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阮筝演出突发事故受伤住院的事情到底还是登上了热搜。
视频拍得很清楚,有阮筝坠落和闻祁冲上台的全过程。
风聆剧院这边也在努力控制这热搜的发展趋势,但奈不住热搜接二连三的上,顺带又牵扯出阮筝和靳承夜离婚的绯闻。
医院那边有许多记者狗仔蹲守,但整整一个上午,闻家人没有露面,就连风聆剧院那边因为警方的介入,他们也采访不到。
所有人都很好奇担忧阮筝的伤势,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将蹲守的目标改到了临祁资本投资集团。
为了kpi,他们不惜顶着烈日守在集团的几个出入口。
“这些记者狗仔都有病吧?堵在我们公司门口干什么?闻总又不在。”叶雪妍听后,皱着眉头吐槽,“一个个的,脑子是不没装杀毒软件吗?”
崔敏无奈道,“公司安保人员上去交涉过了,还用报警威胁了,结果他们退到了几十米开外,说什么绝对不影响我们公司的正常运作,反正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走。”
叶雪妍看向一脸沉静从容的季弦,见她丝毫不慌,还慢条斯理的翻看上午行政部和财务部提交上来的团建预资表。
闻祁不在,很多工作还是要有条不紊的进行的,将需要他签字和过目的文件以及出面的事情都要确认妥当。
“季秘书,你怎么看?”
“既然他们承诺不会打扰到我们的工作,他们喜欢蹲就让他们蹲,和我们无关。”季弦头都没抬一下,淡淡道,“等他们知道蹲不到闻总,自会走的。”
崔敏闻言,都佩服她这心态了,遇事不慌,稳如泰山。
不过想想,她这话也有道理,他们愿意在外面蹲着这座没有闻总的‘空城’,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叶雪妍迟疑了两秒,说道,“我看热搜那视频上好像有你的身影,你和闻总又是情侣,要是被认出来,难免那些记者狗仔围着你不放,你下午有外勤的事,交给我们就好,你别出去了。”
季弦抬眸,微微扬起嘴角,“好,谢谢。”
直到傍晚六点,她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崔敏跑过来,“季秘书,那些记者狗仔还没走呢。尤其是正门口,好像比下午还多了,连停车场出口都有人。”
季弦无语,在心里默默佩服这帮人的耐力和敬业程度。
能怎么办?
她当然不可能被当成活靶子了,车也开不了了,只能打车回去了。
她道了声‘谢’后,便将两份重要文件塞进包里,乘坐电梯到一楼大厅,特意走到了西侧门边。
西侧门这边平时都没什么职员会走,还离大厦大门较远。
果不其然,这边还真没有记者狗仔,她微微松了口气,推门走到路边,拿手机叫车来着。
这附近两三条街都是金融街和商务街,分布着几十家大大小小的公司,所以这边其实很不好打车,而且最容易打车。
手机转了五六分钟仍旧没匹配到合适的车辆。
“嘀——”
正当她思索要不要去主干路打出租车时,一道突兀的鸣笛声响起,吓得她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扔出去。
她微微蹙眉,抬头看着停在面前的黑色路特斯。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萧故行抬手示意,“抱歉,不是故意吓你的。”
“学长?”
季弦的眉头舒展开,诧异的脱口而出。
萧故行笑道,“大老远瞧着就像你,我还怕认错了,近了才敢确认按喇叭。你这是刚下班在等车?”
“嗯,没打到车。”
“那先上车吧。”看出她的迟疑,他又顺口解释道,“我也刚下班,没什么事。”
听言,季弦也没矫情,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上去,系上安全带。
车子启动,萧故行不经意瞥到她包里露出的文件角,随口问道,“你现在在哪工作?”
“临祁资本。”
“风投公司?”萧故行讶然,“怎么没选择专业对口的工作?”
“当初实习的那家公司没有转正,后来正好碰到临祁资本招聘就来了。”季弦反问,“学长你呢?也在这附近上班?现在应该从事外语这方面的吧?”
“在国外进修了两年后,就创立了一家翻译公司,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公司名叫澄空,这次回来也是发展业务的。”萧故行抬手指了一个方向,“我分公司的选址就在临祁大厦后面。”
难怪刚刚回在西侧门那边遇到他,平时都遇不到。
季弦愣了下神,“学长说笑了,澄空在整个翻译权赫赫有名,怎么会不知道?”
萧故行说笑,“我原想无耻一回,把你挖来澄空,没想到,你在临祁资本,想法瞬间被扼杀在摇篮里了,现在只敢问你晚上有别的安排吗?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他一向健谈幽默风趣,又不失温雅风度,总能将气氛调动起来。
从不会冷场和让人觉得尴尬。
季弦笑道,“好。”
“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吧。”
萧故行问,“我也喜欢中餐,在俄罗斯那么多年,就馋中餐那一口。不过我也好多年没回来了,对这边都不太熟了,你知道哪里有地道好吃的中餐?”
季弦认真想了想,作为闻祁的秘书,这些年没少做订餐厅这种事。
京市这边有名又高档的餐厅,她还真了解。
“南溪路那边有家私房菜馆,味道还不错,好几种菜系都有。”
“行,就去那家。”
萧故行打开导航,驱车前往南溪路。
两人抵达时,暮色降临,城市华灯初上。
由服务员领着在床边的位置落了座,萧故行接过菜单递到她面前,“你比较熟,看哪个好吃点哪个,我没有忌口。”
季弦看他那副甩手掌柜只等吃的样子,笑了笑,也没推拒,熟练的点了三菜一汤,再多就吃不完了。
等菜期间,萧故行就问起了她的近况,两人聊得十分投机,这话都没掉下来过。
吃到一半,季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手机。
发现来电显示上写着‘闻祁’二字,愣了两秒,和萧故行说了声‘不好意思’,侧身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温哑的嗓音,“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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