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庐陵匆匆而去的背影,徐东升暗暗摇头。
白欣怡如今已经在市里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钟老靠不住,严老那边也打压。
她的选择似乎只剩下一个郑先功。
可不知为何,她并不主动往郑先功这边靠拢。
这让徐东升就忍不住怀疑,她们白家之前很可能跟郑先功有什么过节。
不过如今他只是个县长。
市里那些人就算是打掉头,跟他关系也不大。
又过了几日,徐东升和经转组成员,终于把砖厂的材料都看完了。
而且他们的此前受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一个个的在史庄村村部摩拳擦掌,就等着徐东升一声令下,展开对溪桥砖厂,以及附近砖厂的整治转型。
毕竟这些人聚拢起来,也有一千来号人,要是就地解散,势必会造成很不好的社会效应和经济效应。
只是让他们奇怪的是,原本一副拼命三郎样子的徐东升,这时候竟然偃旗息鼓了。
整日就带着史毓云在史庄村以及附近几个有砖厂的村子转悠。
不止是经转组这些人奇怪,就连跟着徐东升转悠的史毓云都觉得奇怪。
终于,在两人来到附近大刘庄的转悠的时候,史毓云忍不住了。
她看着徐东升道,“徐县长,咱们已经转悠了好几天了,对如何安置他们,您还没思路吗?”
徐东升呵呵一笑,看向史毓云。
史奎已经因为故意杀人罪等被刑事逮捕,最好的结局也是无期徒刑。
史毓云也已经向法院提请了离婚申请。
由于长期家暴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所以法院当场就判了。
如今她已经是自由人。
再加上溪桥砖厂这个心病也被徐东升等人打掉,史毓云心宽体胖,眼神中也开始有了光。
见徐东升一直盯着自己看,史毓云脸色一红,低下头道,“徐县长,我脸上有东西么?”
徐东升摇头,“没有,我就是在想,要是每个村官都如你这般,该多好啊。”
史毓云一愣,脸色更红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徐东升哈哈大笑,指着大刘庄这个砖厂废弃的大坑道,“你说这旁边应该没有埋人了吧。”
史毓云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说起了这个,茫然摇头道,“应该没有,这些小砖厂没史达癸那么大的胆子。”
徐东升点点头,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来了这么多天,还没洗过澡,身上都臭了。”
史毓云啊了一声。
徐东升含笑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就能正式开始工作。”
“在工作前,我洗个澡不过分吧?”
说着话,徐东升抬脚就往坑边走去。
眼睛则看着清澈湛蓝的水面。
这几天并不是漫无目的瞎转悠。
就连眼下去大坑里洗澡,也不是心血来潮。
通过他的仔细观察,这些砖厂附近,有大量荒废的土地。
这些土地要么是砖厂花钱从附近村民手中买来的。
要么就是村集体没有分配给村民的自留地。
这些荒地上长着不少蒲公英和牛舌兰,而且异常茂盛。
特别是牛舌兰,还是红茎的,若是大规模种植,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至于这些大坑,则可以用来种植一些水培药材。
只是这一类的药材普遍对水质要求较高。
他这次下去洗澡,就是为了亲自感受一下这里的水质。
可这一切史毓云并不知道。
她瞪大了眼,脸在发烧。
在她看来,徐东升就是在故意勾搭她这个刚离了婚的女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
很是傲人。
再联想到徐东升刚见面时,就已经看遍了她的身材。
脑海中的这个想法就更加确定了。
徐东升是个正常男人。
在史庄村这么久,都没碰过女人,想必也是憋坏了吧。
两人接触的时间虽短,可毕竟一起经历过一些惊心动魄的时刻。
之前被砖厂的人追赶的时候,徐东升为了她的安全,能一人引走那些人。
那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为她如此拼命。
那个时候她就有些心动。
后来离了婚,史宇生又因为参与史达癸团伙案,被判了三年。
如今的史庄村,就剩下她孤零零一个。
要说不寂寞,那是假的。
甚至在夜里做梦时,都梦到过跟徐东升在一起的场景。
就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徐东升扑通一声,已经跳进了水里。
健美的男人肌肤,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钢铁一般的光泽。
她鬼使神差的就挪动了脚步,来到了坑边。
水里的徐东升此时正捧起水,仔细观察。
不经意抬头,发现史毓云竟然在岸边也宽衣解带。
他脑门就是翁的一声。
史毓云脸蛋称不上漂亮,属于小家碧玉的耐看型。
这几日一直在一起,徐东升也确实会在某些时候,被她吸引。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非要把她也变成自己的女人啊。
于是他急忙道,“毓云同志,你在做什么?”
史毓云咬着唇,也不搭话,快速将自己收拾好后,就跳进了水里。
徐东升所在的地方还是有些深的。
眼看着史毓云往自己这边走,徐东升担心她的安全,便急忙朝着她走来。
离的近了,清澈的湖水根本就遮不住史毓云的身子。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看到这情形,都得有反应。
更何况是徐东升了。
史毓云当然也看到了徐东升的变化。
她暗暗吃惊。
脑海中忍不住的就将他跟史奎做起了比较。
徐东升展现出来的威猛,可比史奎强多了。
徐东升来到她身边,苦笑道,“毓云同志,你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史毓云声音很低,“你是看不上我么?”
徐东升摇头,“谁说我看不上你了,只是我在这边待不了许久,甚至是茂林县,我能待多久,都是个未知数。”
“就这么轻易的给了我,你不后悔吗?”
两人都是成年人,而且又是坦诚相待,说话都是不再掩饰。
史毓云一愣,随即连连摇头,“领导,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这几天,就连做梦都会梦到你,我想我可能又病了。”
如此奇特的情话,徐东升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不再迟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道,“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就再给你治一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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