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城里分开,正好也到了下班时间。
唐贞整理了一下衣服,空着手去了林宏家。
林清还没下班,陈娟一个人在家,生闷气!
听到有人敲门,她打开一看,竟然是唐贞,一肚子火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你还有脸来?替你女儿赔罪来的吗?我就没见过像她这样不要脸、不孝顺的女人!你是怎么教育她的?都是跟你学的吧”baba。
陈娟指着唐贞的鼻子骂了一堆,嗓门很大,很快,左邻右舍听见动静都出来看戏来了。
唐贞被骂懵了,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两家这亲家结得不愉快,但是这两个月不都相安无事吗?怎么突然就疯了?
唐贞也是要脸面的人,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怼了回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别忘了你儿子”
她学着方盈的办法威胁。
没想到今天撞枪口上了。
“你还敢提我儿子!”陈娟大嗓门地压过她喊道:“我到时候要问问你女儿偷偷从学校请假回来干什么?为什么去医院?我怎么听说是去打胎的?到底”
她一咬舌头把“野种”两个字咽了回去,说方甜偷人不太行,逼急了她们再说出她儿子不行怎么办?
那他儿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她怀孕了这么大的事不跟我们家人商量就一个人去打胎了?真是没把我们林家人放在眼里!这种儿媳妇我们林家要不起,你赶紧带回家好好教育教育!”
陈娟斜着眼睛看唐贞:“不过你都教育20年了也没教育不好,肯定是不会,带回去也是白费!”
唐贞很想硬气地说离婚,但是现在盛飞白知道这个亲家了,怕是离不成了。
“这都是误会!你在哪听的谣言?甜甜今天去医院是因为被方盈打了,打骨折了,才不是什么怀孕!”她极力跟周围人解释。
周围一圈人,左脸信了,右脸不信。
还是怀孕打胎更刺激,他们愿意信这个。
陈娟不介意这种流言,她甚至需要这种流言,证明他儿子是能生育的,到时候万一真生不出来,就是方甜流产糟蹋坏了身体,不关她儿子的事!
陈娟又张张嘴,想说自己被方甜打了,又觉得说出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时候她也丢人。
她就忍住了没说,而是“啪”一声关了大门,喊道:“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给唐贞气得。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意思当场服软,而是很硬气地走了。
走出了胡同,就找地方呆了起来,等林清下班。
过了半个小时,林清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自古京城就官多,不是说掉下个牌匾都能砸到一个嘛,现在也差不多。
所以每个人都配小汽车是不可能的,反正林清在单位出去开会有车走,却没有车专门接送他上下班。
唐贞冲出去拦下了他。
大庭广众的,再加上林清也是要脸面的人,他下了自行车微笑道:“这位同志,有事?”
他甚至都不认识唐贞!
之前替儿子上门求亲方盈的时候倒是见过一次,但是那是好几年前了,而此时的唐贞,不管是模样还是精气神,跟当初都不一样了,他没认出来。
唐贞尴尬地都想抠脚,面上只能当做无所谓地笑道:“亲家贵人事忙,我是方甜的母亲唐贞。”
“哦~~有事?”林清问道,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底全是冷凝。
他也没忘了儿子这婚是怎么来的?都是被一条裤衩子逼的!
管他是方盈逼的还是方甜逼的,都是方家人,唐贞当然也是。
他对所有方家人都没好脸!特别是方德!
最近他遇见方德几次,老小子真是双日子叫他大侄子,单日子叫他亲家!
唐贞很清晰地看出他的不喜,却只能硬着头皮道:“方甜的亲生父亲从沪市来开会了,她亲爸是盛飞白,沪市丁家的女婿,现在是沪市一家电子厂的厂长。他想请亲家吃个饭。”
林清眉头一皱,问道:“你前夫不是叫马高达吗?怎么又出来个盛飞白?你到底有几个前夫?”
唐贞脸一红:“就那一个,这是一个人,只不过他后来去沪市之后改了名字,叫盛飞白了。”
“哦~~”林清的眼神里带了鄙视:“连姓都改了,也是厉害。”
估计是这人当初离开京城去沪市,就不想让人知道他在京城的根底!索性连姓名都改了。
没想到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现在都是一个电子厂的厂长了?
硬气了?敢回来认女儿了?
还有,沪市丁家也不是无名之辈,他知道,还在每年一次的大会上见过丁家的掌权人。
“那行吧,就明天晚上7点吧,在哪?”林清问道。
唐贞心里狠狠松口气道:“就在全聚德吧。”
“行。”林清说完冷淡地跟唐贞点了下头,骑上自行车走了。
结果到家,他就发现老婆状态不对,一问才知道白天发生了这么多事。
“你说这个方甜,肯定是随根了!不三不四不检点!当初就能勾搭自己的准妹夫,现在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她偷偷回京城,没准就是见相好的来了!”陈娟道。
林清摇摇头:“这个未必,她可能是来见她亲爹来了,我刚才看见唐贞了”
他把盛飞白请他们吃饭的事情说了。
“不去!什么亲家,我不认!”陈娟道:“他们这前两口子,从根上就坏了!我们摊上一个就得了,不能再上杆子摊上另一个!”
林清劝了又劝,决定还是先看看人再说。
好歹当是个厂长。
方盈回城之后,真的又去找丁又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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