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防着他,那他偏不如他们的意。

    若不是还没抓到元鹤,他今日高低要将这棕熊弄回去,皇上还不直接赐婚?

    反正到时候,急的不是他。

    苏文渊顿时怒了,“那你就等着垫底吧!”

    他就不信了,他那位便宜父皇,还真能点一个什么猎物都没打着的人,做姐姐的驸马?

    苏倾暖见几人越说越偏,连忙阻止。

    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几人趁着棕熊无暇顾忌,迅速离开了此地。

    只是刚走出一段距离,数十名黑衣人便飞身落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

    京城某别院。

    初凌缈一手执着杯盖,优雅的拨弄着杯中嫩黄的茶汤,轻飘飘问,“东西他收下了?”

    “收下了。”

    白皎淡然的声音自下方传来,“但他没杀那个偷听的小丫头。”

    某种意义上讲,他并不算通过考验。

    “哦?”

    初凌缈动作微顿,懒懒抬眼,“看来,这心还是不够坚定呢。”

    连个丫鬟都不愿意杀,还想入御圣殿?

    “据他说,那个叫洛舞的丫头,对他有些意思,是枚可以利用的好棋子,比杀了强。”

    白皎略微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

    他几乎要掐死那个丫头,却在最后关头,停了手。

    初凌缈缓缓抿了口茶,嘲弄看她,“你信了?”

    这样拙劣的谎言,恐怕也只能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读出她眸中的轻蔑,白皎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显然是不赞同她的意思,“那丫头的眼神,不似骗人。”

    心里有没有一个人,很容易看出来。

    她不是傻子。

    “呵呵!”

    初凌缈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本座倒是忘了,对于情爱一事,白圣使可是相当有经验的。”

    见她脸色有些难堪,她轻笑一声,慢悠悠岔开了话题,“落青呢?”

    白皎微一定神,很快便恢复如常,“青圣使一早便骑了您的追风驹,跑了。”

    顿了顿,她别有深意的补充,“应该是去了松子山。”

    除了这个地方,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初凌缈冷嗤,“她果然还是去了,为了元鹤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竟连本座多年的栽培都不顾了。”

    “没有御圣殿,她一个庶女,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比紫檀那个蠢货还要蠢。

    想着同为四大圣使,她和落青平日里交情还算不错,便没什么诚意的替她开解了一句,“她应该还会回来,毕竟,她是您最为器重的手下。”

    “本座当然知道,她没那个胆子真的逃掉。”

    初凌缈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但回不回得来,就不由她说了算了。”

    云顼和苏锦逸都在松子山,连她都要避其锋芒,这个蠢货,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去了。

    她以为她还能脱得了身?

    言罢,她又眸光深沉的看向白皎,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下,“你白圣使不也曾经是本座最为器重的弟子,最后还不是爬了我哥的床?”

    一个两个的,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白皎俏脸白了白,但还是倔强的辩解,“属下并未存有背叛圣女殿下的意思。”

    圣主殿下那般神仙似的人物,她抵挡不了他的诱惑,很正常。

    “行了!”

    初凌缈神色不耐,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将从大楚带回来的小丫头,换个地方关着,落青那个没脑子的,别让人给下了套才是。”

    她可不愿用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筹码,去换元鹤那条狗命。

    “自从古护法和苏锦遥生了异心,我们在江夏的落脚点,大部分都已不安全了。”

    白皎眉头深皱,“属下实不知,该将她藏在哪里。”

    落青一离开,这处别院,恐怕也不能再用了。

    “怕什么?”

    初凌缈悠悠勾唇,“狡兔尚有三窟,本座在江夏的暗桩,可不止他们母子二人。”

    说着,她向白皎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你将她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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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暖冷然勾唇,这些人跟了他们一路,终于肯出现了。

    见他们似乎没有攻击之意,她置于残雪上的手,不露痕迹的拿了下来。

    为首的黑衣人出列,恭敬的向几人抱拳,“两位殿下,国公爷,前面就是后山,不能再往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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