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忆离的质问,白玉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娘们儿坐在自己身边唱了半天,不是等着对付我呢吧?
“不是,我只是个过路人看看热闹而已,要不然就凭你唱的那么难听,我早都揍你了。”白玉郎淡淡的回应道。
“不早说,浪费我时间!”忆离瞪他一眼站起身:“你武功不错,内力很浑厚,若是帮我救人,必有重谢。”
“救谁?”
“万法门的门主施乐行。”
“怎么谢?”
“我可以答应你三个要求。”
“什么要求都可以?”
忆离轻点头:“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绝不推脱。”
白玉郎摘下面具:“那你亲我一口。”
忆离面不改色,毫不犹豫的迈步上前在白玉郎嘴唇上亲了一下,给白玉郎亲的一愣,一时间都没缓过神儿来。
忆离向后退去,微笑道:“我还欠你两个要求,与我一起去救人吧。”
白玉郎:“……”
操!
是个狠人!
“算你狠!走吧。”白玉郎刚迈步,忽然缩回身子问道:“不下去帮忙?那两个唱戏的撑不了多久的。”
“他二人是高台门的人,江湖上的下九流门派,我本就看不上,他们的死活自然与我妙音坊无关。”
“行吧。”
白玉郎说着跳下安乐阁,跟随忆离朝着黑水牢狂奔。
从发生混乱到现在,看似女帝处处被动,实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三善堂里,裴天召率领正法寺和皇城里的禁军与前来劫狱的门派势力对峙着。
而此时的京城外。
达阔率领上万军队将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人了,就算是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城外的高树林内。
“你们两个松开我!”
“我说大姐你别冲动行吗?你不去他没准还能出来,你要是进去了,你肯定死!”纪小年坐在地上,死死抱着刘阿嫂的腿。
徐昌乐也是拽着刘阿嫂的胳膊劝说道:“凭你的武功,连皇城的门都摸不到就得死在乱箭之下,你冷静一点。”
刘阿嫂急的脸红脖子粗,冲他二人吼道:“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在皇城吗?!”
不久前。
纪小年带着家人从暗道离开京城后,来到高树林,见到了在此等候白玉郎的刘阿嫂几人。
一伙儿人本想着在这里等白玉郎出来,不曾想就在刚才,从东西两个方向来了一伙儿军队,将京城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阿嫂见到这阵仗当时就急了,说什么都要进去找白玉郎。
纪小年无奈之下劝道:“大姐你先冷静,先听我说,你男人肯定没事儿!这么大的阵仗根本就不可能是抓他的!”
刘阿嫂强压着怒气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抓他的?”
“今天是大安的社火节,每年大安举办社火节之际,都会有一群江湖势力跑来捣乱,现在大安正和漠北打仗呢,今年的社火节肯定要比往年更乱。”
“你信我的,这些人肯定不是冲他去的,咱耐心等到后半夜,他要是还不出来,我绝对不拦着你,行吗?”
不得不说纪小年的脑袋转的就是快,一瞬间就想到了最接近真相的可能。
“行,那我就再等等。”刘阿嫂终是沉住了气,一脚将纪小年踢到一边,然后坐在草地上,满脸担忧的看着皇城方向。
其实她的担忧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今晚女帝的目光不在白玉郎身上,他完全可以选择随时收手走人。
只要孤身一人亮出腰牌走出京城,想必门外的达阔应该不会为难他。
不过此次机会难得,白玉郎还是想试试能不能把蒋阎王也一并带走。
跟着忆离蹲在三善堂不远处。
白玉郎看着三善堂门前混战的人群,听忆离说道:“那些踩高跷的是高台门的人,那个用扇子的老头是高台门的门主姬长空。”
白玉郎认得那老头,今儿个凌晨在街上,那老头还牵着马车瞪了自己一眼。
老头不远处有个面色苍白的病秧子,带着一位三十出头的中年,二人皆手持一根毛笔,打的皇城禁军节节败退。
“那个病秧子是谁?”
“望月山庄的判官文拓,身旁是他的义子文天豪,文拓不好对付,咱们此次的行动是为了救人,你尽量避免与文拓发生冲突……”忆离忽然瞪大眼睛,看见白玉郎猫着腰,贼兮兮的朝着文拓摸去。
白玉郎的想法很明确。
文拓是来跟自己抢“货”的,先弄死他!
今天晚上,蒋阎王必须落在自己手里!
白玉郎绕开混战的人群,刚想冲文拓下黑手,不料正在与人交战的裴天召放弃自己的对手,转身奔他冲了过来。
见裴天召朝自己劈来一刀,白玉郎愣了下,恼怒骂道:“你有病?!”
“就知道你来我大安没安好心!”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凤翔就是这家伙让三善堂吃尽了苦头。
如今相见于大安,裴天召可谓是气势十足,刀刀致命的劈向白玉郎。
这个臭傻der……
白玉郎气急,将鬼蚀插在腰间,躲开裴天召一刀,顺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拽到身前。
“啪啪啪……”
白玉郎扬手抽了裴天召好几个大嘴巴,随即将裴天召丢在了一边。
高台门的门主姬长空看着白玉郎,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方才自己与裴天召打的难解难分,结果才一个照面,裴天召竟然被他抓着一顿大嘴巴子给抽懵了!
裴天召躺在地上,还未等转过身,身旁瞬间冲上来好几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朝他身上砸去。
但凡是反大安的势力,就没有不恨裴天召的,这群人下起手来自是凶残无比。
裴天召用手掌撑着地面,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当当当……”
兵器砸在地上炸起一团火星。
裴天召还未站起身,被冲上前的姬长空一脚踢在腰上。
“裴天召,十二年前你率人抓捕我弟弟,将他关押在黑水牢吃尽了苦头,今日你我之间的恩怨,是时候该结束了。”姬长空立身在裴天召面前打开折扇。
月光下,折扇上的锋利刀刃闪烁着寒芒。
裴天召忍受着腰间的剧痛,目光坚毅的凝视姬长空,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轻声笑道:“下辈子,一定灭了你们高台门。”
“找死!”
姬长空怒喝一声,抡起折扇劈向裴天召。
“噗呲!”
折扇停滞在裴天召的头顶。
姬长空嘴角溢出鲜血,低下头看着穿透自己胸膛的刀刃。
“唰!”
白玉郎抽回刀刃,用袖子擦拭掉上面的血迹。
姬长空嘴里不停地抽气,终是满眼不甘的栽倒在地。
裴天召看着躺在地上的姬长空,又抬头看向白玉郎,惊讶问道:
“你……你这是为何?”
白玉郎唇齿微动:“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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