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月月。”
纪梦秋的手,不停地拨弄着手机吊坠,“你爷爷住院了,被你爸气的。”
苏云天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太大。
想要瞒住苏老爷子,根本不可能。
整个苏家的人,苏见月都可以不管。
但是,爷爷不行。
苏见月抿唇,半晌才道:“等我回云城了,再去看他吧。”
“也行吧,明天我会陪着爷爷去看苏爷爷,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我再跟你说。”
“梦梦,太爱你了,ua!”
苏见月对着手机屏幕重重地亲了一下。
拎着食盒过来的萧玉祁:“?”
“你……爱谁?”
他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如遭雷击。
苏见月挂了电话,笑道:“我刚在跟梦梦说话啊!”
萧玉祁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欺身而下。
他的双手,撑在苏见月的身体两边,将她锁在他的胸膛与沙发之间。
巨大的压迫感袭来,苏见月手里的手机从掌心滑落,落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
她咽了一口口水,后背紧贴着沙发。
“再说一遍,你,爱谁?”
“我当然是最爱你啊!”
苏见月甜甜一笑,笑着撒娇。
软唇被萧玉祁封住。
苏见月呼吸一窒,被他松开。
“再说一遍。”
萧玉祁声音暗哑,大手覆住了苏见月的后脖颈,额头紧贴着她的。
呼吸交缠,“月儿,你再说一遍。”
苏见月主动凑上了自己的唇,轻柔慢拈。
如同春夏交织间,那一丝温柔缱绻的凉风,习习吹来,刮过心尖塌软凹陷的山谷。
“我当然,最爱你啊!”
苏见月重复一遍。
忽的。
萧玉祁反客为主,春去秋来,狂风席卷,落叶纷飞,山呼海啸,余韵悠长。
苏见月依旧没学会换气。
她的脸颊被憋得绯红,萧玉祁控制着时间放开她。
空气炽热,衣衫凌乱。
“我也最爱你。”
只爱你。
萧玉祁干脆利落的起身,替苏见月将凌乱的衣衫理好。
才重新折回床边,拎起那只枣木食盒。
炖盅里头的补汤方才滚烫。
这时候,倒是温的刚刚好。
他将炖盅打开,浓郁的药香扑鼻。
苏见月嫌弃的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萧玉祁盛了一碗舀汤,用调羹舀起,送到了苏见月的嘴边。
“这是无忧子调配的良药,或能缓解你的头痛之症,乖,我喂你喝。”
“可是,好苦。”
苏见月捏着鼻子。
萧玉祁将调羹放回碗里,又从食盒中,拿出来一盒御厨精酿的蜜饯,他用手,将漂亮的盖子解开,蜜饯酸甜的清香幽幽飘散,中和了苦涩的药味。
“知道你怕苦,一会儿喝完了药,吃一颗蜜饯,如何?”
苏见月一脸的视死如归。
好吧。
她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将汤药一口气喝下。
随即,酸甜的蜜饯塞入口中,驱散了苦涩。
苏见月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嗯,这个蜜饯好吃。”
苏见月亲测好吃。
萧玉祁将盒子重新盖上。
“你若是喜欢,我便让御厨常做。”
苏见月点头。
萧玉祁将她落在胸前的长发一点一点地拨于脑后。
深邃的眼神,含着浓到化不开的情愫。
他总能用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让苏见月轻而易举的沦陷。
“燎原关那边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吗?”
苏见月嘴里头含着蜜饯,白皙的脸蛋一鼓一鼓的,可爱得紧。
萧玉祁忍不住轻轻地捏了捏苏见月软嫩的脸颊。
苏见月皱着眉,一把将他的手拍开。
疼死了。
萧玉祁半搂着她,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
卷发被烫直,苏见月的头发显得格外的长。
萧玉祁将自己的头发与苏见月的交缠在一起,打结又散开。
散开又打结。
他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已经传信给了戴昂,命令他速速带领军队,疏散燎原关所有百姓。”
说罢。
他又眸光一沉。
“至于北胡那边,我并未刻意隐瞒,若是呼斯乐聪明,便应知道该如何做。”
若是呼斯乐贪心不足,一味求胜,进入了燎原关境内。
那么,地龙翻身之时,他身在何处,又该承担怎样的后果,那便不关他的事了。
“还有粮食和药材。”
苏见月将嘴里的蜜饯咽下去。
想了想,又道:“对,大夫也得多派一些过去。”
“放心。”
萧玉祁吻了吻苏见月的额头。
“你之前赠予我的土豆与红薯,收获颇丰,应当能够抵抗一段时间的灾荒。”
“那就好。”
苏见月说道:“我再去买一些水稻、小麦、玉米之类的种子,应当比你们这个时候的种子,产量更高。”
“这个不急。”
之前,看《大国根基》的时候,萧玉祁便被这个时代丰收的场面,深深地震撼。
在他的幻想中。
他的子民也该如同那段视频上的画面一样。
独立,自主,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土地,种出自己的粮食,所有的人,都能够自给自足,自力更生,真正做到,四海升平,天下无灾。
而不是现在。
那些优质的种子,根本分不到百姓的手中。
百姓们身无长物,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富足了世家,自己仍旧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先不用多,大司农目前,还在我与萧临深之间左右摇摆,若是冒出的新种粮食过多,我怕会引起是非。”
苏见月心疼地捧着萧玉祁的脸。
“你这个皇帝,未免太辛苦了些。”
“有你陪着,我便不觉辛苦。”
萧玉祁将苏见月抱到床上。
“很晚了,你该早些睡才是。”
心神枯竭之症,哪里是一朝一夕便会调理好的?
萧玉祁从怀中摸出来一封信。
“这是无忧子写给林女医的信,烦你转交。”
苏见月拿着信。
上面写着苏见月根本看不懂的篆书。
“念念为了和无忧子写信,还特意去学了篆书,实在是太厉害了。”
不像她,顶多只能认识几个象形文字。
但凡差异大一些,她就两眼一抹黑。
萧玉祁见不得苏见月夸别人。
他将信随手丢在了茶几上,大手扣住苏见月的腰肢。
“那我呢?我不厉害吗?”
后世的文字,他都已经认得七七八八了。
论起学习这一块,他还从未输过谁。
“是是是,我的皇帝陛下,天下第一厉害!”
苏见月:该夸就夸,又不会少块肉。
萧玉祁:我是谁的翘嘴,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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