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这边儿揉着眼睛,秦淮瑾到了营地把训练方案再次完善之后送到了楚长天办公室。
送完报告,他还请了半天假。
楚长天纳闷地看着秦淮瑾,这人平时跟工作狂一样,工作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让他这个当领导的都不好意思偷懒。
他跟秦淮瑾的关系没有外界想的那么不堪,反而他们的关系平和得很。
秦淮瑾是个十分有能力的属下,他提出来的方案楚长天都很满意。
虽然之前在秦家温居宴上发生了不愉快,但是他没放在心上。
他们这个新建机步旅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得往后靠靠。
跟秦淮瑾打了几次交道之后,他就确定这是个能力卓绝的人。
想想也是,要是没有能力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是一个旅的参谋长了,更重要的是这个旅跟其他的旅还不一样,他们的建制大于一个师级单位的规格,甚至能比上一个军。
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秦淮瑾是走后门上来的,显而易见,在这个军队里只有凭借实力才能走到现在。
任何人都一样。
家里有背景确实会比其他人走得更顺利,但是想要这个年纪爬到这个位置,那是用汗和血,甚至是命拼来的。
他们之间没有利益也没有威胁,秦淮瑾干得好,也有他楚长天的功劳,秦淮瑾升职他楚长天也不会被清出队伍。
不是秦淮瑾换个地方升职,就是他原地升职,自己换个地方做领导。
完全没有区别。
楚长天看着年轻的秦淮瑾不由在心里感叹,他这个年纪在做什么,好像还是个营长,嗯,还是个副的。
秦淮瑾这个人哪哪儿都好,就是妻管严太严重了。
楚长天想到秦淮瑾的媳妇儿,不由摇了摇头,那可真是朵会咬人的霸王花。
“你有事儿就去办,不用着急回来。”
秦淮瑾难得请个假,楚长天还是个十分人性化的领导。
“谢谢旅长,我会尽快回来的。”
秦淮瑾面容严肃,他今天去医院就是想问问这个结扎的情况。
并不是今天就要做手术,他要做的是询问清楚,做到心中有数,之后挑选全国最好的医院还有专家做这个手术。
以确保万无一失。
楚长天看他这么认真的模样,噎了一下,“倒也不用这么快。”
他今天约了老友去喝酒,还想早点儿走呢,这人要是下午回来,肯定要拽着他研究部署计划。
这一开会又没点儿了。
楚长天也苦恼啊,手下太努力太能干也不是太好。
秦淮瑾没有去思考上级话里的意思,点头应是之后,敬了个礼转身离开楚长天的办公室。
现在机步旅在贺平阳的努力下已经基本配备完善,秦淮瑾现在出门还能用上车了。
这一点儿上,秦淮瑾就不得不佩服贺平阳这个大舅哥。
他跟阳城军区哭穷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牛。
上了车,秦淮瑾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景色,没说话。
胡剑云不清楚领导家里发生了什么,笑着问:“老大,咱们去哪儿?”
秦淮瑾回过神,“去军区医院。”
“啊,您生病了?”胡剑云震惊了,转头看向秦淮瑾,“感冒发烧?”
嘴上关心着老大,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一刻不停歇的车就窜了出去。
“注意安全,没生病。”
秦淮瑾多余的没有再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胡剑云哦了一声,转头专心开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秦淮瑾的脸色,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他们老大什么人啊,铁人好么,铁疙瘩生病他都不会得。
不过到底是怎么了,驻地卫生队解决不了?
到了军区医院,秦淮瑾让胡剑云在车里等他,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里。
进了医院大门,秦淮瑾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挂哪个科室。
看了半天还是决定挂外科,由外科医生给他介绍个专门做这方面的大夫。
到了秦淮瑾的号,他进了大夫的办公室,坦然地把自己的需求说了出来,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夫。
外科大夫听了只觉得一群乌鸦从脑袋顶上飞过。
“首长,你知道咱们国家现在鼓励什么吗?”
秦淮瑾点点头,“生儿育女,恢复生机,多生孩子多得益。”
外科大夫狠狠点了点头,“对啊,咱们这个地区还没有计划生育,就算计划生育现在也没计划到您的头上,您大可不必如此牺牲。”
该说不说,做领导的响应号召就是快,卫生部才提出少生优生几天啊,人家就已经有结扎的觉悟了。
还不是让妻子结扎,人家是给自己咨询的。
就这点儿多少男人都比不上啊。
秦淮瑾点点头,没有多说,反而问得更详细了,“能给我介绍下男性结扎的方式么?”
大夫看了眼他坚定的神色,挑了挑眉,没有再劝。
“从1957年以来,咱们国家好多地方都开展了计划生育工作,只是这事儿吧没人当回事,这个放下不提。
随着计划生育工作的广泛展开,我们医务工作者对男性绝育手术不断进行改革,先后创造发明了……”
秦淮瑾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原来男性结扎真的跟他想的不同。
等大夫说完,他问道:“大夫,你看我最适合做哪种?”
你哪种都不适合!
大夫还以为他会知难而退,结果这人真有这个打算,他瞬间头发都竖起来了。
不过好的大夫是会照顾病人的情绪的,眼前的人能年纪轻轻走到这个位置,想也知道是心志坚定的人,不是他能劝的。
“十分抱歉啊首长,咱们医院近几年来还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
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首长这个觉悟的。
秦淮瑾皱眉,身上的气势猛增,大夫咽了口口水。
这也不怪他们医院啊,这老爷们儿都把那玩意儿看得跟命根子一样,谁舍得动刀啊。
他们只会为难女人啊。
秦淮瑾倒是没有怪大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事儿不好办。
在军区医院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秦淮瑾面无表情地回了营地。
刚要出门的楚长天,正好看见回来的秦淮瑾,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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