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研究完了医学芯片,又在琢磨要如何搞到城防部署图。
她不是真的想偷来给洛邑绝,而是想法子临摹伪造。
真的到底如何,想来洛邑绝想不明白。
现在唯一需要想办法的,便是如何看到真的。
就算临摹伪造,也要装得像。
秦时月偷偷瞄了眼君祁烨的书房
傍晚,京城的灯火愈发不安分。
烛火在微风中摇曳,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鸿胪寺馆驿中,亚尔旱奇怪洛邑绝的行踪时,却意外接到了五皇子君邵的密信。
信中简短而神秘,只有一行字:“今夜子时,望月楼一叙。”
亚尔旱心中一动,但随即又生出警觉,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他召来哈赤那,让他代替自己,去见见五皇子。
夜色中,五皇子君邵在望月楼包厢中,静静等待着亚尔旱的到来。
他的目光透过精致的窗棂,凝视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心中却在筹划着更为深远的计划。
他清楚,与东吴结盟,扩大势力,对于自己所谋求的至关重要。
少刻,哈赤那如约而至,面带焦虑之色。进入包厢。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正坐在案前品茶。
“阁下是五皇子?”
哈赤那觉得此人眼熟,之前在宫宴上见过。
只是他觉得此人太过沉默,不像是好交流的人。
君邵点了点头:“果然,你们亚尔旱殿下派你前来。”
“五殿下此时约见,可是有要事?”哈赤那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君邵沉沉地叹了口气:“我邀约是想和你们殿下谈合作的,用彼此手中的资源,互相给对方提供方便,互利互惠。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转身便要走。
哈赤那未料到君邵会有此举。
“五殿下,是在下失礼了。”亚尔旱在附近观察已久。
见君邵要走,匆忙迎上。
君邵凝视着亚尔旱:“殿下谨慎,无可厚非。”
“那我们”
君邵示意亚尔旱坐下,并示意倒了一盏清茶。
亚尔旱接过,示意哈赤那守好了外面。
“五殿下请明示。”
“我听说东吴有意扩展在北周的商贸,而我愿意提供一些便利。作为交换,我需要东吴在某些关键时刻,给予我北周内部的支持。”
亚尔旱沉吟片刻:“五皇子,东吴与北周的商贸往来,自然可以商讨,但政治上的支持,我需传信同父王禀明。”
君邵点了点头,他并不期待亚尔旱能立即给出答复:“我明白。但我相信,东吴也会希望在北周有一个可靠的盟友。”
包厢中,二人的气氛越发严肃。
哈赤那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审慎:“此事非同小可,我们也需考虑周全。”
君邵微微颔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洞察力:“我完全理解你们的顾虑。还请使臣大人转告,北周的皇位之争,对东吴而言,也是一个机遇。”
亚尔旱深吸一口气,五皇子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承诺和诱惑,让他不得不认真考虑:“殿下的话,我定会如实转达。但东吴的决策,也不会仅仅基于个人利益。”
“那便期待东吴皇的消息了。”
君邵相信,东吴皇帝一定会同意。
等哈赤那走后,君邵看向窗外。
“今晚的月色真美。”
亚尔旱和哈赤那一同回到馆驿。
哈赤那疑惑:“北周一个不起眼的皇子,竟有如此胆量。”
“不起眼,不代表没胆量。隐忍才是最好的蛰伏方式。”亚尔旱喝了口新鲜的羊奶茶,“这几天是我们太冒失了。”
哈赤那惊讶于殿下会有这种想法:“殿下!”
亚尔旱挥手打断他:“五殿下可是提醒我了。”
与此同时,东吴医圣含垭回到了住所,他的心思全在秦时月的医术上,同时也在为秦时月未同意见自己而感到遗憾。
就连东吴使臣喊他都没听见。
“含垭医圣!”哈赤那放大声音喊了一嗓子。
含垭回头看去,“何事?”
“医圣今日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
哈赤那想起他与那北周的王妃秦时月比试,未曾赢得比赛,有些恼怒。
“有何不妥?”
“医圣明知此次比赛乃是我等扬东吴国威的最后机会,为何要放水?”
哈赤那并不觉得秦时月如此年轻的女子便能赢得东吴医圣,虽然他看见了那些新奇的物件和行医手法,但也没当回事。
含垭讨厌哈赤那的傲慢无礼:“宸王妃的医术在我之上,是我技不如人。”
哈赤呀哼了一声:“没出息!”
含垭亦不惯着他:“若是觉得我无用,那哈赤那大人大可在提出一场比试,亲自参赛,也好让我见见大人的本事。”
哈赤那不服气:“你!”
“好了,有在此吵架的工夫,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将我们的利益最大化。”亚尔旱打断二人的争执。
医圣含垭径直走进里间。
哈赤那依旧不服含垭的态度。
亚尔旱却不在意,如今他的正事,是对付北周。
从前只有一个君祁烨,如今又多了秦时月。
想及此,亚尔旱看向屏风后面。
一个女子款款而来,走到了亚尔旱面前:“殿下”
亚尔旱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眼前的女子名为绮镟,东吴国的圣女,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我会在离开前把你献给北周皇帝,你只需要记住你的任务。”
绮璇轻笑,“是。”
绮璇透过窗户,看着宸王府的方向,眼底尽是恨意:“秦时月,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此时,宸王府中。
秦时月梦中清醒。
在书房查阅书卷的时候,不留神睡着了。
梦中,尽是秦妤月咬牙切齿的样子。
秦时月揉了揉太阳穴。
【片刻不得安生!】
“阿时这是自己被自己吵醒,恼羞成怒了?”
君祁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丝玩味。
秦时月懒得理他:“嗯嗯,还不错,王爷赶在半夜前回来了。”
君祁烨:“?!”
秦时月放下笔:“王爷着实辛苦。”
君祁烨拿起书案上的图纸:“你在画画?”
“画着玩儿的,王爷见笑了。”
君祁烨撂下图纸:“明日,使臣正式进贡,皇兄设宴。”
【又设宴?】
【使臣来朝,出了设宴,就没有其他交流方式了?】
“此宴并非用膳。”
【不是用膳,那便是茶话会】
秦时月忽然眼眸一亮:“难道是东吴的圣女?”
君祁烨轻笑:“也许,是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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