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郎以敌国来使的身份,首次住进了大安皇城。
也不知道女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先是给自己下了逐客令,后又邀请自己观看明天的社火节。
白玉郎站在大殿的阁楼上,眺望看向远处的万家灯火。
这处位置正好能看到几百丈开外的白府,门前的两个大红灯笼十分耀眼,府内却是一片漆黑。
白玉郎眯起眼睛。
当初去三晋时,从苦贤的手中获得了一本功法名为《气冲诀》。
此功法对于内力的运用十分有帮助,威力不容小觑,被白月娥收藏在卧房内的暗格中。
皇城一战,白家根本来不及反应,许多贵重的物品全都在府里没有拿走。
也不知道姑姑将功法拿走没有,得挑个时间摸进府里找一找,毕竟那可是一本上乘的内家功法。
凤翔那边还等着自己收徒呢,白玉郎现在十分需要掌握一些上乘的功法秘籍来撑场子,不然等收徒后,自己毛都不会教什么?教泡妞?
“无相大人,时候不早了,早些沐浴更衣休息吧。”
白玉郎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侍女,抬手摘下面具,褪去衣物跳进木桶中。
侍女走上前,替白玉郎揉着肩膀,轻声问道:“无相大人是哪里人?”
“凤翔人。”
“先前可曾来过我大安?”
“没来过。”
“既然如此的话,大人可以在我大安多住些日子,感受一下我们大安的风土人情,我们这里的男人豪爽仗义,女人热情似火,温柔贤淑,相信大人住久了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侍女说着,向前扑去紧紧贴着白玉郎,一只玉手顺着白玉郎的脖颈一点点向下划去。
忽然。
白玉郎一把抓住侍女的手,带着几分笑意问道:“怎么?你这是要出卖色相把我留在这里?”
“奴婢来之前,圣上特意吩咐过,若是能将大人留在大安为朝廷卖命,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妻妾成群,奴婢我不过是大人您的红尘过客罢了~”
侍女声音娇滴滴的,听的人春心荡漾。
白玉郎毕竟走南闯北见多了女人,又怎会被一名侍女迷的神魂颠倒。
“替我谢谢圣上好意,还请替我转告圣上,我生是凤翔的人,死是凤翔的鬼,你先出去吧,我舟车劳顿,洗完便睡了。”
“那奴婢便不打扰大人休息了。”侍女向后退去,冲白玉郎施了一礼,转过身时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
女子名叫诺诺,在文儿死后被女帝提拔为贴身侍女,武功在文儿之上,样貌也比文儿多了几分温柔。
诺诺离开参龙殿,来到永宁宫。
女帝托腮坐下桌子前,手捧一卷书籍看的津津有味。
听见诺诺走进大殿,女帝问道:“可探出他的底了?”
“启禀圣上,此人年岁应该不大,内力却是十分浑厚,筋骨也远非常人能比,在江湖上,应是在一流高手中都能排进前三的角色,我看这人……未来极有可能会成为宗师。”
女帝面色一滞,放下书籍呢喃道:“年岁不大,内力却十分了得……像,实在是太像了……”
“圣上的意思是?”
“你当初也见过白玉郎几面,你不觉得这个无相的双眼与白玉郎极其相似吗?”
诺诺仔细斟酌,迟疑着开口说道:“圣上,我觉得您多虑了,白玉郎早都已经死了……”
“用银针取百会,最终还跳进了地下河,我当然知道他死了。”女帝抬起头,挑眉问道:“白玉郎从小并没有生活在京城,我们对他身边人的了解不多,你说他……有没有胞兄或是胞弟?”
一瞬间能联想到这方便,女帝可能也是想白玉郎想疯了。
“这……”诺诺稍作思考:“未必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想要确定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查到白玉郎以前生活在哪里。”
“让通天驿的人去查,并且告诉他们,就说朕非常在意这件事情,必须让他们查出个结果,否则就自尽在外面不用活着回来见我了。”
“遵命!”诺诺一拱手,接着问道:“圣上,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他毕竟是北梁的官宦,我们不可直接对他发难,不过小武伤成这个样子,我肯定要他北梁的人吃些苦头。”女帝站起身,看向大殿外的夜色:“那些走江湖的戏师到京城了吗?”
“已经在京城内住下了,这次一共来了一百三十二名戏师,其中混入了五伙江湖势力,能探明其中有三伙势力是奔着黑水牢去的,还有两伙人目的不明。”
“呵呵,怎么会目的不明,你可探明其中有没有望月山庄的人?”
“回圣上,并没有发现望月山庄的人。”
“我发现了。”
诺诺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情报工作没做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圣上,我……”
“你不必惊慌,我没有想要责罚你的意思,这次来的人是望月山庄的判官文拓,此人是个半步宗师,手段很多,也很精明,如今三善堂的人不在,你吩咐皇城的禁军,一定要看护好蒋阎王。”
提起蒋阎王,女帝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自从漠北发现陆远是个冒牌货以后,女帝去过多次黑水牢,想要从蒋阎王口中问出自己儿子的下落。
蒋阎王也是个硬茬儿,面对女帝的无数手段,愣是只字未提。
杀又不能杀,何况蒋阎王那一身的钢筋铁骨,一般的刑罚对他无用,女帝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大安能与漠北交战,与蒋阎王这个挨千刀的脱不开关系,有朝一日我定会将他抽筋扒皮,碎尸万段!”女帝握紧双拳,体内的内力汹涌澎湃,不自觉的向外流露着。
“圣上息怒,我这就去召集禁军,加强黑水牢的防备。”
诺诺走后。
女帝刚坐下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忽然听见大殿外传出脚步声。
她一抬头,看见狼狈无比的裴天召走进了永宁宫。
裴天召在漠北的脸太熟,无法像白玉郎一样打着北梁的旗号横穿漠北。
他绕了一大圈,还是晚了白玉郎一步。
裴天召半跪在地上,冲女帝拱手道:“臣裴天召参见圣上!”
“呵呵,你这是去哪要饭去了?怎么邋遢成这副样子。”
裴天召埋下头咬牙说道:“臣……是来领罪的……”
女帝站起身招呼道:“你先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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