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个月,白玉郎再次来到皇城。
领着古月,走在通往永宁宫的幽静小路上。
皇城里还是像以前那般冷清,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们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就算有人从身旁路过,也不敢抬眼看。
“他们每天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彼此之间连句话都不说,时间长了应该会抑郁的吧?”
“白少爷,什么是抑郁?”
“就是郁郁寡欢,到最后把自己给愁死了。”
古月领悟了对方的意思,解释道:“不会的白少爷,我们在宫里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大家做事的时候都十分小心,生怕做错了事情挨打。”
“一天忙下来,大家都很累,只想早点躺下休息。”
“更何况大家心里都清楚,若是想在宫里平安无事,一定要少说话,多做事,稍有不慎言语,很容易没命的。”
谨言慎行,聪明人的做法。
也是,不聪明的人估计早都被砍了,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宫里的气氛太压抑,每天过的不自在,所以你更想留在白府对吧?”
“月儿的去留全凭白少爷决定,月儿不敢妄想。”古月笑的很牵强,表情十分乖巧。
白玉郎自然看出她是想留在白府的,自己也有心想将她留在身边。
只是岐王那边还想着与自己成亲,而且听姑姑说的意思,好像马上要找到府上了。
要不然……把古月留在身边,挑个日子把婚事操办了?
白玉郎稍微斟酌一番,觉得这件事情可以研究一下。
等自己与古月成亲后,岐王若是还想嫁给自己的话,那就让她做妾去吧!
“留下安心跟着我吧,亏待不了你。”
古月猛地抬起头看向白玉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好!”
这时。
二人身后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女人!我要女人!”
二人转过头,看见一个瘦高的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脑袋上缠着白布在宫里四处乱窜,见到宫女就往上扑,直接将宫女摁在地上疯狂的撕扯对方衣服。
“殿下您别闹了,回去吧,老奴求您了。”
两名太监走上前,也不敢使太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青年拉开,然后不断冲躺在地上的宫女摆手,示意她快点走。
宫女连忙站起身惊慌的逃走了。
“女人,走了,我的女人走了!”青年嚷嚷两句,忽然转头看向古月,咧嘴笑道:“嘿嘿,那还有女人!”
青年虽长的瘦小,力气却大的惊人。
一把推开两名太监,奔着古月就冲了过来。
白玉郎向前迈出一步,一脚将青年踹翻好几个跟头。
青年躺在地上四肢乱蹬,嚎啕大哭道:“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叫我爹砍了你的头!”
白玉郎心想着,这傻子应该就是被筱筱揍傻的靖王世子了。
傻掉了都知道找女人,估计以前的时候肯定也是个色魔。
一名太监蹲下身哄着靖王世子,另一名太监面色不善的奔着白玉郎走来,骂道:“连靖王世子都敢打,活腻了是吧?”
白玉郎二话没说,一个大嘴巴直接将对方掀翻在地。
真有意思。
女帝在我面前都不穿衣服的,谁能比我还受宠?
古月看向白玉郎,表情有些担忧:“白少爷……”
“没事,我既然敢打他,我就不怕圣上责罚,走吧。”
白玉郎迈开步子,昂首挺胸的带着古月走向永宁宫。
大殿内。
知道白玉郎进宫了,女帝特意换的一身衣服。
依旧是那身薄纱。
大西瓜、小树丛一览无余。
白玉郎走到女帝面前,跪在地上说道:“师姑,侄儿前来领罪。”
白玉郎一跪,古月也跟着跪下了。
不同的是古月把头埋的很低,白玉郎则是微微抬起脑袋,眼睛上翻打量着女帝的身材。
女帝见他在偷窥自己,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抬手道:“起来吧,事情我都听说了,晋王那边也给我送来信了,说你为了粮食,在晋西杀了很多山匪。”
白玉郎一愣。
晋王竟然给女帝送信了,好像还是在替自己求情。
怎么我进京以后人缘都这么好了吗?
“粮食虽然丢了,不过你补救的及时,你为了粮食在晋西打开杀戒,师姑能看出你对大安的忠心,这件事情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女帝拍拍自己身旁的垫子:“来我身边坐,在外押镖的日子不好过,让师姑看看你这些日子瘦了没。”
白玉郎站起身,走到女帝身旁坐下,没有多拘束,还很自然的往女帝身边靠了靠。
女帝抬手摸了摸白玉郎的脸蛋,有些心疼的说道:“瘦了些,不过还是像以前那样俊俏,什么时候有空来我永宁宫住些日子吧,师姑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给我补身子?
看着女帝那一对比自己头还大的西瓜,白玉郎心想要是在永宁宫住些日子,怕是非得被你榨成干尸不可。
白玉郎知道女帝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可不知道这份情感究竟从何而来。
难道只是因为发浪?
白玉郎觉得不太可能,能力压各路王侯成为一国君主,女帝绝非昏庸无能之辈。
一个不像是沉迷于男女之事的人,可偏偏沉迷于男女之事。
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好,等我过些日子就搬来永宁宫陪师姑住些日子。”
“听说你昨日回京,想必是跟古月折腾了一夜。”女帝瞥了眼跪坐在一旁的古月,换了副威严语气问道:“你昨晚可有怠慢了玉郎?”
“启禀圣上,我……”
古月一迟疑,文儿立马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臂看去,接着皱眉说道:“守宫砂还在,你是不是忘了女帝交代你的?”
还未等古月解释,文儿直接用力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令大殿的侍女们浑身一颤。
白玉郎皱起眉头,心里十分不爽,他不喜欢别人欺负自己的人,就像当初肖天宝欺负胜叔一样。
古月嘴角溢出鲜血,抬手捂着右脸,紧咬嘴唇没吭声。
“既然不能好好服侍白少爷,那留你这条贱命还有何用!”文儿眼中杀气腾腾,从腰间抽出短剑,一剑刺向古月。
下一秒,鲜血顺着剑刃缓缓低落在地。
血……是白玉郎的。
在剑刃距离古月脖颈不足二寸时,他瞬间冲上前单手握住了剑刃。
文儿皱起眉头:“白少爷,您这是?”
白玉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道:“师姑赏赐给我的侍女,要赏要罚由我和师姑说的算,我师姑还未开口,你便想要了她的命,你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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