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角落里。
方庆的身份因为是敌国的来使,所以只能缩在角落,一个人静静品尝着美酒。
白玉郎的出现,让方庆从一开始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逐渐转变为惊讶。
没吃过猪肉,但是看见过猪跑。
方庆经常看北梁国朝廷里的武师习武,自然能通过对比,衡量出白玉郎的天赋水平。
放在北梁国的话,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方庆眼睛一眯,心里盘算起来。
北梁和大安打了几十年的仗,每次签署完停战协议后,和平不了几年的时间,又会因为一些其他的小摩擦而产生战争。
白玉郎的习武天赋很高,若是日后成长起来,对北梁来说是个极大的隐患!
方庆的座位旁边,是达光和那名漠北女子。
漠北人要不是处在大安的阵营里,地位可能还赶不上敌国的方庆呢。
所以所坐的位置,同样是在毫不起眼的角落,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俩人说悄悄话。
达光压低声音,凑到女子耳边小声道:“姑姑,这个白家的小子不能留,不然对于漠北来说,绝对是个劲敌!”
“说的也是,那你去抽他冷刀杀了他吧。”女子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回应道。
达光就算脑子再笨,也知道对方是在阴阳自己。
“对不起姑姑,是我说话没脑子了……”
“白家人未必是我漠北的敌人,好好看你的戏吧。”
“知道了姑姑。”
不远处。
白玉郎和秦猛依旧缠斗的难舍难分,二人斗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
秦猛抽身向后退去,收回棍子说道:“白少爷天资聪慧,学习功法之快,令在下十分佩服!”
“承让了!”
秦猛笑了笑,钻回人群坐下,看向白玉郎的目光,充满了敬佩。
事已至此,再也没人敢对白玉郎翻白眼,说些冷嘲热讽的话了。
这个世上就是这样,不论到什么时候,拳头硬永远都是硬道理。
白家人的习武天赋就是高,看人演示一遍功法就能学会,这是白家人与生俱来的天赋,旁人除了羡慕嫉妒,还能怎样?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女帝站起身,扫视四方问道:“还有人想和玉郎比试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接茬儿。
技不如人还是回家多练吧,非要冒头找不自在,只能是自取其辱。
“好,既然没人反对了,那就一切照旧,你们继续喝酒作乐吧,我去看看吴王世子。”女帝说完,顺着后门离开了参龙殿。
白月娥走进大殿,冲白玉郎身旁的李云懿打了声招呼,然后拽着白玉郎就走。
身后,李云懿招呼道:“玉郎……”
白玉郎扭过头,问道:“怎么了?”
“我在皇城等你来娶我。”李云懿笑了,第一次冲白玉郎笑的那么甜。
不过白玉郎并未领情,只是冷冷的回了句知道了,便跟着白月娥离开了参龙殿。
姑侄二人速度很快的走出了皇城,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踏出皇城的大门,白月娥嘱咐道:“玉郎,你今晚喝了酒,先回府去吧,我出去办些事情。”
白玉郎打了个酒嗝问道:“用我跟着一起去吗?”
“不用,你先回去吧。”
“对了姑姑,那个筱筱姑娘?”
“已经被我送出城了。”白月娥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就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儿似的。
一股晚风吹过,白玉郎双眼清澈了许多,经过刚才在参龙殿里那么一折腾,他已经彻底醒酒了。
女帝嫁妹,导致最近城里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白玉郎混在人群里,双手抱头慢慢悠悠的向着城南的药铺走去。
片刻后。
药铺里正在收拾烂摊子的德贵叔扭过头,看见白玉郎吹着口哨走了进来。
“你这么快就被放回来了?”
“当然了,我的身份不过是砸个药铺而已,总不能把我脑袋砍了吧?”白玉郎搬着椅子,找了处空地坐下。
德贵叔放下手中的扫把,来到白玉郎面前,面色十分凝重的问道:“筱筱真的在你们白家的手里?”
“我刚帮你问过我姑姑了,已经被送出城了。”
“你们白家是朝廷的走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白玉郎坐直身子,无语的说道:“第一,我们白家不是朝廷的走狗,第二,反正你只能跟我打个平手,你爱信不信,不服咱俩现在就继续打,继续把三善堂的人吸引过来,我看你还能不能跑出去。”
德贵叔:“……”
沉默半晌后,他搬了张椅子坐在白玉郎身边,自顾自的说道:
“我们救世堂的总舵在汴州,是靖王的地盘,时常会受到靖王的打压,一个多月前,靖王出兵南疆抵抗北梁大军,我们觉得这个时候,正是靖王府空虚之际,想率人攻打靖王府,准备一举端了靖王的老巢。”
“没成想靖王留有后手,在靖王府留了许多高手,那一战,我们救世堂的伤亡很惨重。”
嗯……
白玉郎从德贵叔这几句话里,大概得到了一个信息,就是救世堂的人武功很菜!
一群人去抄靖王的老巢,结果差点被人团灭,直接被干灭火了。
连偷家都偷不明白,简直菜的离谱!
白玉郎目视前方,继续听德贵叔说道:“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们救世堂的战斗力很弱,事实的确如此,我们救世堂主要是轻功和医术为主。”
“用轻功去偷大户,然后散财给穷人,用医术去帮住那些穷苦人免费治病,这是我们救世堂的宗旨。”
“当初我们被靖王府的高手击退后,筱筱见救世堂死了那么多人,心里气不过,便一个人偷偷离开了汴州。”
“当我发现她偷偷溜走后,就一直沿着她的踪迹追寻,再后来,就在半路上遇见了押镖的你们。”
“进京后,我听说有人闯进靖王府打伤了靖王世子,我知道肯定是筱筱做的,我以为她被人抓住关进了三善堂的黑水牢,所以我才……”
白玉郎不耐烦的摆手道:“我以为你说两句就算了,怎么还墨迹起来没完没了了呢!”
“我对你说的那些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看在我救了你女儿的份上,给我一点好处?”
德贵叔皱起眉头:“你想要什么好处?”
白玉郎也不客气,直白的说道:“我觉得你们救世堂的轻功不错,你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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