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士们单纯,可不是傻,大家一听就明白了。
居然敢打他们嫂子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大家恨不得现在就拿木仓突突了地上这个畜生!
凭他也配!
李主任听到这句话,顿时心如死灰,皎洁的月光照在他苍老的脸上,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完了,这下全完了。
秦淮瑾眼中聚起戾气,在范爱红落下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的脚也落了下去。
李兵自此之后,再也不会祸害小姑娘了。
“老子的人,你也配惦记。”
说完他转身朝贺君鱼走去,路过胡剑云的时候打了个手势。
胡剑云点头,立马将范爱红和姜恒控制起来,李兵被他们送到医院。
范爱红没想到她说了之后儿子落得这么个境地,她彻底崩溃了。
挣开小战士的手,想要扑向秦淮瑾。
“你还是人么,你媳妇儿不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么,你凭什么下这样的毒手!”
可惜她连秦淮瑾的衣服角都没摸到就被小战士又架了回去。
秦淮瑾走近贺君鱼,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耳朵,“走,吃饭去。”
贺君鱼抿了抿唇,她这会儿被秦淮瑾抱起来,下巴搭在秦淮瑾的肩膀上。
她指了指被控制着的姜恒,“这个人交给我。”
刚才怕范爱红过来,她收拾了姜恒之后就把人扔在窗户下了。
这会儿李兵的事儿板上钉钉了,私逃出来秦淮瑾就是把这人毙了,也就是打个报告的事儿。
但是姜恒不一样。
他的问题是时代造就的,也可以说是时代的洪流推着他往前走,他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虽然人有些偏激,但是这也是个好时候。
秦淮瑾皱眉,他现在只想把人抱进怀里好好检查下贺君鱼有没有受伤。
姜恒这个小卒子交给贺广陵就好。
贺君鱼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交给我,嗯?”
秦淮瑾看了眼被小战士架着还忍不住哆嗦的人,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贺君鱼笑了,随后抓着姜恒的后脖领子将人带进茅草屋,进屋的那一瞬间,她一脚将人踹了个跟头。
姜恒这会儿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他真没想到秦淮瑾下手这么狠,而且李主任居然无动于衷。
他哪儿知道啊,李主任在这里看到李兵的第一眼,就已经当没这个儿子了。
这会儿姜恒被贺君鱼踹进屋里,他倒是坦然了,也没想着能健全的活着出去。
连李主任在贺广陵和秦淮瑾跟前都不敢吱声,那个挨打的可是李主任的亲儿子。
他姜恒算哪盘子小菜啊。
可惜,他这一点儿想法也被贺君鱼打破了。
“你是不是还觉着自己是碟子菜啊,真是天真,你算个什么小点心啊。”
贺君鱼拽着姜恒的头发,用他对待她时候的法子,恨不得将头皮拽下来。
“你如果是跟李主任合作,他还有百分之一保你的可能性,但是范爱红,嗤,她自己都是无根无基的,她凭什么保你?”
贺君鱼这时候的眼神罕见地跟秦淮瑾之前的眼神重合了。
她淡漠地看着手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朝着他的肚子狠狠锤了几圈。
屋外,贺广陵递给秦淮瑾一根烟,“来一根?”
秦淮瑾伸手推了回去:“不抽了,小鱼儿不喜欢。”
贺广陵斜睨了他一眼,笑着把烟收回来塞到自己嘴里,从兜里掏出一盒洋火,点上。
烟被贺广陵叼在嘴角,朝茅草屋抬了抬下巴,“不管管?我妹妹打人没啥,手受伤了可不成。”
出个气而已,但是伤到自己可就不美妙了。
秦淮瑾眼神一直盯着屋里,听了这话头都没动。
“她想做,就让她做,我兜着。”
他也兜得住。
“啧。”贺广陵笑了,“那李主任这边儿就交给我,市革委会是时候清洗一下了。”
提到这个,秦淮瑾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次不接受任何条件,李兵我要他死!”
贺广陵看着茅草屋眼神悠远,胳膊搭在秦淮瑾的肩膀上,冷声道:“放心,他这条命肯定留在羊城了。”
上次李主任吐了那么多东西才换了李兵一命,这次他私逃出来可算是把李主任的良苦用心踩在脚下当成了臭狗屎。
他不死,市里没法儿交代,省里也没法儿交代。
他只能是越狱被捕了。
秦淮瑾:“里边那个人是你们县委的……”
贺广陵抽了抽嘴角,“这事儿得我了解之后再把人交给你。”
说实话,姜恒除了这事儿之外,在单位一直勤勤恳恳的,人也机灵。
贺广陵都没找到这小子来这么一下子。
“你放心,我这儿出的纰漏,肯定给你跟小鱼儿一个交代。”
这事儿要是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他也得脱一层皮。
秦淮瑾点头,贺广陵的能力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中途换了条路子走,贺广陵一直在军中的话,成绩肯定比他强。
半个小时过后,贺君鱼一个人出来了。
她出来之后,小战士立马进屋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姜恒带出来。
“大哥,我问过了,他叫姜恒,他爹是原望都林业局副局长,现在一家子在下河口生产队改造呢。”
“他一口咬定姜副局是你弄下去的,他家里人受得这些罪,他就想让你的家人也尝尝。”
这话肯定是美化过的,姜恒当时肯定动了杀心,这点儿贺君鱼可以确定。
“姜建宏?”
贺广陵站直身体,“他下去的时候,我才来了望都一年,关系都没捋顺,还是个书记前边还有个代字,怎么可能一来就弄一个副局,真以为我是大罗金仙?”
贺君鱼看了眼周围,瞪了贺广陵一眼:“说什么呢。”
这会儿把小妹找到,贺广陵心里松了一口气,说话也没这么多顾忌。
他拍了拍嘴巴:“放心,这就是个形容词,我就是这么一个比喻。”
贺广陵比她强多了,贺君鱼没准备多说,“大哥,你把人带回去吧,查查到底是不是冤假错案,要是的话能不能给他家平反。”
这话说完,贺君鱼的手就被人攥住了,力气很大,她刚刚打人发酸的手腕顿时一软。
她看向秦淮瑾,不知道这人又抽什么风。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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