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英听她这么说,表情凶狠起来,脸上横肉都在颤,眼睛只开一条缝一样,华筝都怀疑她是不是能看清楚。
砰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给吃的,那是死丫头挑食,这不吃那不吃的。”
华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压下心里的火气,居高临下看着她。
眼神鄙夷:“对,你是给吃的,给小丫头吃鸡才吃的米糠是吧,你个老婆子咋不吃,给孩子吃鸡吃的东西,太恶毒了。”
“放屁,那是她不听话,偶尔罚一次而已,我是她奶奶,教训她怎么了,不懂事以后嫁人怎么得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喷了起来。
其他打牌的人见状,彼此对视一眼,知道今天怕是不能善了,都不想跟着掺和,只想看看好戏就成。
眼珠子一转笑盈盈道:“方嫂子啊,看你这有事要解决,咱们还是改天吧,今天就不打牌了。”
“对对,今天不打了,你解决家里事,明天咱们再继续也成,咱们走吧。”
说完其他三人,不等她说话,直接快步走出去,蹲在窗户底下,偷听里面的动静,这可是个乐子啊,必须听清楚了。
方红英见他们走得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啊啊啊,气死她了,今天难得手气好,现在全白搭了。
一股火气上头,说话更不客气了,还骂了起来:“别以为你是帝都来的,老婆子就怕你,我儿子可是军官,不比你家男人差哪。”
华筝手掐着腰,没好气道:“切,我管你儿子是谁,关我屁事啊,现在你孙女偷红薯,都是因为你不给吃的,还不赶紧赔钱。”
“呵呵,不赔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打我啊。”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部队闹腾,我要你跟你男人,都从部队滚出去,多管闲事的贱胚……”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抽飞了,一个屁股蹲摔下去,疼得龇牙咧嘴,脑子嗡嗡的没反应过来。
华筝身体一僵,扭头看向抬起手的姜念,嘴角抽了抽:“念念,你刚才……动手了?”
姜念一脸无辜,神色平静:“没有啊,我只是手有点痒痒,轻轻拍一拍而已,怎么了嘛。”
“哎呀,婶子怎么不小心摔地上了,来,我扶着你起来吧,看看这摔的,万一摔成中风瘫了,那可就不好了。”
快步走过去,想要伸手扶起人来。
方红英抬起手就要打,被人捏住手腕,只觉得手腕疼得厉害,根本挣脱不开,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大吼:“放开,你个死丫头要干什么,居然敢打我,你给我等着,我要去找我儿子,要去部队告你们。”
“噢,这样啊,那只能对不住了。”
姜念松开手,脸上带着笑意,将人直接拖起来,拉到一个散发骚臭的桶边,正是她们平时打牌,解决拉撒的地方。
抓住她头发,直接按了进去。
方红英感觉到尿骚味,直接糊了一脸,刚要张嘴说话,下一瞬又被按下去,狠狠喝了一大口,差点没恶心死她。
呕~~~
华筝捂着小嘴,惊讶看着老婆子,被不断按进屎尿桶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恶婆子是好惨,但她怎么觉得这么爽呢,对付恶人,就要比她更恶才对,还是念念厉害啊,力气可真是大。
姜念见她直翻白眼,随手一丢,脸上满是嫌恶,非要逼她动粗做什么,好好说话不好嘛。
“婶子,现在你冷静了没,咱们能谈谈赔偿的事了嘛,要是还没冷静,我们可以继续的,反正这附近很安静没人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谈。”
方红英差点被熏死,嘴里都是秽物,跪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完全听不到对方说了啥,她现在只想吐死,呕~~~
窗户外的三人,听着里面的动静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里面刚才是打人不,我好像听到把掌声。”
“额,应该不能吧,方红英那人可从不吃亏,一身肥肉力气大,谁能扇她巴掌,我看是她扇别人还差不多。”
“也对,那咱们还继续看不。”
“……不看了,赶紧回家做午饭,不然儿子回家没饭吃,我可是会心疼坏的。”
三人站起身,偷摸摸走了。
姜念拍拍手,抬脚踩在她腿上,不断下压用力,笑眯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婶子说吧,这钱能赔偿不?”
方红英当然不愿意赔,那红薯又不是她偷的,也不是她吃的,凭什么要她给钱啊。
钱是她命根子,哪里能轻易拿出来。
眼珠子一转,瞬间想到一个主意:“这位同志,不是我不愿意赔钱,是我也没亲眼看到,你说是我孙女偷的,那就是她偷的嘛。”
“我两个孙女,虽然都是不值钱丫头片子的,但一向是乖巧懂事,从来不会偷别人东西,要不我们回家问问呢。”
姜念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扯了扯嘴角:“好啊,那就去当面对峙,要真是你家孙女做的,你不愿意赔钱也没事。”
“我可以去找你儿子,跟他领导反应,这种连孩子都管不好的男人,怎么可能在部队做好事,还是早点裁掉算了。”
“哎,你儿子要是工作没了,你全家都要回农村,继续土里面刨食了,真是可怜啊。”
方红英一想到以前的日子,身体忍不住颤抖,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不,她好不容易才享福,怎么能回到农村。
那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绝对不行。
抬起头急忙道:“那个同志,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咱们赶紧去我家,要真是死丫头做的,我一定给你个交代成不。”
姜念松开脚,神色漠然:“婶子,可以带路了,早点解决完事情,我们还要回去忙工作,你的时间不值钱,我们的可值钱呢。”
方红英差点没被这话,气得牙给咬碎。
三人朝着家里走去,一路上有人看到方红英,还没等靠近,就被骚臭味熏得,下意识后退几步远,露出几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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