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诡异骨鞭跟前,没理会边上打得正激烈的俩人,我重新打量起来。
现在,石师傅仗着手里的各种手段,虽然打不过白娘娘,却也没让白娘娘逮住。
所以,我才盯上了这玩意儿。
要是能把这东西攥在手里,还能收拾不了石师傅?
先前,为了避免石师傅在它上面藏了手段,所以我碰都没碰一下。
但现在,我决定试一试。
这东西的威力,我已经见识过,就连白娘娘都被几鞭子抽得嗷嗷叫。
要是真能把它攥手里,还能对付不了石师傅?
当然,我也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直接伸手去拿。
我先是用剥皮刀挑了挑。
那骨鞭就跟死蛇一样,被我拨来拨去,没有任何反应。
我又在手指上切开了一个口子,在骨鞭上面滴了滴。
鲜血落下,顺着骨鞭滑落。
骨鞭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条普通的骨头。
我捏了捏伤口,没敢继续浪费鲜血。
我身上的诡异可不少。
先前又被石师傅操控的人傀儡划过一刀,流了不少血。
这要再消耗下去,到时候气血亏空,没准就得被身上的诡异找到空子,跟我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等伤口止了血,我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准备用这个将骨鞭拿起来。
就在我即将触碰的瞬间,我又停了下来,眼睛一亮。
“咦?”
那骨鞭之上,被鲜血淋过的地方,隐约间似乎冒出几个字。
我隔着布块,将骨鞭轻轻抬起,借着阳光,终于看清楚上边的字。
“死人鞭”!
将骨鞭轻轻转动,又有两行小字冒了出来。
活人骨,死人鞭,借得灵官一令旗。
点阴灯,走阴路,驱得阴兵一令行。
这三行字,很是古老,约莫距今两千多年。要不是小时候爷爷什么都教过我一点,我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哪怕如此,我也是东拼西凑猜着看,不敢肯定真就看懂了。
随着鲜血干涸,这些字全都消失不见。
我拿着骨鞭,若有所思。
死人鞭,应该就是这骨鞭的名字。
而另外两行字,就是这骨鞭的用途说明。
“活人骨,死人鞭”我倒是还能理解,可后边的“灵官”和“令旗”,我就真不明白了。
至于后面一行字,更是让我一脸茫然。
听着边上的动静,我回过神来,也没多想,伸出一根手指,在骨鞭上点了点,又立马缩回来。
很好,没反应。
我又伸出手指,这次接触时间尝试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
接连试探好几次后,我终于不再犹豫,小心翼翼的拿掉布块,用手掌将骨鞭握了起来。
入手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感觉袭来,深入灵魂。
骨鞭虽然造型狰狞,质地却极为光滑,像是有玉石雕琢而成。
我拿着骨鞭站了起来,随手一甩。
“啪!”
一声炸响,尘土飞扬,地上出现了一条很明显的凹槽。
我眼睛一亮。
哎哟,这玩意儿的威力确实不俗。
手里有了趁手的武器,我胆子立马大了起来。
扭头一瞧打得正激烈的俩人,再看看手里的鞭子,这不正好有人可以用来抽两鞭子试试嘛。
抽地上哪有抽人身上直观?
我立马抄着死人鞭,跑向了白娘娘,靠近之后,大声喊道:“媳妇儿,让点位置给我!”
听到这话,正在往石师傅脖子上抓的白娘娘手一抖,动作当即变形,刺啦一声,将石师傅胸口的纸甲切开几条爪痕,自己也被石师傅找准机会剁了好几刀。
她蛇躯一扭,往后退了一截,朝我瞪了瞪眼。
“这种时候,你耍什么滑头……等会儿,你手里什么东西?”
我没回答她,对着占到便宜后,正在得意冷笑的石师傅劈头盖脸一鞭子抽下去。
“啪!”
“啊!”
一声炸响,石师傅立马惨叫起来。
他都上的纸头盔,哪怕白娘娘的利爪都没能抓开,却被死人鞭一鞭子抽开,简直跟刀切豆腐一样脆弱。
糟了一鞭子后,石师傅用力捂着头顶,几乎要滚到在地。
他看着我手里的东西,又惊又怒:“你怎么敢拿这东西?”
我冷冷一笑:“我怎么就不敢拿?”
说话间,我手里也不停,鞭子不断往他身上抽。
这东西,可比白娘娘难以防御多了,哪怕他拿纸刀来挡,可鞭子一拐弯,还是会抽到他身上。
哪怕这样一来,鞭子的力道小很多,却仍旧抽得他龇牙咧嘴,身上的纸甲破破烂烂,填补的速度都跟不上破坏的速度。
一时间,哪怕我没有什么技巧,就这么胡乱挥舞,都打得石师傅节节败退,可把我高兴坏了,心里一阵舒坦。
石师傅左支右挡,脸色极其难看。
他死死盯着我手里的死人鞭,牙齿都快咬碎,嘴里念念有词。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就算我用,都得拿东西裹着,你这么拿,怎么会没事?”
“它明明会扎人的,怎么在你手里变这么乖?”
说着说着,他额头青筋暴跳,瞪着通红的眼睛,冲我吼道:“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都被他给逗乐了。
这人一直以来,都装腔作势得很,又老谋深算,哪怕被我跟白娘娘堵在这里,也一直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摆明了瞧不起我们。
可现在,他就像一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连这么幼稚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看来,这死人鞭落我手里,着实让他接受不了。
根据他叨咕的话,倒是解了我心里一个小小的疑惑。
先前被我切掉手以后,死人鞭就掉在地上,可这么厉害的武器,他看也不看一眼,跟不在乎似的。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心里有底儿,觉得我们拿不了。
我甩着鞭子,用力往他身上抽,嘴里叫嚣说:“来来来,你自己拿,我都给你了,你怎么不接啊。”
一边说,我一边抽。
噼里啪啦一阵响,石师傅身上的纸甲几乎被我抽了个稀巴烂,再一鞭子下去,他胸前的纸甲直接被切成了两半。
刺啦一声,他的胸口,连带着肩膀,出现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虽然没有鲜血流出,里面却噗呲噗呲直冒阴气。
这一下子,石师傅的表情再次扭曲,“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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