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阿图尔几人早早地吃过了早饭,今天早上特意吃了顿好的,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停电了,煤气也停了,水暂时还没有停,但是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但好在避难所里面所有的容器都填满了,阿图尔几人也不怕停水。
几人主要是摩根三人。好吧德维恩因为身高问题也没有参与。摩根和珍妮,穿上皮鞋,牛仔长裤、上衣穿着短袖加防弹衣、胳膊和肩膀则是穿着从体育用品店弄来的防具,头部则是带了个警用头盔。至此装备就差不多齐全了。
两人还各自配备了一把手枪,虽然他们还不怎么会用,但是有手枪在手他们的胆量会大一点,不至于遇到一点小事就开始害怕。摩根还想着要不要配备上霰弹枪的,但是被阿图尔拒绝了,理由呢很简单,他们把握不住。
阿图尔绝对不会告诉他们那些霰弹枪他要留着后面对付人类敌人使用的,现阶段用来对付丧尸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几人装备好手枪,补充好子弹就出发了。依旧开着皮卡车,至于警车,他们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开走,只是把车子里面的汽油给抽干了、把电瓶给卸了下来。
皮卡车停在军营门口,阿图尔按了两下车喇叭,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这么做的,这会把周围的丧尸都吸引过来,但阿图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大量可见的敌人比少量不可见的敌人要安全得多。
可惜的是,没有任何的丧尸出现。没法子,几人只能摆出战术队形进去搜点,阿图尔拿出他长时间没有使用的aug-a3。检查弹匣、上膛、开保险、顺便往榴弹发射器里面塞了一发榴弹。
几人没有选择先搜点然后找物资的老方法,而是采取了一边搜点一边找物资的策略。
他们首先来到了油桶的储存点,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离得近。阿图尔架着枪在一旁警戒,摩根和德维恩搜索油桶。至于为什么不是阿图尔在搜索物资,拜托,没有丧尸比到处都是丧尸要危险好吧。
摩根在那边摆弄半天也没把油桶弄开。
“这油桶的封口太结实了,我们得需要撬棍才能弄开。”
“为什么要弄开呢?你直接晃两下感受一下里面的汽油晃动不就得了。空桶和满桶难道分辨不出来吗?”
“哦、也对,真是一个好主意。”
摩根又开始晃动汽油桶起来,也不在乎手上和衣服上沾染的油渍,比起这些时间更宝贵。
摩根摇累了就换珍妮来,他们越摇越兴奋,因为他们摇到的每个桶都是满的,直到他们摇到了空桶区,空桶区里面也能摇到含有汽油的油桶,但是数量嘛,着实可怜,摩根和珍妮的热情顿时就消散了,他们百无聊赖的摇晃着每一个桶,事实上他们本打算直接放弃这里的,但是当他们回头看见阿图尔警戒的样子后到嘴边的话就又给咽了回去。他们继续摇着桶,直到遇到一个奇怪的油桶。摩根第一时间呼叫了阿图尔,因为这个桶的手感,给他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那个油桶里面有了一个人。
阿图尔走过来、看向了油桶的封口处,明显有被撬动的迹象,阿图尔先是将油桶放倒,理论上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先给一梭子,然后再考虑后续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阿图尔将桶给放倒后,伸手接过几人递来的撬棍,先是在桶上面敲了几下,然后迅速地敲开了油桶的盖子。只见里面跑出来了几瓶酒。
有朗姆酒、杜松子、威士忌、甚至还有伏特加。当然也有不少的空瓶子。
几人有些无语,当然这其实是比较好的结果了,最好的结果自然是从里面搜到了武器和弹药,最差的结果视情况而定,但无非就是三种情况。
几人放下油桶开始搜集其他的物资点,这次他们盯上了弹药箱。但是几人很快就放弃了,主要是军营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人数太少,满打满算只有四人,还有两人是非战斗人口。
几人把弹药箱规整了一下,然后就来到了医院正门。
相较于军用内的安静医院里面简直是停尸厂,大量盖着白布的尸体躺在医院门口,要不是白布上位于头部的位置有着红黑色的血迹,阿图尔是肯定不会走这个门的。
几人来到后门口,至于说走正门,别闹了,正门能不能走还是个问题呢。
后门虚掩着,阿图尔与摩根来到门的两侧,珍妮警戒着身后的方向,德韦恩则没有任何任务,在一旁待命。
摩根推开门,阿图尔举着枪第一时间冲了进去,门内空无一人,楼梯上也是个人都没有,阿图尔举着枪绕着楼梯外侧缓缓上楼。
他们的目的地是顶楼,然后从上到下搜索一圈。这样不容易被丧尸前后夹击。顶楼楼天台没有任何异常,天台上空无一人。
然后几人下了一层楼,昏暗的楼道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阿图尔几人只能听到皮鞋在地上走动时发出的咯哒声。但是几人不敢掉以轻心,依旧举着枪,缓步向前。
就在几人认为这一层也是无聊的一层的时候,阿图尔推开了一扇门,突如其来的踩空感让阿图尔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但是阿图尔忍住了,这也让阿图尔不住的后怕,因为重要的不是眼前的坑。而是坑里面的东西。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坑里面攒动。
阿图尔可没有自信在掉下去短暂的失去行动能力后还有能力从那么多的丧尸手中毫发无伤的离开。阿图尔示意几人不要靠近,然后开始观察起这个大坑起来。大坑是从外面产生的,一发炮弹自上而下准确的命中了这栋楼,炸塌了三层楼板,大量的水泥与钢筋掉落混合成了一个天然的大坑。
阿图尔注意到坑洞的正中央有一个发着绿光的黑色椎体,阿图尔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一个梭子一样的物体插在了砖石之间,梭子的尾端还在发着绿光。其他的细节阿图尔就看不到了,周围的丧尸实在是太多了。
观察坑洞内丧尸的构成、有穿白大褂的、护士服的、病号服的、以及普通衣服的。甚至还有几个穿着作战服。阿图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真惨啊,这些人在灾难爆发的时候还在尽忠职守,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这让塔尔不由得想到了警察局门口的那两个警察丧尸。他们是不是也是尽忠职守的两个人呢?肯定是的吧。毕竟机灵点的早就跑了。
“怎么了?下面发生什么了?”
“你们还是自己来看吧。”
摩根几人走上前,然后齐齐来了一句:“holy shit。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丧尸。”
“巧了,我也没见过,但是今天你就见到了。”
“怪不得周围都没有什么丧尸呢,这个数量,啧啧,放出来一定能够吓死人。是的,这个数量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敢说把我们手头上所有的子弹都砸下去也杀不了多少丧尸。”
“不光是我们身上的子弹,把我们所拥有的所有子弹都用上这数量也是不够的。”
“不能吧?我们有那么多子弹呢。”
“单论子弹来说确实是够了,但是在我们杀光这些丧尸之前避难所就会先沦陷。”
“那我们要怎么办?放任着不管?”
“不,我们的计划得改变一下了,这栋建筑里面的丧尸应该没剩下多少了,搜集玩医院的物资然后我们就撤,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这座小镇我们还没有探索完呢。”
“以后再回来吧,没亲眼见过之前我也不能确定那个障碍物结不结实。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个好的馊主意。”
“什么主意?”
“到时候再和你说,现在时机未到。”阿图尔在这里卖了个关子。
几人在医院内搜索,但是医院其实是个物资匮乏点,值得搜索的也就药房,手术器材室,麻醉药保险柜。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物资的。现在几人的位置就是在住院部,这里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东西。他们挨个打开病房门,向内望去,有的病房内空无一人,有的病房地上则是躺着几具尸体,有医生的也有病人的,届是身体多处中弹。有的病房里面则更在的残酷,病床上大滩的血迹,然后本该存在于病房内的丧尸也不见了踪影,门也是关上的,只有窗户是打开着的。几人将这间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都没有丧尸的踪迹,只在窗台上发现了一点血迹。阿图尔向外张望只见到一具尸体落在了窗户的正下方,尸体摔的七零八落,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些跳楼的人只有脑袋那里流点血的都是骗人的。
现在知道这个房间的人去哪了。
“我找到那个人了,大家去搜其他房间吧,不不不不要过来了,没必要看的。走吧走吧。”
几人继续搜索着每搜完一层都会去大坑的位置看一眼。坑洞内部的丧尸还是很安静。这是个好消息。
随着他们离大坑越来越近,里面的丧尸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变得躁动了起来。几人也就老实了一点不再过去查看。
几人搜索了一整子,来到了大坑所在的那一层。
几人没有像之前的那几层一样开个房间搜,而是直奔主题,阿图尔曾提议过放弃这一层,直接前往下一层,但是摩根几人还是决定冒一次险。几人蹑手蹑脚的推开走廊的双开门,然后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小女孩,旁边还有一直丧尸背对着几人在那进食。
珍妮一下把德韦恩搂在怀里,摩根也靠了上去,就连阿图尔都回头望了望德韦恩。阿图尔掏出他那装有消音器的vp9对着丧尸的脑袋就来了一枪,丧尸向前倒地,正好趴在了小女孩的尸体上。
阿图尔靠过去,在丧尸的脑袋上又补了一枪,在小女孩的脑袋上也补了一枪。随后阿图尔看到的景象差点吓掉了他的魂。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双开门,门的上方挂着输液大厅几个字。大门被一个倒在地上的送药车轻轻抵住,从门上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场景。
大量的丧尸在里面享受着饕餮盛宴。他们吞噬、撕扯、嘶吼。这一场景仿佛人间炼狱,啊不对,就是人间炼狱。
哪怕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阿图尔都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此刻他感觉胃里一整翻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蓬勃而出。阿图尔低下头,虽然现在将目光从敌人身上移开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但是阿图尔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阿图尔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回想今天早上吃的早饭,然后他失败了,他又开始努力的不去将二者联系起来。这次他成功了。
摩根察觉到了阿图尔的异样,上前来查看。阿图尔向着摩根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忍着恶心感向内张望。
输液大厅似乎并没有和巨坑连接在一起。但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阿图尔并没有歼灭里面所有丧尸的打算。
阿图尔拉开德维恩的背包。里面是一把自行车锁,这把锁还是在某个医生办公桌下面找到的。上面还有点点锈渍。希望这把锁真的是用来锁车的吧。
阿图尔给门把手上了锁,然后就示意几人赶紧离开这里。也没有回头查看丧尸们是否察觉了。因为没有必要。
在返回楼梯间的路上,几人遇到敞开的病房就在门口张望一下,遇到关上的病房就,好吧他们在这一层没有遇到关上的病房,除了一间门口有着手术床的。
珍妮打开手术床的固定锁,将手术床推向一遍,阿图尔与摩根迅速就位。开门突入,后续跟进一气呵成,但是房间里面的场景让阿图尔几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干净整洁的病房里面一个男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站起身到处晃,也灭有举起手想着几人走过来,更没有嘴角流着黑色的血液,发出野兽的嘶吼。洁白的墙壁,干净没有血迹的地面,陌生而且没有放射状血液的天花板。不知为何明明是洁白的这一切在阿图尔眼中总是带着一点若隐若现的绿色。
这一场景在平时是在正常不过了,而在现在,在这地狱般的现实中,这一场景只代表了一件东西,那是阿图尔几人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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