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殃了!?”

    陆风和柯绍芬听到这个词,同时一惊。

    平时他们经常会听到别人说‘遭殃了遭殃了’,自己有时遇上了烦心事也会这么说两句,但还真不知道‘遭殃’这个词的出处是从何而来。

    所以当听到陈凡这么说时,都很奇怪是什么意思。

    唯独左文友听明白了陈凡的话,脸色大变。

    “陈前辈!您刚才真的看到‘殃’了?他们真的是遭殃了吗?”

    陈凡点点头,开始打开针盒消毒,做着准备工作。

    陆风见陈凡不说话,越发急了,问道:

    “凡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遭殃到底是什么啊?”

    陈凡一脸烦躁的撇了陆风一眼,还是不说话。

    现在重要的是救人,哪来的空给他解释这些。

    陆风也知道陈凡没空,所以又转过身看向左文友说道:

    “左师傅,凡子他没空,那你给我们说说啊,总不能让我们在这干着急吧。”

    柯绍芬也是一脸急切的看着左文友,想要从他这里知道自己老公到底是怎么了。

    左文友看了两人一眼,缓声说道:

    “玄门风水中说,生人具有三魂七魄,人死之后,魂魄也会各归其处,有的会上天或者入地府,有的则会随之消散。”

    “而其中的第七魄就被称之为‘殃’,这第七魄离开人体的过程,就被称为‘出殃’,也叫‘回煞’或者‘回殃’。”

    “而‘殃’也是有颜色的,基本上是绿色,所以我想陈前辈就是看到了绿色的阴魄冲撞了他们,所以才说他们是遭殃了。”

    听到左文友的解释,陆风和柯绍芬才算是明白了‘遭殃’说的是什么。

    柯绍芬满脸担忧的问道:

    “那左大师,遭殃的后果很严重吗?”

    “嗯,很严重!要不然陈前辈也不会这么严肃了。”

    左文友点点头,眯眼道:

    “‘殃’是死人的最后一口气,人死之后,这一口殃气会堵在喉咙上,乃是人一生中所积攒的所有毒气和怨气。”

    “在我们风水界有这样一句话,就是形容‘殃’之厉害的,叫做‘人碰见人死,兽碰见兽亡,碰到树上枝枯叶焦’!”

    “啊!这么严重!”

    柯绍芬彻底急坏了,转过身就给陈凡跪了下来,流着泪道:

    “陈大师!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家阿良!他是个好人啊!他不该就这么死了啊!”

    陈凡看了柯绍芬一眼,也没功夫扶她,点点头道:

    “许太太你起来吧,既然这件事我碰到了,那自然是要救的,放心吧,你老公和张大师都不会有事。”

    说罢,他便将消过毒的几枚银针分别扎进了许元良和张世民身上的几处大穴。

    当银针刺入后,两人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一点血色,呼吸也变得明显起来。

    但遭‘殃’说通俗点算是魔法攻击,仅凭针灸是无法将两人治好的。

    人遭‘殃’之后,就必须要把这口殃气给彻底拔出来,要不然这个人不但会遭受一生的病痛折磨,运势也会极衰无比,喝水都塞牙缝的那种。

    而拔出殃气也只有两种办法可行,第一种就是管逝者的家里要一点逝者生前的衣物,把它煮水后喂给遭殃的人服下,殃气自解。

    第二种就是找准这股殃气在被冲撞的人体内什么位置,然后用针挑破皮肤,让这股殃气释放出来。

    现在陈凡连刚才那女人是谁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要到它生前的衣物,所以也只能用第二种方法救许元良和张世民。

    要换成别人,这第二种解殃的方法是极难无比,因为你根本就看不见也摸不着这股殃气会在人体内哪个位置。

    但好在这对于陈凡来说,基本上就算是开卷考试了,手捏一枚银针直接就扎在了许元良额头的眉心处,接着轻轻往上一挑,登时就喷出了一道小血柱。

    而随着血柱同时喷出来的,还有一缕绿色煞气,这就是殃气了。

    只见这缕殃气在许元良的脑门上绕了一圈,接着顺着打开的窗户飘了出去。

    陈凡松了一口气,手掐剑指点在许元良的眉心处,灌入了一道真气。

    下一秒,许元良的脸上恢复了血色,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着陈凡。

    “陈,陈大师?您怎么会我这是怎么了?”

    柯绍芬见许元良终于苏醒了,激动地爬过来,伏在他胸膛上痛哭流涕。

    “阿良,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谢谢陈大师!谢谢!”

    陈凡微笑着点点头,一刻也不耽搁的走到张世民这边,捏起一枚银针刺进了他胸口的一处位置。

    随着血柱的飙出,一缕绿色的殃气也从张世民的体内钻了出来,顺着窗户飘了出去。

    在同样给张世民灌入一道真气后,张世民也悠悠转醒,一脸迷茫的撑起了身子。

    陈凡长长舒了口气,一边收回银针一边说道:

    “你们两先休息一下,很快就能下床了。”

    两人闻言,一脸困惑的看向陈凡,齐声问道:

    “陈大师,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凡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

    “你们都遭殃了。”

    “遭殃了!?”

    两人同时发出了声音,一个语气中带着不解,一个语气中带着惊恐。

    左文友呵呵一笑,将刚才的事又给两人说了一遍,听得两人心惊肉跳。

    等缓过神来后,两人齐齐向陈凡恭敬的拱手,满脸感激道:

    “陈大师(陈前辈)!感谢您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陈凡笑着摆摆手,淡淡道:

    “行了,大家都是几个熟人,就不用这么客套了,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的看你们死不成?”

    听到陈凡的话,房间内的人全都笑出了声,原本紧张阴郁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许元良在柯绍芬的搀扶下,缓缓下了床,一脸不解的问道:

    “陈大师,我家里为什么会好端端地跑进来殃魄呢?”

    陈凡眯起眼睛,皱着眉道:

    “你问道点子上了,殃魄这东西是不会无缘无故跑进生前与其没有交集的人家里的,所以你家里应该是被人下了‘锁秧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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