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阿句跳楼可能与在天台出现的男人有关后,姜练便让特殊调查处的人去查监控。
眼下,终于有了结果。
她急急上前问道:“谁?”
“白河。”
姜练心中一惊:“大熊,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绝不会错,”大熊道:“头儿已经在审问他,他也承认了。”
姜练拧着眉:“白河承认是他刺激阿句跳楼?”
“不,”大熊道:“白河的妻子高珊身体不舒服,他陪高珊来医院检查。把高珊送进检查室后想抽烟,就去天台走了一趟,刚走上天台,便看到阿句坠落的一幕。”
“沈殊那里有记录吗?”
“有,检查是一周以前就约好的。本来检查应该在半小时前开始,不过沈殊……”大熊看了眼病房中人,轻咳一声:“被一些事情耽搁了。”
耽搁沈殊的,就是姜练和谢瑾泉。
姜练不自然地哦了一声,继续道:“时间对过了吗?白河有没有撒谎?”
“无法确定,”大熊如实道:“按照监控中他的步行速度,阿句跳楼时他确实刚到天台,但离开监控后他有没有加快脚步就无从知晓了。”
姜练点头:“我知道了,带我去见见他。”
目送姜练、谢瑾泉三人离开,沉闷的病房才有了声音。
杨霏雨不可置信,余光朝谢瑾泉处偷瞄:“他们说的那个白河,是白家掌权人、白耀集团的老总白河?”
“不会有错,白总的妻子就叫高珊,”萧成长叹:“无论这件事与白总有没有关系,恐怕都不好办啊!”
看着床上情况有少许好转的阿句,许沐滢不禁道:“我相信大师。”
……
沈殊办公室。
姜澜钧与白河坐在相邻的沙发上聊得投机。
“澜钧啊,”白河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姜家小辈人才辈出,其中我最欣赏你啊!可惜你不从商,无法让叔叔见到你驰骋商场的风貌。”
“不过,叔叔也庆幸你没有从商。你大哥姜辅钟稳重老成,你三弟姜礼铮出招奇险,若再加一个你,我白家恐怕就站不住这三家的位置喽!”
姜澜钧微微颔首:“白家有义兴在,何须发愁?听闻他在国外留学时便创建自己的科技公司,规模、盈利都是中上,这样的人才定能带领白家更上一层。”
想到自己的大儿子,白河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
谢家有奇才谢瑾泉,姜家有合力的众小辈,他白家也不乏能人。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本就坐立不安的沈殊如释重负,飞快地跑去开了门:“姜练,你看完朋友了?快进来坐。”
姜练立刻明白沈殊无中生有的意思——他不希望谢瑾泉的事情被白河知道。
“我朋友只是简单感冒,现在已经赶回去进行拍摄工作了,走的时候看到了我二哥的车,他怎么会来?生病了吗?”
边说,边踏入屋中,便与白河四目对上。
姜练惊讶:“白叔叔?您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来人,白河先是一惊,随后立刻表现出惊喜:“小练?快来!上次在宴会上出了误会,害得叔叔没好好招待你,你可别见怪啊!”
姜练笑盈盈走过去坐在姜澜钧身边:“怎么会?说起来,那事儿全怪我。成人礼一辈子只有一次,我却没受住诋毁,忍不住和吴家那个吵了起来,叔叔,改天我一定登门向朵朵道歉,向她赔个不是。”
“怪不得你,都怪那群舌头长的搬弄是非!”白河笑容慈祥:“朵朵是个明理的孩子,她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朵朵没生气我就放心了。”姜练嫣然一笑,转向姜澜钧:“二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姜澜钧摇头:“来处理些公事。”
姜练正要装作不知道询问,便听白河道:“他是来查我的。”
接着,白河便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末了,大喊冤屈。
“小练,叔叔知道你的能力,你帮叔叔好好看看,叔叔可不想与命案摊上关系啊!”
这正合姜练心意,于是立刻盯着白河仔细看了起来。
片刻后,她缓缓摇头:“二哥,这件事确实与白叔叔没有关系。”
白河松了口气:“怎么样,澜钧?”
姜澜钧微微一笑:“监控已经证明了您的清白。”
“也就是说,都是一场误会,”白河站起身来:“算算时间,我老婆也该结束了,我就不陪你们聊天了。澜钧、小练,哪天有空了来家里吃饭,叔叔亲自招待你们。”
送走白河,姜澜钧才看向姜练:“当真不是他?”
“不是他,”姜练十分笃定:“但白河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什么意思?”
姜练便把在阿句处发现黑气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河与阿句身上的黑气是一样的,不过,白河身上的黑气是沾染所致。”
姜澜钧恍然:“白河见过刺激阿句的人。”
“白河去天台时确实没遇到任何人,至于黑气……”
姜练脑中灵光一现,追了出去。
白河正扶着高珊离开,果真如姜练猜想,高珊身上也有相同黑气。
“姜队长,查查半月来白河、高珊共同出入的场所以及接触的人。”
……
特备调查处动作很快,姜练回到阿句的病房没一会儿,查月便递来一份资料。
看着白纸黑字,姜练立刻锁定一个名字:白安。
“沐滢,白安最近有什么工作吗?”
正在帮阿句擦拭额头的许沐滢茫然地起身:“白老师?我不清楚。”
“他最近没有拍摄工作,”萧成适时道:“不过他在金兰颁奖晚会上拿了最佳男配角,之后应该有不少剧组找他吧。”
杨霏雨不禁感慨:“白老师演了这么多年男二,塑造了无数经典角色,终于苦尽甘来了。”
姜练却紧拧着眉。
金兰奖极有权威,是每位演员的梦想,可以说拿到它,就相当于得到了实力与流量的双重认可。
这本该发生在四年后。
姜练不禁又问:“白安最近身体如何?”
萧成一怔:“我们上次见面是在颁奖晚会上,他面色红润,看起来身体不错。大师,怎么了?”
听到这个称呼,许沐滢和杨霏雨不约而同地看了萧成一眼。
萧成却没注意到,定定看着姜练等待答案。
“我想,我知道是谁在害阿句了。”
萧成恍然:“你是说,白安?”
许沐滢也终于想起了那晚的话题:“难道与白安在神庙求的愿有关?”
“没错。”姜练严肃道:“白安所求与事业有关,恰恰阿句事业运被吸收。我想,他让阿句代替他承受了反噬。”
“神庙……”萧成闻言也变得异常严肃。
作为娱乐圈中元老级别的人物,他见证过太多人快速崛起和跌落神坛。
对于崛起和跌落,众说纷纭。
有人说因为运气好,但业务能力不行。
有人说成名太快是因为傍上资本,但又被资本踢开。
还有传闻说那些人登上高位又快速跌落,是因为去神庙求愿又遭到反噬。
对于鬼神之说,萧成向来敬而远之,却不妨碍他在听过许多“真实案件”后有自己的想法。
“不对,”他严肃道:“去神庙求愿皆是自己遭到反噬,我从未听过让旁人代替自己承受反噬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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