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天引领仇裳定罢了房间。而后几人换乘鹤云天的车,去牡丹花园小区与李来春会合。
“来春,怎么样?有啥发现没有?”
鹤云天一见到在小区门口等待的李来春就问。
“到我出来时,仍然是没有看到孩子的。这都两天半了,也没见老两口带孩子下楼。不过,有一点,在来这里之前,我又上楼待了一会,还是能听到孩子声音的。”
“我能上楼听听吗?”
仇裳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问道。
“姐,我建议你白天别去了。你不化妆一下,不怕被发现了?假如被认出来,咱们人又少,怎么要孩子呀。”
站在仇裳身边的佟诺建议。
“佟诺说的有道理。既然你想听听孩子的声音,那就定在晚上吧。我们也去准备一下。来春,你还是回到原位,继续蹲守。我开车带他们看看路线,看看环境。”
鹤云天觉得有必要做一下前期工作,摸排一下环境。
“这个想法好。我们就去看看环境。”
仇裳叔叔赞同道。
一个半小时左右的忙碌,鹤云天等人基本上将小区的主要进出口和通往高速路的主要交通要道掌握的非常清楚。佟诺还对小区内部通道,楼房前后画了一张草图,该标注的地方都做了详细的标注。
回到宾馆,根据佟诺的草图和勘察的路线,鹤云天等人开始排兵布阵。
最终敲定,需要汽车四辆,参与人员十六人。车辆和人员的筹备由仇裳的表弟大勇负责安排。
安排完这些。鹤云天考虑到晚上仇裳想去丁根旺的住处听听孩子的动静。由于担心仇裳被发现。鹤云天提议仇裳化妆一下,打扮成中老年妇女。仇裳同意后,打发大勇去超市买了假发和中老年妇女的外套等用品。
半个小时,大勇买回来需要的东西。仇裳在佟诺的帮助下尝试画了中老年妆,又穿了中老年服饰,又模仿了老年妇女的走路姿势。效果比较明显,逗的大家哈哈大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中老年妇女呢。
时间过得好快,当所有的事情理顺后,太阳已经从山头落下。
晚霞映红了西方的天空。仇裳一脸的愁容似乎已经被晚霞的余晖清扫的无影无踪。大勇和仇裳的叔叔披着晚霞回墨县准备人手和车辆。
夜幕完全遮盖了城市里的天空,灯火意兴阑珊。
鹤云天陪仇裳和佟诺选择了一家面馆,简单吃了晚餐。随后三人再次进入牡丹花园小区。
正是晚饭时间,小区进出的人并不多。打扮后的仇裳在鹤云天的陪伴下走进丁根旺的楼层。
刚刚走到三楼半,一句奶里奶气的声音从厕所的窗户里串出来。
“奶奶,奶奶,我够不着毛巾。给我拿毛巾。”
“宝宝,爷爷给你拿。”
“不要,不要,我要奶奶。奶奶给我拿。”
“这孩子,拿个毛巾也挑人!真是的,爷爷以后还是不带你下楼玩。不听爷爷话,以后别想……”
鹤云天看了仇裳一眼仇裳捂着嘴,眼含泪水,努力的点点头。好一会,才放开捂住嘴巴的手,小声地说。
“是是是,没错,没错,是我闺女和他爷爷。”
鹤云天看的出仇裳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既然确认了,走,下楼。”
鹤云天道,说着拉了仇裳下楼。
待两人进入车内,刚刚坐定。仇裳就指着进入楼梯的一个背着包,手里提着东西的男人,说道。
“他爸,他爸。”
“谁?谁爸?”佟诺问。
“孩子他爸。我老公。他怎么也在这里呀。”仇裳惊讶道。
“你确定?”鹤云天有些怀疑,怕仇裳认不准。
“确定,确定。炼成灰,我都认得。他怎么也来了?”仇裳非常震惊。
“他来这里也很正常的呀。毕竟父母孩子都在这里呀。”佟诺道。
“今天不是周末,他不上班吗,难道?”鹤云天若有所思。
“他是经常出差的。不管周末不周末。”仇裳解释说。
“来春,你见过这个男人吗?”
鹤云天问坐在后座的李来春。李来春与鹤云天会合后,交代完鹤云天和仇裳上楼后,就与佟诺坐在车后座,等待他们。
“没有,也是第一次。这几天从未见到他出现过。”李来春肯定的说。
“看他大包小包的走路匆匆忙忙,应该像是出差回来。”佟诺分析道。
“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呀!他来了,明天得陪孩子玩吧。说不定是下手的好机会呢。”李来春一脸兴奋。
“范达顺,范达顺。”李来春指着又一个手提东西的男悄悄跟鹤云天说。
“范什么,他是谁?”鹤云天满脸疑惑。
“丁根旺的亲外甥。”
“对对对,我有点印象。是我老公的姑家的孩子,姑老表。”仇裳也有些兴奋。
“难道,他们是一起来的?”佟诺问。
“有可能,我去找找车。范达顺一直开着丁根旺的车呢。也许是范把仇裳的老公接来的。”
李来春看范达顺进入楼梯口,便悄悄溜下来,找寻范达顺停的车。
“车号多少,我陪你去。”佟诺也下了车。
……
刘鹏远站在对过的五楼,拍了十几组镜头。这是他这几天里最大的收获。镜头里有仇裳的孩子,有孩子的爸爸,爷爷,奶奶。这让鹤云天仇裳等人高兴不已。经过三天的辛苦,总算确认了所住的人的身份。
看到镜头里的画面,仇裳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叔叔和大勇,让他们尽快组织车辆和人员。
回到墨县的二人并没有丢松,在路上时,大勇就紧锣密鼓地打了一通电话。并在酒店订好了一大桌。当听到仇裳的电话传来的消息时,端着酒杯的大勇正兴高采烈的与众兄弟推杯换盏。
“兄弟们,稍微停一下。我姐的电话。”
大勇站起来,拍拍巴掌,大声制止了兴奋激动的众人。
大勇嗯啊了一阵,撂下电话向众人说道:
“各位兄弟,我大勇说句话。我姐那边敲定了。事情顺利的话一天两天就能回来,不顺的话,最多三四天。请各位兄弟安排好各自的时间。明天我们在体育广场东门集合,八点准时出发。明天的早餐,我大勇也不管了,各自用各自的。事情办成后,我再请大家好好喝一场。是兄弟不说外话,一句话,兄弟情深,我先倒满,敬大家一杯,各位兄弟你们随意,大勇拜托了!”
说着,大勇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杯,一仰脖子,整杯酒一口吞了下去。
“大勇,都是兄弟们,客气啥?”
“大勇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干!”
“大勇是我们的亲哥,大勇的姐就是我们的亲姐。干!”
“好兄弟,一辈子,一生情。干!”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干!”
“小酒一端,能上刀山,大杯一摆,能下火海。为兄弟两肋插刀,万死不辞。干!”
“干!干!干!”
在歃血为盟般的吆喝声中,众人端起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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