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砾明知故问,话中满是揶揄。
众人听到也竖起耳朵,不肯放过一个细节。
姜练满头黑线:“困了,睡了,再见。”
“别呀,”严慕栀好奇心实在茂盛:“简单说两句嘛!”
“外婆!”恢复人形的朝溪蹦蹦跳跳地走进来:“你就别为难主人了,她明天还要去和谢先生约会,让她早点休息吧。”
姜家人:⊙▽⊙!
姜练瞪那多嘴的小蛇一眼,小蛇立刻原地缩成原形,灰溜溜爬了出去。
对上家人灼热的视线,姜练有些不自然:“别听朝溪胡说,我只是有事要办。好了,我先上去了,晚安。”
说罢,逃似的上了楼。
其身影一消失,姜家人脸上的笑意再掩不住。
闵蓝更是直接把朝溪揪回来,开始“严刑逼供”。
眼看小蛇变成少年,客厅中突然爆发出一声粗犷的低吼:“你们都知道了?”
众人看去,便见姜楚锐满脸惊愕。
他知道这是只蛇妖,可一段日子不见,怎么自己的家人也知道了?还十分坦然地接受了?
不由再次发问:“他是蛇妖,你们怎么……不怕?”
“二哥,快,把它抓走!”姜闻锵知道的最少,心中不仅惊讶,还有些许恐惧。
姜澜钧立刻安慰二人:“朝溪和朝渊是姜练的朋友,未来会住在姜家,你们把他们当弟弟就好。”
“是啊。”姜砾笑眯眯道:“朝溪是个很有意思的孩子,你们一定会喜欢他的。”
贺莲快速走到姜闻锵身侧:“小练刚回家时,家里不是进过一条蛇吗?那就是朝溪。当时你们也许有些误会,但他们两个人不错,你不用害怕。”
元玲也安抚自家儿子:“小锐,这次你被契鬼缠上,他们两个还出了力呢,你应该对他们说声谢谢。”
当时没有意识,但被救出后,姜楚锐仔细问过姜澜钧,也仔细看过海大命案的所有官方报道和网友留言。
包括八卦菌的那次直播。
他知道,他能从鬼门关逃出来,是姜练、特别调查处、朝渊、朝溪等人共同的功劳。
其中,姜练当居首功。
看着朝溪伸来的手,他瞟对方一眼,才缓缓伸出去:“谢谢。”
朝溪眼睛笑成了弯月,手臂大幅度地上下抖动:“不客气!”
接着,他来到姜闻锵面前伸出手:“你好。”
姜闻锵本就有过特别经历,经贺莲这么一说,自然接受了大半。
于是也伸出手去:“你好。”
朝溪如法炮制,手臂大幅度地上下抖动。
只是做完这件事,他立刻转身走到闵蓝身边。
显然,他对这两位少爷并不满意。
只是迫于对方姓姜,不得已进行了一些友好的交流。
闵蓝尴尬地笑笑:“他与你们不熟,时间长了就好了。”
姜闻锵点点头,没说话。
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但他也不想与这些妖物有太多交流。
姜楚锐心中却不是滋味儿。
他可是姜家团宠,怎么现在,竟比不过一条蛇?
扫过长辈们对朝溪的慈祥目光,他轻叹一声,独自上楼去了。
而朝溪故事会,才刚刚开始。
……
经过一夜的打坐,姜练彻底恢复了过来。
睁眼第一件事便是将收起来的几滴寒毒消灭。
看着呲啦作响最终消失不见的瓷瓶,她满意地点点头。
而后下楼去。
已是九点,餐厅吃饭的人却罕见地多。
姜砾笑呵呵地自言自语:“今儿公司那些老古董找我开会,吃完我就走了。”
严慕栀也兀自道:“我的姐妹们叫我逛街,马上我也走了。”
姜晁手指在手机上唰得飞快,嘴上嘟囔着:“看完这份文件,我也去公司了。”
其余人也遮遮掩掩地说着自己还坐在这里的原因。
楼梯拐角处的姜练见状不由嚯了一声。
这是在排练呢?
眼珠一转,她原路返回。
收拾好一切,她给自己贴上一张隐身符,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姜家。
就叫他们等着吧!哈哈!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谢瑾泉的车竟停在外面。
谢瑾泉本人在车周围来回走着,时而笑容满面,时而严肃认真,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谢瑾泉?你中邪了?”姜练忍不住道。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谢瑾泉才反应过来姜练隐着身形。
耳朵根儿唰地一下变红,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姜练?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
车门打开又合上。
谢瑾泉忙跟进去。
便见姜练身形逐渐现出:“你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呢?”
谢瑾泉松了口气,有些支吾:“没什么……你出来地很早,吃饭了吗?”
“没有。”
“刚好,一起去吃早饭。”
油门一踩,呼啸而去。
朝渊、朝溪看看远去的车子,再看看不停排练的姜家人,忍不住提醒:“人已经走啦!”
……
吃过早饭便是逛街,逛累了去看个电影,没什么特别。
甚至。
姜练腹诽。
比她平时调查事情还无聊。
不过谢瑾泉倒是双眼放光,十分有兴趣。
“饿了吧?”谢瑾泉笑眯眯道:“我在千里香定了桌子,现在就过去。”
姜练点头,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心头忽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她接起电话。
“喂,是小练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嘶哑、苍老,姜练并不熟悉。
“请问你是?”
那头的声音竟染上哭腔:“我是你白河伯伯,小练呐,朵朵出事儿了,你能来看看她吗?”
心中不安更甚,姜练点头:“我马上过去。”
好不容易等到的独处泡了汤,谢瑾泉无奈地笑笑。
他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
于是调转方向,去往白家。
还未走近,便见白家门口站着几个人,个个儿翘首以盼。
为首的正是白河。
几天不见,白河竟白了大半头发,全无之前那般精明。
车子未停稳他便急急迎上来:“小练,你救救朵朵啊!”
说着,一行浊泪流下。
姜练惊愕更甚:“白叔叔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白河一抹眼泪,嘴巴张了又张,却吐不出一个字。
“爸,你别太难过,姜练不是来了吗?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个穿藏青色长裙的女人过来扶住白河,简单安慰了几句。
随后看向姜练:“你好,我是朵朵的二姐白云。”
又指向身侧男人:“这位是我大哥白义兴。”
姜练却顾不上那些:“白朵到底怎么了?”
白云脸色极差:“她……她被烧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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