊恼,“抱歉,来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实属误碰。”
“”
误碰?
季清欢除了恶心之外,还警惕心乍起!
假如傅云琦对他感兴趣。
那是否表明——
等季清欢的利用价值稍稍减弱,傅云琦这个变态就要设法砍掉他的四肢?
喔。
不行,这样不行。
季清欢心底打鼓似的开始琢磨,他得把计划提前了。
早点夺取西夏。
还要弄死傅云琦这个变态。
为民除害!
他不动声色的板着脸说:“哦,那小王爷不如早点回宫歇息,过几日咱们再饮茶。”
“也好,”傅云琦眼眸就像盯着猎物的豹子。
很快转为轻松笑意,随口扯开话题。
“近来王叔那边夺走我不少柑橘生意,贤弟若有空,便想想该如何夺回来,他也太猖狂了些。”
傅王叔。
傅王叔
敌人的敌人,有没有可能是朋友?
季清欢眸色稍微闪过亮光,抬头看傅云琦。
“好,我替小王爷去跟傅王叔谈。”
谈谈如何送你归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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