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龙吟别在腰间,白玉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岐王府。

    和背景实力雄厚的人成亲还是有好处的,能捞到不少好东西。

    比如这把龙吟,出自大宗师骆惊鸿之手,非亲传弟子不能拥有,寻常人花银子都买不到。

    “少东家,等你成亲后,是岐王住进咱白府啊?还是你入赘到岐王府啊?”

    这个问题问的好。

    是自己入赘还是李云懿上门,暂时还没有个明确的商榷。

    不对!

    自己肯定是不会入赘的,不过生活的话,想必可能会生活在岐王府。

    因为岐王府里都是李云懿的嫡系,商量些什么事情也比较方便一点,不像白府,府里的下人虽也是白家嫡系,不过毕竟都是些老实人,藏不住事儿。

    “再说吧,我不挑住的地方,在哪都一样。”

    “说的倒也是,少东家,你一会儿还有事儿没?没事的话先陪我换副药去呗?”

    “行,走吧。”

    白玉郎想着从三晋回来后就一直没怎么跟沈达见过面,便陪他去往了靠在城南边上的一家药铺。

    药铺是新开张的,来看病的人很少。

    白玉郎走进药铺,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儿扑面而来。

    柜台里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白玉郎见对方看着有些眼熟,站在原地细目打量起来。

    没成想那中年一拱手,客气道:“又见面了白少爷。”

    “奥……我想起来了!”白玉郎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是那个当初跟我们一起搭镖回京城的赤脚郎中,你叫……德贵叔对吧?”

    “没想到白少爷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在下倍感荣幸!”德贵叔笑着将白玉郎请到桌子前坐下,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

    刚一坐下,沈达就脱下衣服叫道:“德贵叔你快来看看我胳膊,怎么还是这么红呢?稍微一动就红。”

    白玉郎扭过头,看见沈达胳膊上的贯穿伤已经彻底好利索了,不过肩膀处红肿的厉害,只是好了外伤,估计里面的筋骨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

    不过这已经让白玉郎感觉到很神奇了。

    要知道沈达当时可是被长剑直接捅穿了肩膀,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伤筋动骨一百天。

    沈达的伤到现在也就十几天的时间,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可以说是华佗出手了。

    “筋骨长在里面,不如外伤恢复的快。”德贵叔从怀里取出一贴黑乎乎的膏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闻着倒是没什么怪味儿。

    德贵叔把膏药贴在沈达的肩膀处,嘱咐道:“已经比你前些日子来的时候好很多了,只要别干些力气活,应该再有半个月就能恢复好了。”

    “好嘞!谢谢了德贵叔。”

    沈达掏出二十文钱扔在桌子上,互相道别后离开了药铺。

    走在街面上,沈达不停甩动膀子,嘴里大呼神奇。

    “嘿!真他娘的神了!我来的时候还隐隐作痛的,贴上膏药后立马就好了!”

    “你悠着点,人家都嘱咐你了让你别乱动。”白玉郎岔开话题问道:“你俩私下有联系啊?”

    “没有,在街上碰见遇见的,知道他在城南开了家药铺我就经常过去换药。”沈达嘴一抿,眼中满是敬佩的说道:“我跟你说少东家,德贵叔这人的医术可了不得!”

    “就我这伤口,按理说最少也要修养两个月,结果人家德贵叔几副膏药贴的我都快好利索了!”

    “我觉得就算是皇城里的御医,也未必能比得上德贵叔的本事!”

    “正常,高手在民间,既然德贵叔是奇人,那你没事多跟他走动走动吧。”白玉郎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是没事儿干的话,就跟我去趟三善堂吧。”

    “去三善堂干嘛?”

    “去黑水牢涨涨见识。”

    一听要去黑水牢,沈达顿时吓得一缩脖。

    黑水牢的凶名,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沈达未曾见识过黑水牢里是什么样子,不过光是听人提起都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凉飕飕的。

    不过既然是少东家要牵头去,沈达也不好推辞。

    二人一路闲聊着,一路走向三善堂。

    三善堂坐落在皇城西北方向几里远的位置,旁边分别时朝廷武将的府邸,将三善堂团团围在了正中央。

    武将们的府邸里都有重兵看守,在无形当中给三善堂上了好几道防线。

    饶是如此还差点被人给摸进黑水牢里,这事儿传出去其实也挺丢人的。

    穿梭过一众将军府,白玉郎来到了坐北望南的三善堂。

    一共三扇门,上面写着人善、心善、言善。

    衙门两边写着一副对联:【三扇木门向南开,有理有冤你便来】

    横批:【黄恩浩荡】

    白玉郎:“……”

    这横批……看着也不是很押韵啊!

    从外面来看,三善堂与寻常的衙门别无二致,无非就是多了两扇门。

    不了解的人肯定不会知道这就是大安第一刑法机构正法寺的直统衙门。

    白玉郎在门外站着观察半晌。

    偌大的衙门,竟然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也是稀奇。

    白玉郎也没叫人,直接带着沈达走了进去,刚踏进三善堂里面就闻到一股非常怪异的味道。

    白玉郎被熏得直皱眉,抬手在眼前扇了扇:“这什么味儿啊?”

    沈达也是皱起一张脸回应道:“不知道啊,又咸又臭又香的。”

    怪异的味道,像是十几种不知名的气味儿参合在一起形成的,味道很冲,很刺鼻。

    “有人吗?”白玉郎刚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面。

    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最近太过于纵欲,把身体给玩虚了?

    白玉郎正自我怀疑着呢,一抬头看见沈达一惊躺地上了,四肢抽搐的直翻白眼,嘴里不停往外吐白沫。

    白玉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想要去看看他是啥情况,忽然感觉两腿一麻,紧接着是四肢,再然后他就躺地上开始抽搐,和沈达一样,直翻白眼伴随着口吐白沫。

    操!

    空气里飘着的味道不对劲!

    是毒!

    自己中毒了!

    他娘的!

    进来啥都没干先躺地上了,这三善堂怕不是个黒衙吧?

    就在白玉郎即将失去意识之际,他看见一瘦小的中年,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娘的!一群废物!能不能快点把那些药味儿散了!熏死个人了!”中年骂着,忽然看见地下躺着两个人,无语的说道:“我滴娘!这咋又躺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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