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来仙宫的第二天,我和封十九就已经为将来各自的命运,做出了初步的规划,尽管规划的非常潦草,但大方向是对的。
仙宫的囚禁只是暂时的,终有一天我们将回归自由,不再看人脸色,不再担惊受怕,把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当深夜来临,老修罗王派来使者讨要封凌瑶的魂魄时,九公主早已甜甜地睡入梦乡之中。
炼化成灯油不过是发泄愤怒的说辞,封千军爱女心切,不可能让封凌瑶死后还要承受这等悲惨命运,事后辰远山告诉我,在交出魂魄前,他已经做足了功课,封凌瑶最好的结局,只能是转世投胎,老头下手十分阴损,彻底断绝了她借尸还魂的可能。
沈姑娘交给我一份名单,上面列举了从七公主家搜刮来的法宝,我粗略扫了几眼,看中了其中三把宝刀,结果取来把玩片刻后,却大失所望。
这三把刀都比惊鸿来的锋利,用起来却极不顺手,想想也是,修仙小说里的主角总是随身携带着成山的法宝,现实世界恰恰相反,一个人过于依赖外物,终究是成不了出息的。
我将三把宝刀塞入兵马罐,分别赠与尉迟缨,徐朝和大壮,随着我进入仙宫,征兵工作也不得不暂停下来,如今我手中的猖兵已突破至三十五大关,我寻思这个数字听起来是不多,但若是能在质量上取得突破,那它们同样会成为不容小觑毁灭之力。
想想看,三十五万只非天,会是怎样的画面?
关上门,我去浴室冲洗起来,洗去身上的疲乏与血腥,擦干身子回到床前,看了看熟睡的封十九,替她盖好薄被,犹豫许久,终究没有勇气靠近她,于是抓来只枕头扔到地上,躺下。
刚闭上眼,神识就不受控制地进入野狐禅世界,我出现在了白衣少女面前,这一次,我总算看清了她的脸。
她看着要比封十九要小一两岁,美貌却并不输多少,少女肌肤白皙赛雪,身段婀娜修长,尽管脸上还透着些许稚气,五官却精雕玉琢,美轮美奂,看的人几乎窒息。
最与众不同的地方,莫过于她那双眸子,这只狐娘的眼睛简直干净到一尘不染,我忍不住暗暗惊叹,只有新生的婴儿才会有那样的眼睛。
少女抬头看了看我,站起身,眨动着粉白色的可爱狐耳,我错愕地上下打量着她,轻声询问她的来历。
“我叫青青。”
少女声色柔和地回答我道:“我是青丘遗留下来的人性。”
我听明白了,那天,青丘在乘坐大孔雀飞升成佛前,需要先舍弃掉自身的人性,我了解青丘,她本身就是个内心纯净的孩子,时常会化身成穿开裆裤的胖小子追赶蝴蝶,她的人性,理应呈现出美丽脱俗,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少女模样。
我拉起青青的手,试着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青笑了笑:“当然知道,你是李狐狸啊。”
我们十指相扣地走出小树林,在空无一人的狐狸村里散步,小姑娘告诉我,青丘飞升后,她作为被舍弃的人性,也该跟着烟消云散的。
是我救了她,当灵魂深处的大道之花完美盛开后,我对青丘的不舍和悲苦,转化成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这股力量阴差阳错之下,与大道完美融为一体,彼此互相升华,野狐禅世界被大道覆盖后,也随之发生了异变。
人性,被完整永恒地保留了下来。
另外有件事也需要顺带着解释一下——野狐禅,是多维的时空集合,我的野狐禅里,青丘飞升成佛了,卢晓莹的野狐禅却没发生过丝毫改变,另一个青丘,依旧在那里守护,指引着她。
我这边青丘成佛的消息,卢晓莹自然是蒙在鼓里的。
月光洒在乡间崎岖的小路上,我和青青初次认识,但是在青丘这条纽带的联系下,我们彼此的心紧密地靠在了一起,我问她:
“青青,你能看到我在现实世界的遭遇吗?”
青青点头:“不止能看,你遇到危险时,我还能帮你。”
“可惜,我只是青丘的人性,而非她的记忆,她所掌握的术法神通,只过继给了我一小部分。”
我说这就已经足够美好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相助,我非得死于白骨莲华不可。
少女松开我的手,转着圈空灵起舞,舞姿美如仙子,青丝和短裙的裙摆一同曼妙舞动,跳了几圈她停下来冲我笑道:
“还有更好的,托大道怒放的福,下回你和人斗法时,我能和你的肢体动作保持同步,我们合起伙来揍他,这几乎相当于两个你一块上了。”
青青越说越兴奋:“你要知道,我只是青丘某一世的人性,那家伙活了一百多世,在大道的影响下,这一世世的人性也都会陆续回来。”
“想象下,一百多号男男女女,和你的肢体动作保持同步,你冲敌人打过去一式绞舌,相当于一百多个你同时发动绞舌,那么倒霉蛋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舌头没了又长,长了又没,只在一秒间,就硬生生把后面一百世的苦都吃了,他得多惨啊。”
“一百个你同时放哭丧,又得是怎样的画面?一百个你同时使用夜修罗呢?出鞘间,一百多把惊鸿同时斩向敌人,能把它斩成一百份肉馅,包出一万只饺子来。”
少女双手背后,轻轻踮着脚尖,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直勾勾注视着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泪珠在眼眶不停打转:
“你,是青丘留给我的礼物,你这礼盒上,就差一个蝴蝶结了。”
青青愣了愣,随意打了个响指,香喷喷的粉白脖颈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粉色蝴蝶结:“当当!这不就有啦!”
至此,青青成为了我在高维世界的第一道投影,我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激动到说不出话来,青青的出现,几乎将我的实力拔高了两倍!
我本来就是自在天圆满,两个我,那还不得把福生天初段的篮子狠狠踩着,反复摩擦?
青青脸红了,女孩慌乱到心砰砰狂跳,有些不知所措地微微挣扎着:“你你你!你这臭狐狸,你先放开我啊。”
我想到这提升也才刚刚开始,更大更刺激的还在后面,顿时激动的把青青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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