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
像是有东西在后面盯着我。
我停下脚步,往后一看。
除了那具喜神,这里就我一个人影。
我心里有些好笑,觉得这没准是我的错觉。
可没走两步,这种感觉又出现了。
我脚下不停,猛地回头。
一瞬间,我眉头一皱。
那喜神的脑袋,似乎朝这边偏了一些。
这玩意儿不会诈尸了吧?
我当即往回走,回到喜神跟前。
仔细检查一番,除了尸气和阴气,这喜神也没啥异常。
至于尸气和阴气,就更正常了。
“我这是……被这地方整的疑神疑鬼了?”
我嘀咕一声,不再理会,继续按照计划,顺着脚下的路,往前走。
还真和我想的一样,这村子,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脚下的路,也是弯弯绕绕的,时不时就会遇到岔路口。
这种时候,我会随便挑一条走。
至于路边的各种房屋,我没想着进去。
还真是邪门了。
这村子,似乎已经荒废了许久,到处透着一股子荒凉。
可无论是道路,还是房屋的外表,看着都干净得不行。
我甚至在房前屋后,看到了不少东西。
例如磨面磨豆子用的石碾子。
例如拿来压东西的石墩子。
乃至在一家屋头前,我还见着了一张桌子,房檐下,还搭着两条叠在一起的长凳。
我凑近一看,这桌子跟摆了几十上百年一样,上面却没有半点灰尘,而且,没有一点腐朽的意思。
就连上面木料的蛀眼,都像新的一样。
再结合之前观察到的东西,这村子,就好像是被遗忘在了时间夹缝中一样。
真奇了!
我继续往前走了好一会儿,再村子里东绕西绕的,一转眼,我发现我又回到了我出现的地方。
那路边,还坐着我摆着的喜神。
看喜神手指的方向,我似乎是在村里绕了一圈。
我没多想,再次经过喜神,打算这次选另一条路看看。
可没走两步,那种异样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我回头一瞧,那喜神一动不动。
可我却敏锐的察觉到,那喜神的脑袋,跟我一开始摆的方向,稍稍偏移了一些。
之前,我就有察觉,这喜神的面部,似乎朝我这边偏了一些。
所以,我印象很深。
而这次,喜神似乎刻意在躲着我的视线。
他的面部,则是朝反方向偏了。
这就有趣了。
我重新走回到喜神面前,蹲了下来,眼睛和他齐平。
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我咧嘴一笑:“哥们儿,你要是能动,就眨眨眼。”
喜神一动不动。
我直接上手,将他的脸摆正,正好正对着我。
“哥们儿,你是在生我气?刚才那一脚,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这里给你道个歉,你要真能蹦跶了,可别找我晦气啊。”
说着,我给这喜神鞠了一躬。
喜神依旧没有动弹。
我也没什么想法,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截,我回头一看。
那喜神似乎没动,依旧保持着我摆出来的姿势。
可我分明看到,那喜神的脸,又朝反方向偏了过去。
这次,我可不会记错了。
我继续往前走,隔三差五,就会回头看一眼。
等走到第一个岔路口,这次,我挑了一条新的路。
走着走着,不知过了过久,我又绕回了原地。
一抬头,那喜神还在。
这次,喜神的脑袋,可真偏的过分,我才从拐角处拐出来呢,喜神就直愣愣的盯着我看。
我走到喜神旁边坐下,同样扭头,看向他看得方向,若有所思。
会不会……他在给我指路?
想到这,我再度起身,朝他看的方向走去,也是顺着我转回来的路走去。
没一会儿,路就到了尽头。
想要顺着路走,就得拐弯,朝边上屋子绕过去。
不然,我就得走进眼前的屋子了。
我回头看了眼喜神,又看看他盯着的地方。
得,这下子,我没得选择了,只能信一次这位住过我家的朋友。
走到前方的屋子前,我缓缓推开门。
伴随着“咯吱”一声响,屋内的情况,展现在我眼前。
只能说,这里头平平无奇,就跟普通人住的地方一样。
我在这里扫了一圈,最后掀开边上的帘子,朝里屋走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里,散发着一股子霉味,像是很久没人住过。
但这里头,依旧干净。
然后,我发现了一道后门。
推开一看。
豁!
门口正坐着一个熟人!
这同样是一具喜神,是王浑的顾客,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随着我打开门,他身子往后一倒,就要倒进屋里。
我连忙伸手扶住,走出后门,关上门,将他靠在了门上。
而后,我注意到他视线盯着的方向。
我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继续按照指示往前走。
如果说,之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想着有枣没枣打两杆,所以才照着喜神看的方向走,心里其实没什么底。
那么现在,在我瞧见第二个喜神的时候,我已经确信。
我直直的往前走,没过多久,遇到了第三具喜神。
这位仁兄有些倒霉,不知道怎么回事,侧着身子,卡在了一堵墙里。
那脑袋,就直愣愣的看着前头。
我把他拖出来放好后,又根据指引往前走。
随后,我开始碰到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
随着指引,我不断在村子里穿梭。
有时候,是顺着路走,有时候,得直接穿过这里头的屋子,每次需要改变方向,我都能碰到一具喜神。
而顺着第五具喜神的指引,我终于找到了第六具喜神。
至此,我松了口气。
王浑的客户,全跟我碰头了一次。
这一具,就是最后一具。
真个是六六大顺!
我希望真能带来好运。
不过,这第六位仁兄,就最倒霉了。
不知道咋回事,他被一根绳子,挂在了一座屋头的房檐下。
那绳子,看起来是主人用来晾腊肠的。
而此时,这仁兄就跟一块腊肉似的,随着身子,不断摇晃。
似乎因为被吊着的缘故,这位仁兄的脖子,已经被勒断了。
他的脑袋,夸张的往后仰着,任凭身子如何摇晃,脑袋就是不动。
我把他放了下来,将他脑袋扶正。
等我一松手,他脑袋有仰了回去。
啧,这不会是提醒我,要我飞上天吧?
我可没这本事。
想了想,我将他放好,顺着他视线指引的方向,爬上了这间屋子的房顶。
一抬头,我就见到在这村子边缘的位置,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包。
而那小山包上,同样有一座建筑。
看那形制,似乎是……一座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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