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之法并不算多特殊。
手段翻来覆去其实也就几种。
对玄术稍微有些理解的,得到法门很快就能学会,何况叶天诚本身就是天资纵横的御气境高手,看上两眼学会也没什么稀奇的。
就是秦宁觉得这厮着实有些2b。
恨不得告诉这2b,老子当初一眼就会。
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
以免叶天诚更二。
徒添烦恼。
一行人在家稍作休息,待在吃了晚饭后便在客厅里聊天打诨,着实无聊后便架起了麻将桌。
叶天诚,张安白,加上秦宁和老李凑了一局。
结果就是张安白和老李赢了个盆满钵盘。
秦宁和叶天诚输了个底朝天。
秦宁以前是瘾大技术差,但是技术早已经练了出来,现在是纯粹的赌运奇差,出好牌就没好事的那种。
而叶天诚纯粹就是技术奇烂。
这厮开始压根就不会,他连怎么胡牌都不知道,等搞明白了,技术烂的天赋却又占领了智商高地。
叶天诚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起初恼怒输的太多,还有些红眼,但是看到秦宁输的也不少后,极其不要脸道:“我输的更多,我赢了。”
秦宁想把自己手里烂牌糊在他脸上。
我他妈要是稍微有点牌运,凭爷赌神的技术,赢你裤衩都能围地球绕一圈。
到了十二点。
叶天诚把自己打成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麻将牌推倒,沉声道:“来了!”
秦宁眯了眯眼睛。
他也察觉到了。
一种无形因果在弥漫。
本来正在追肥皂剧的白晓璇打了个哈气,她甚至连说一句的机会都没有,躺在沙发上就是沉沉睡了过去。
二人几乎是同时而动。
“老李,飞仔,护法!”秦宁喝了一声。
叶天诚冷笑:“师弟,出去逛街,不需护法!”
张安白:“……”
大半夜十二点,您打算让我去逛哪门子的街?
二人的动作几乎一致。
同时剑指虚空连点。
下一秒便是盘膝而坐。
脸色肃穆。
不多时,却是已经进入了白晓璇的梦……
这是一片雾气笼罩的黑夜下的山村。
远处山峰林木缭绕,在雾气若隐若现,却如鬼影一般,随着山风吹过,哗啦啦的鬼拍手的声音不绝于耳。
秦宁和叶天诚同时间出现在了这山村村口。
二人身体有些虚幻。
入梦之法,自然无法以真身进入梦。
在旁边。
一座怪石伫立。
上方刻着“龙汉村”三个血粼粼大字,不断有鲜血在这三字上渗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触人心弦。
一条小道直通村内。
然而一颗槐树却将这小路一分为二。
槐树巨大。
粗壮约莫需要四个成年男子方能环抱,而其上方,枝叶繁茂,然而上放没有槐花,而是一颗颗滴血人头,看起来密密麻麻,让人触目惊心!
在那槐树后方。
却是一排排白色房子错落有致,此时张灯结彩,一个个大红灯笼在黑夜极为眨眼。
二人还未有什么动作。
一排排人影互相道喜的从大槐树后走来。
有个高嗓门的大喊道:“贵客来了!”
随后一个阴嗖嗖的老头弯着腰,拄着拐杖缓缓而来,道:“两位贵客大驾光临,还请上座!”
叶天诚冷哼了一声。
正欲呵斥。
秦宁却先开口道:“路过贵宝地,多有叨扰,请带路!”
老头伸了伸手。
秦宁和叶天诚也不含糊,当下大步而去,走过小道,绕过那挂满了滴血人头的槐树,来到了村央广场。
广场上张灯结彩。
大摆宴席。
流水宴上的食物,却是让人作呕。
而在那前方。
一对小夫妻正缓缓飘来。
的确是小夫妻。
男的不过一米五,穿着黑色长褂,胸前一朵大红花,脸上苍白无比,却有抹着鲜血般的腮红。
女的同样矮小,凤冠霞帔,红罩头下不知面庞。
待进了。
那男的就先开了口,只是声音却如老龟般沧桑沙哑:“贵客上门,蓬荜生辉。”
“新郎新娘般配否?”先前的高嗓门大喊了一声。
秦宁瞥了两眼:“乱点鸳鸯!”
叶天诚不甘落了下风:“东拼西凑!”
四周一行人面色纷纷剧变,一个个诡异不已。
而新郎却好似未听到一般,行了个礼。
高嗓门又是喊道:“有请贵客赐福!”
叶天诚抢先:“夫妻反目,破镜难圆,分道扬镳,劳燕分飞,风流云散,大路朝天,各走各路。”
说完,挑衅的看了眼秦宁。
秦宁面皮子直抽搐。
你他妈……
专门给人办离婚的吧?
但很快他深吸了口气,道:“离鸾别凤!”
叶天诚又是哼了一声。
随着二人这祝福话说完。
四周一行人纷纷是颤抖不止,一个个低下头,似乎是魔怔了一般,而新郎官又好似是没听到,继续行礼,只是这次行礼,身子都好似要贴在了地面一般。
高嗓门此时又高喊了一声:“贵客入座,送上厚礼!”
阴叟老头不知从哪掏出了笔和本子,阴测测道:“贵客请随礼。”
秦宁右手一台。
一道金光符却是凭空而现。
金光闪烁之下。
四周人纷纷哀嚎不止。
叶天诚则是双手一抬,两道九星符凭空而现,如山岳般直接压得所有人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阴叟老头脸上五官开始渐渐扭曲,一块块血肉不断掉落,阴惨惨道:“贵客请喝喜酒。”
“滚!”
叶天诚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冷喝了一声后。
双手的九星符直接打出。
两道九星符轰隆隆不绝,那四周人惨叫不止,纷纷化为无形,而新郎官则是凄厉的大叫了一声,抬起头双眼血泪涌出:“我要吃了你们两个!”
但是紧随后。
他便被叶天诚一脚踹飞了出去。
空身体直接爆开。
叶天诚冷声道:“浪费时间,梦境之,一切虚幻,秦宁,你到底想搞什么?”
秦宁翻了翻白眼,而后却是走到了那一动不动,凤冠霞帔的女孩面前,顺手将它红罩头摘下,一个长相玲珑剔透的小女孩映入二人眼,只是紧闭着双眼,脸上也满是痛苦之色。
秦宁道:“我们入错梦了,我媳妇不是在自己梦,而是在她的梦,这个小女孩还没死,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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