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到殿外,看着跪在地上的陆澄,冷脸说道:“不要管他,他愿意跪到什么时候,就跪到什么时候”。
陆澄跪在地上紧紧抿着唇角,倒是很坚定。
李若琪去大牢里看望叶景淮和赵含霜,唯独却没看见叶温言。
从赵含霜的口中得知,叶温言被陆澄带走了。
晚上,叶温言看着宫女端来的晚膳,她根本就无心去吃,就这样,饭菜一直在桌上放着,纹丝未动。
父亲母亲现在被关在大牢里,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用刑,她的心里是十分的担心和无助。
现在天色也不晚了,陆澄还没有过来,按理来说去了这么长时间,无论结果是什么,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是不是她那边也遇到了什么意外。
可是她现在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春巧也没在,自己可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李希宁根本就不知道陆澄进宫了。
自从她听说陆澄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她,她以为陆澄一直待在西院陪着叶温言。
她心里不高兴,但是也只能任由着陆澄,所以就没有管她,更没有去找她。
就在自己准备休息的时候,寒香告诉自己宫里有人过来了,要见自己。
这晚上的宫里来人,李希宁心有疑惑,她见了宫里过来的人,来人是个太监。
太监先向李希宁行礼:“奴才见过公主”。
李希宁开口询问:“是父皇派你过来的吗”。
太监回答:“奴才是林总管派来的,林总管让我告诉公主一声,陆大人现在就跪在皇上殿外,让公主去劝劝陆大人”。
李希宁闻言脸色一变:“陆澄在宫里?她什么时候去的?她怎么会在父皇的殿外跪着呢”。
太监一一回答:“陆大人大概是傍晚时候进的宫,这跪着的原因和叶小姐有关”。
李希宁瞬间明白了,她一定是因为叶温言才跪在父皇的殿外,她能跪着就说明已经惹皇上生气了。
她神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吩咐寒香自己现在要进宫。
叶温言一直没有等到陆澄回来,她不知道陆澄是还没有从宫里回来,还是回来之后直接去了李希宁那里了。
她的心里现在很没有安全感,她准备去李希宁那里看一下,只要确定她回来就行了。
就在她刚刚踏进正院的时候,看见李希宁从屋里出来了。
她的手心不由自主的握紧,紧紧抿着唇角,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陆澄,她回来了吗”。
李希宁没有怎么正眼看她,神情淡漠,语气里还带着一丝问责:“陆澄进宫去干什么了你很清楚,她又怎么可能会顺利回来呢”。
本就一整天焦急的心现在又是咯噔一下。
她想好好的问问陆澄怎么样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希宁就匆匆的走了。
她垂下头怔怔的待在原地,听李希宁刚刚的话,陆澄的确是因为自己而得罪了皇上,要不然她也不会深夜进宫。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西院。
李希宁一进到宫里就直奔皇上的宫殿。
果不其然,陆澄正在那里跪着。
看到陆澄这个样子,她心中的火气又冒了起来。
她忍着情绪来到陆澄的身边,喊了她一声:“陆澄”。
陆澄缓缓抬起来头来,眼中有些惊讶,但也知道她深夜前来是因为自己:“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李希宁的语气中有些情绪:“林福派人去府上,告诉我你在父皇这里跪着”。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父皇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再说了,你就这么一直跪着,也没什么用”。
陆澄劝说李希宁:“不管有没有用,总得试一试吧”。
“你就别管我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李希宁听到她的话有些急了:“陆澄,你在这里跪着,我回去了能休息好吗”。
“你能不能为我想想,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寒香也在一旁劝说陆澄:“你在这里跪着,公主很担心你,急匆匆的跑进宫来,你就先跟公主回去吧”。
陆澄却很坚定:“跪几天我还是受得了的,希宁,你就先回去吧”。
李希宁被陆澄气的直叹气,走的时候还不高兴的说了一句:“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也不管你了”。
陆澄也知道李希宁很生气,可是当务之急,先保全叶温言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太晚了,李希宁没有回公主府,直接去了常宁殿,晚上就先在宫里休息。
叶温言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痛苦的事,晚上也是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皇上准备早朝,一来到殿外的时候看见陆澄还在跪着,心里也有些生气,面无表情的就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
陆澄跪了一个晚上,膝盖早就又酸又疼了,她只好隔一会就捶揉一下自己的腿部,来缓解一下膝盖的疼痛。
李希宁在常宁殿里也是头疼不已,她心疼陆澄跪了一夜,而陆澄却心疼叶温言,求父皇对她从轻发落。
陆澄对叶温言的用心,让她的心里很是发酸,但她又知道陆澄的性子,现在怎么劝说她都没用。
她也只好一狠心,今天就不去管她了。
叶温言来正院看了一下,她问了一下宫女。
从宫女的口中得知李希宁昨夜没有回来。
她昨夜就没吃饭,今天早膳也没吃,昨晚又没怎么睡,她整个人一下子就疲惫了不少。
她精神恍惚的回到西院,一声“表妹”传入她的耳中。
她猛的抬眸,知道这是李若琪在叫她。
她回头看去,李若琪正向她走来,她喊了一声:“表姐”。
叶家一天之内成为反贼,还被关进大牢,叶景微又被软禁起来,所以李若琪的状态和叶温言一样。
李若琪的眉头紧锁:“我昨晚去看过舅舅舅母,我从舅母的口中得知你被陆澄带走了,所以过来找你”。
叶温言紧张关切的问:“你去看过我父亲母亲,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用刑”。
李若琪摇了摇头:“没有,不过我吩咐我宫内的太监,让他按时给舅舅舅母送些膳食”。
叶温言和李若琪虽然十分悲痛,但她们都知道无论如何叶家都难逃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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