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栩闻言,好整以暇的睨着她,好一会才挑挑眉梢说,“其实……也不一定要去酒店,别的地方也行。”
“什么地方?”
“去我家。”
施晚一顿,慢悠悠侧首,眯起眼眸,声调轻缓,“你还带人回家?”
易栩听出她话里的不解和试探,笑道,“不。你是第一个。我房产有原先有二十来处,后来送人的送人了,卖的卖了,我平时住的是静园,是大平层,从来没带人去过。”
他交代得倒是清楚。
但施晚也从他的话里猜到那些送人和卖了,大概率是送给那些前女友,或者和前女友们一起住过,然后后面分手就卖了。
以他谈恋爱的速度,这二十多套房居然还剩十多套房,简直是奇迹哦。
还是说他想送没送出去?
施晚在心里嗤了声,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去,没必要。最近的酒店就只有不到五百米,赶紧的,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
这种事也能赶趟?
许是她后面那段话让他没注意前面‘没必要’三个字的背后意思,他这会也没心思去琢磨。
地方不远,开个车,绕了几分钟路,等到酒店,再到开好房间,花了也不过十分钟的样子。
两人上去后,洗了个澡,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又不言而喻了。
————
五月下旬,临近易栩生日时,也是他认为他和易栩在一起有快两个时,他正在准备一场生日趴,也决定在生日那天向圈内好友正式介绍施晚。
易栩和她说这个聚餐前,施晚已经从季弦口中得知了。
她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有些犹豫,但后来觉得也没什么不能参加的,除去床上那层关系,那也算得上是朋友吧。
就答应了。
那天还是工作日,两人距离上一次见面,差不多有快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一个是施晚忙,另一个是易栩去外省出了四天差。
易栩说要去接她的,但被施晚婉拒了,她事情多,说可能要晚到一会,让他们先吃先玩。
这场生日趴,易栩请了不少人,他作为东家,肯定要招呼朋友的。
下午刚上班没几分钟,她就接到了一个京市本地号码的电话。
她这个工作属性,也经常接陌生号码,顺手就接了起来,“您好。”
“你好。”
电话那头是一道温和又带了几分有气场压迫感的中年女人声音。
“你是施晚?”
“是。”施晚愣了下,“您是?”
“我是易栩的妈妈。”女人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很抱歉,突然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听到她这个身份,施晚当即就愣住了。
有些诧异和不明所以。
但很快,心头那团疑惑的火焰就被浇灭了,她好像有答案了,又好像没有。
她和易栩只是p友,不至于被他妈妈甩巨额支票吧。
“易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没问易夫人怎么会有她号码的蠢问题。
像易家这样的家族,想调查一个人那都是一句话的事,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有人把她的全部资料拱手奉上。
这就是权利。
“我想和你认识一下。”
易夫人这话,不是谈谈,而是认识,再加上她那偏柔和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没有什么攻击力。
当然,如果除去她长时间处于高位的气场,那就更好了。
施晚也不会蠢到以为她真的只是普通的想认识一下而已。
还未说话,易夫人又道,“我就在你公司楼下,你要有时间的话,我们在对面的咖啡厅坐坐,喝杯咖啡如何?”
施晚目前处于被动,她抿抿唇,还是应下了。
挂了电话后,她拿着手机直接乘坐电梯下了楼。
易夫人似乎认识她,她一走进咖啡店,拐角处最里面的易夫人就朝她招了招手。
易夫人看着十分年轻,保养得非常好,看着都不像有五十的人,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温和得体的笑,穿着一身小香风套装。
气质优雅,雍容又华贵。
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太太。
施晚走过去,微微颔首,“您好。”
“别客气,坐。”易夫人笑了笑,“也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就点了一杯你们女孩子都爱喝的卡布奇诺。”
施晚瞥了眼面前的咖啡,红唇轻漾,“谢谢。”
她没喝,任由对面的易夫人打量着她。
好一会,易夫人才收回视线,抿了口咖啡,对施晚的第一感官还不错。
至少不会像有些人,知道她的身份后,变得阿谀奉承,谄媚讨好。
易夫人说,“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比我在手机上和照片上看到的都要漂亮。”
果然是调查过她的。
所以找上她,大概率真的是因为她和易栩的那层特殊关系了?
“是吗?”施晚笑道,“我这人直,不爱绕弯子,有什么事,还请您不妨直说为好。”
易夫人也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紧张或者哀戚恳求的表情,反而是直率和镇定。
她顿了下,放下咖啡杯,缓声道,“我希望你能离开易栩。”
果然……
“我们家里给他安排了一个年龄,相貌,品性,家世都不错的姑娘,他们是要奔着结婚去的,所以,还请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理解,施晚当然理解。
豪门之间的家族联姻嘛。
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也有让她不理解的。
她和易栩只是p友而已,还用得着他妈妈亲自来和她说?
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甩支票,但也差不离了。
“这种小事,您可以直接和他说,何必大费周章的来找我呢?”
所有咖啡里,施晚最不喜欢的就是卡布奇诺。
没有原因,当初喝第一口就不喜欢。
但现在,她端起微微抿了口,第一直觉就是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却没有放下,继续抿第二口。
“我儿子我了解,他对你还有兴趣。”
哦,意思是她说不动易栩,只能来找她了。
到第三口时,施晚勉强咽下,轻轻笑了声。
“我觉得,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至少……比他们聪明,不该妄想的东西,应该不会妄想才对。”
妄想什么?
嫁给易栩吗?
那是易夫人妄想了,她本身就是个不婚主义。
但这些,没必要和一个不相识的人说。
到第四口时,她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目光依旧平静,唇角带笑,只淡淡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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