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侯爷刚刚报的是谁?】
【张恒,是我想的那个张恒吗?】
【我艹,真是六哥,六哥又跑来说相声了。】
随着张恒和郭班主一前一后登台,直播间里的弹幕多到连画面都快看不清了。
今天这场演出,德芸社和优酷合作,线上直播,很多德芸社的铁粉都聚集在了优酷的平台直播间。
张恒和郭班主在台上站定,张恒在外,郭班主在内。
这样的站位又引得网友们一阵议论。
【老郭这是要给六哥量活吗?】
【这场不应该是郭于组合的《卖吊票》吗?】
【也许于老师走喝多了。】
当年那场醉酒版的《汾河湾》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时不时的还会被人们拿出来调侃。
不过大概连网友们都不会想到,随意一句调侃,居然真相了。
“看到我们两个人上台,大家看着肯定觉得新鲜。”
“是!”
老郭全神贯注的看着张恒,一个字逗不敢落下。
“今天这一场本来应该是余慊老师和郭老师合作,结果,人没了。”
“您先等会儿。”
郭德刚赶紧拦了一把。
“什么叫人没了?”
“醉的不在人世,可不就是人没了嘛!”
上来就爆啊?
“那叫不省人事。”
“差不多,差不多。”
“差多了,好家伙的,上台没两句话,您说死一位。”
“总之就是喝多了。”
“这事发生在于老师身上,一点儿都不新鲜。”
“醉的五迷三道的,上台再胡说八道,您看着别扭,郭老师也容易勾起不愉快的回忆。”
“我……还行!”
“您就别客气了,总之,这一场由我和郭老师给您说一段儿。”
“说点儿什么呢?”
“要不咱们回去对对词再上来。”
张恒说着转身就要走。
郭班主见状,赶紧一把将他拦下。
“别走,你走了,剩我一人,不得死在台上啊!”
“说什么,临上台也没商量好,这样吧,我瞎说,您瞎捧,等会儿时间差不多了,您来一句,我去你的吧,咱们就鞠躬下台。”
“你上来蒙事儿来了?”
“这样不行?”
郭班主连连摇头:“肯定不行啊!”
“那这样吧,咱们说点儿真事,怎么样?”
张恒说着,看向了郭班主,眼神满满都是恶意。
“你要干什么?”
郭班主那紧张的样子逗的观众哈哈大笑。
“我看您平时和于老师搭档,就经常说于老师家的真事,今个要说点儿您家里的,您……乐意吗?”
郭班主咬着后槽牙,一脸憋屈的模样。
“我……可乐意了。”
“那行,就说您家了,不改主意了,说点儿……咱们小时候的事。”
“你等会儿,等会儿。”
郭班主再度叫停。
“咱们小时候的事儿?好嘛,咱们是同辈,可要按岁数,你比我大儿子还小好几岁呢,咱们小时候,我小时候还没你呢。”
“你这不抬杠吗?我打小就不愿意和同岁的孩子们玩儿,就愿意和比我岁数大的在一块儿。”
“哦,这么说也解释得通。”
“不许打岔,我们几家住的不算远,小时候经常在一块儿玩,对不对?”
“你说对就对。”
“那时候,郭老师岁数最大,我岁数最小,可郭老师这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厚道,别看岁数大,可从来不欺负人,总带着我们一块儿玩,有没有。”
听见是夸自己,郭班主高兴了。
“有,那什么,你今个多说点儿。”
“这不有一年夏天,正好赶上放暑假,郭老师那时候也没什么正经事,家大人就把我们都交给郭老师带着。”
“我是孩子王。”
“对,可那时候也没什么可玩儿的,还是郭老师岁数大,出主意,咱们也别整天瞎跑了,这样,我看电影电视剧里,人们一到夏天就出去郊游,野餐。”
“诶,这个好。”
“咱们也去吧,弄块床单子铺地上,从家里带点儿吃的喝的,这不也挺好嘛!”
“主意不错。”
“大家伙一听,好啊!赶紧回家准备,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看看都带的什么啊?”
“什么啊?”
“我是没想到啊!一胡同的孩子,个顶个的鸡贼。”
“怎么呢?”
“这个带着烧饼,那个带着发糕,我带俩糖三角,就郭老师……”
“我带的什么?”
“俩枣馒头!”
“好嘛,都是主食啊!”
“我一看这不行啊,这哪是郊游野餐,都成碳水开会了。”
“确实干了点儿。”
“郭老师说话了,我家还有早上剩的半锅面汤,要不我拿来。”
“快算了吧!”
“人家郊游,带点儿小点心,小蛋糕,再带点儿小汽水儿,我们这是什么玩意儿?都憋着让别人带好东西呢。”
“鸡贼碰一块儿了。”
“诶,我想起来了,当时郭老师家里开了一个小卖店。”
“对!”
“小卖店里肯定得有好吃的啊!”
“那是。”
“要不……顺点儿出来。”
“说顺好听点儿,那就是偷。”
“跟郭老师说完了,可小卖店东西太多了少,您想啊,胡同里开的小卖店,也就买点儿味精酱油醋什么的。”
“拿枣馒头蘸着酱油吃也不错。”
“没听说过,这时候郭老师说了,酒,你们敢喝吗?”
“这话要问于老师,指定高兴。”
“一帮小孩儿,家大人喝酒的时候瞧见过,可谁都没喝过,那就……尝尝呗!”
“你跟我说实话,这帮孩子里有没有余慊。”
哈哈哈哈……
台下一阵哄笑。
“于老师那时候都多大了,能和我们一块玩,郭老师回家,正好赶上他们家老太太盯着小卖店呢。”
“不方便下手。”
“怎么办呢?诶,郭老师福至心灵,想出一好主意。”
“什么主意?”
“这话说起来,就得爆一爆郭老师的家丑了。”
“哦!我们家能有什么事啊?”
“郭老师的奶奶在世的时候,跟您母亲之间的婆媳关系不是很融洽。”
“这也正常。”
“娘俩到一块儿就吵,郭老师的父亲夹在当中,一边儿是妈,一边儿是媳妇,受着夹板气也没辙。”
“那时候都这样。”
“后来奶奶过世,老妈没人可以吵了。”
“这下消停了。”
“不行,还得吵,整天数落你们家老爷子,一来二去的街坊邻居都传,说你们家老爷子怕媳妇儿。”
“这也不算褒贬。”
“街坊有个二大爷,是您父亲的棋友,爷俩没事就在一块儿下棋,整天看着你们老爷子唉声叹气的,就帮着出主意。”
“什么主意啊?”
“下回,你媳妇儿在跟你撒泼,你就装你们老太太上身,对着你媳妇儿说,我活着的时候,你对我不好,我不在了,你还欺负我儿子,我饶不了你。”
“这什么缺德主意啊!”
“你们老爷子没当回事儿,你记心上了,这天正好用上,你瞅着你妈没留神,从货架子上顺了瓶白酒就跑。”
“真拿啊?”
“你妈瞧见,那能不管吗?在后面就追,眼瞅着就要追上了,你谷登往地上一躺,翻着白眼吐白沫。”
“这是羊角风啊!”
“你妈也纳闷,这孩子是怎么了,正纳闷呢,就见你坐起来了,指着你妈,我活着的时候,你对我不好,我孙子给我拿瓶酒你还拦着,我饶不了你。”
“我给使上了。”
“你妈一听,嗷一嗓子,撒腿就跑,这下好了,酒有了,郊游去。”
“还去呢?”
“喝酒就着枣馒头,开心愉快的一天。”
“真喝啊?”
“一帮孩子你一口我一口,醉的五迷三道,最后让警察挨个送家去了。”
“还得麻烦人家警察。”
“转天还得接着在一块儿玩,等了半晌,也不见你过来,正准备上家找,就见胡同那边晃晃悠悠过来一个,这什么东西?”
“你瞧见什么了?”
“看着像个人,脸跟肩膀一边儿宽,脸上横七竖八都是皮带印子,走进了瞧仔细了,才认出来。”
“谁啊?”
“你!”
“好家伙的,我这是经历什么了?”
“我们也好奇啊!德刚,你这是生物进化的时候把你给落下了,还是进化的分支实在是没有你喜欢的了?”
“这叫什么话?”
“你一听,哭了,别拿我找乐,昨天到家就挨了两顿打。”
“我这打挨的都不冤。”
“我们赶紧问,怎么呢?还能怎么着,穿帮了呗!”
“让我妈给识破了?”
“不对啊!我们都瞧见了,你妈信得实实的,怎么就穿帮了?”
“可说的呢。”
“嗐,白天用了一回,我觉得挺管用,晚上到家,我嫌菜不好,又装我奶奶上身,我活着的时候,你就对我不好,你现在又屈着我孙子,赶紧炖肉去。”
“没毛病啊!”
“我刚说完,我爸就回来了,喝得晕晕乎乎的,我妈平时最烦我爸喝酒,可还没等我妈说话呢,我爸就说上了,我活着的时候,你对我不好……”
“他也装上了。”
“我妈一看,怎么还两个我奶奶,这不就穿帮了,拿着皮带把我和我爸,这顿抽。”
“诶,不对,这都打完了,我怎么还挨了两顿打呢?”
“别提了,我爸挨完打,说我剽窃他的创意,又把我打了一顿。”
“又挨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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