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等他俩反应。
门外忽然脚步声大作,紧跟着就是刀剑出鞘的动静。
牛得草狂笑:“你牛爷爷早料到进城第一夜有人要不老实,哈哈,等你们许久了!”
“牛将军,咱这么多人就等来这七八个刺客”
“先杀了再说!”
“哎!”
“哪里逃!”
“哈哈哈——”
“”
有刺客,但牛叔早有预料一直都防着呢。
难怪今晚要搭个小床睡老爹身边。
“牛叔!”季清欢喊了一声从床上起身,打算拎着乌啸剑往外去帮忙。
却听见门外。
牛叔的粗犷嗓音传进来。
“元儿你莫动,不过七八个贼人已经被我们弄了,你好生歇着,俺老牛守着你爷俩儿,踏实睡!”
季清欢往前走两步,还有些不放心。
“都死了?我看一眼吧。”
“哎呀,”门口牛得草脚步声忽然靠近,打算推门进来,“既然你没睡,我索性跟你说件事”
“!”
进来?
牛叔现在要进来!
季清欢愣了一瞬猛然回头,就看韩枭还衣衫不整、懒洋洋的在他床上躺着!
“躲起来。”他急的压着嗓音朝韩枭摆手。
韩枭:“?”
躲哪儿。
耳听着脚步声已经到门口,现在躲哪都来不及!
“你挡着我。”韩枭小声说。
一个打滚,掀开被子滚进被窝里了。
还把被子拽上来蒙头盖过!
可是床铺里——
一团人形凸起非常明显啊。
季清欢就站在床边,很明显能看出被子里有个人。
没办法了。
他快速吹灭床边的灯烛,焦躁掀开被子,在韩枭惊讶挑眉的视线里覆身而上。
直接压韩枭身上了!
韩枭:“!”
季清欢比韩枭趴的稍高一些。
穿着黑绸里衣的手臂肌肉紧绷,手肘撑按在枕头两侧,臂弯和散落的头发刚好能挡住牛叔视线,从外面看不到韩枭脑袋。
可是。
韩枭的脸正被他压在胸膛底下!
过分贴紧让被窝里瞬间有了两个人的温度。
热的暖的,骨骼相触。
被子里,季清欢身上有花香还带着体温的清新皂角味,这是沐浴凝露的香,香味从他白皙平坦的胸膛散发出来。
胸口紧致皮肤正若有似无的,跟随呼吸蹭着韩枭鼻尖儿。
韩枭直接懵了。
耳边全是季清欢正在加速的心跳声。
砰,砰,砰
可能也有他自己的心跳!
也许是季清欢身上的冷调麝香味儿太重,韩枭脑袋陡然被熏晕了,就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开始发麻,过电似的!
这是他第一次被季清欢主动压住。
韩枭呼吸瞬间灼热,狠狠咽了咽口水。
他的声音在被子里几不可闻:“你”
“!”季清欢把手掌压在韩枭头顶,示意他别出声,佯装镇静的扭头朝门口喊人,“牛叔,你找我说什么事儿?”
这时,披着武袍的牛得草刚迈进房门。
正往床边走来。
“”
季清欢不是木头人。
他身体中部就压在韩枭肚脐稍上的位置。
现在还好,暂时没什么反应。
但必须快点把牛叔支走!
否则——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年龄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贴的这么紧,彼此身上好闻的雄麝味道一触即发,正放浪形骸的裹挟着他俩,鼻息间都是彼此独特却又互相熟悉的气味
并且韩枭身上越来越热了!
这让他俩很难不起动静,早晚的事。
那会很尴尬。
牛叔问:“你咋还没睡?”
“正要合眼,听见有刺客”季清欢硬着头皮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被子里,他脚尖在韩枭脚踝处稍稍踮着。
大概是平板支撑的样子,好让身体中部能悬空一点点,尽量不贴那么紧。
但其实作用不大。
他俩浑身肌肉都很紧绷,谁都不敢轻易乱动。
毕竟这姿势。
真的很容易擦枪!
外间和里间隔着一扇苏绣的白鹤屏风,进房间之后一眼只能看见屏风,但牛得草自然是要进里间说话的。
牛叔一边走,一边叹气。
“元儿,就是咱军中粮饷先前那傅小王爷拨来两万两银票,咱们买了不少粮草和马匹”
银钱有些不足用了。
得跟傅云琦要。
否则就另寻他法,不敢耽搁。
“嗯,您说。”季清欢嗓音有些抖。
是过度紧张。
也是韩枭呼吸正吹在他胸口,特别痒痒,痒的他焦躁难安。
被子底下,季清欢腹肌都在颤抖。
韩枭看他撑的辛苦,忍不住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抚上季清欢侧腰,想着给他支点力气。
“!”这动作却让季清欢险些蹦起来。
心骂韩枭也太——
男人的腰能随便摸?
总之韩枭摸腰的动作让季清欢瞬间卸力。
他脚尖在绸缎被单上一滑,整个人往下沉,彻底砸在韩枭身上!
呃。
韩枭强忍着没闷哼出声。
贴在季清欢腰侧的指尖都蜷缩起来,痒的蚀骨,快忍不住了。
总之这一下的挤压。
足够叫两个人同时头皮发麻,春意昂然!
季清欢心下懊悔。
就不该让韩枭躲起来。
兴许直接现身也没什么,藏起来干嘛。
这会儿要是被发现才是真说不清了。
不能被发现!
“牛叔,军饷的事我另有打算,等明天”季清欢放在韩枭头顶的五指收紧,攥住头发扯了扯,提醒韩枭别乱动,他吸了口气,“明天我想好了跟你们说!”
里间的灯烛已经被季清欢熄灭。
床铺里光线昏暗。
“那行,”牛叔刚走进里间,正扭头往窗外院子里看,“你快睡吧,几个兔崽子要把尸体抬走,我得去翻翻刺客身上有没有东西”
牛得草脚步利落的转身往外走。
“元儿,你踏实睡!”
“好。”季清欢苦笑着答应。
这还怎么踏实睡。
被子里的温度能把人烫伤,但他腿根儿更烫。
因为韩枭的
正抵着他。
等房门被关闭的瞬间。
季清欢猛地从韩枭身上往旁边滚!
却忘了顾及小韩的存在,刚刚苏醒的小韩被他平挪开的腿,别了一下。
“嗯,”韩枭这回能闷哼了,疼的弓腰,“想把我变太监啊。”
他开嗓,染着浓重情欲的嗓音沙哑至极。
过度暧昧的氛围在床铺里。
直接爆表了!
“滚蛋,”季清欢一脚踹在韩枭腰上,面色涨红好在光线昏暗看不出来,他压着嗓音吼,“你摸我腰干什么。”
怎料门外牛叔还没走远。
牛得草凑近门板喊:“元儿,你说什么?”
“!”
季清欢急忙回:“没,我、我说梦话!”
“以为你叫我哎,还没睡着就先说梦话了”
牛叔脚步声远去。
“”
韩枭被踹的肉疼。
也不斗嘴,眸色晦暗的直接扑向季清欢!
撩拨这么久。
也该他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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