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些草的毒烟可真厉害啊,这些人明明都蒙着面巾呢,还是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青一过来和傅昭宁说。
傅昭宁看了一眼那些暗卫蒙着的面巾,“这些防不住毒烟,该吸入还是会吸入的。你们收拾好了之后先过来让我看看,以防万一。”
看看他们会不会中毒受伤。
解毒丸也不是百分百保证效果。
“谢王妃。”
这些人都处理之后,傅昭宁替他们都把了脉。
萧澜渊则是领着他们,把被弄断的石板桥再次修好。
傅昭宁替所有人都检查过了之后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干活。
萧澜渊虽然自己没有动手,但是他先把那些七零八落的石板石墩都检查过了,看了上面留下的各种痕迹,把它们各安在哪处的位置都标了出来,指挥着他们搭桥。
“这一块石板已经有些裂了,去找一块过来替代。还有那个石墩原本放的位置底下已经有些松动,先下河把底平一平,稍微挪一下位置。”
傅昭宁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他们忙活。
好在这就是一座很简易的石板桥,没有什么雕饰,而且河面也窄,只求稳固,没有什么造型,不然他们也没有办法修建好。
但毕竟也是一座
桥,很多人看了基本上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也有人搭出来之后不稳固,只能将就用用。
在萧澜渊的指挥下,桥花了一个时辰重修好,比原来更宽一些,更稳固一些。
马车行驶过去如同平路,稳稳的。
“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处理?”傅昭宁看着那些暗卫。
二十来人,是皇上的手下,也不知道萧澜渊要怎么处置。
这些人总不能也跟皇后的归啸庄那些一样,全都处置掉吧?对皇上的人动手,还是很有可能会让皇上暴怒,不顾一切的。
随时套个造反的罪名。
“就让他们在这里睡到自然醒。”
萧澜渊也扫了那些人一眼。
他知道这些人是皇上养着的暗卫,真要全灭了,皇上得吐血,然后暴怒着来疯狂咬他。
现在让他们全都在这里自生自灭,到时候也会元气大伤,皇上知道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睡到自然醒?”
傅昭宁忍不住想笑。这个说法用在这里多少显得有点儿缺德了。
“你也辛苦了,休息一下,接下来的路应该会顺很多。”
萧澜渊把一个软枕递给了她。
“你不回你马车去?”傅昭宁其实是想进制药室的,但是萧澜渊
坐在这里她不能进去。
萧澜渊看着她,“不回。”
咦?
这就让她有些不解了。
之前不是一直避着她的吗?现在又改了?
“你睡一会,很快进京。”萧澜渊又说。
这是快要进京城了,所以又要扮一下夫妻情深吗?
傅昭宁也懒得多说,既然不能进制药室了,那她就抱着软枕当真开始睡觉。
萧澜渊看了她好一会儿,也靠在旁边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这段路程果然就平静多了。
接近京城的时候,周围的人多了起来,还有些明晃晃就是来打探的,知道可能瞒不过隽王,也没有藏着掖着。
甚至还有大胆直接上前来打招呼的。
“隽王这是从哪里回京啊?已经离京数月了啊。”
萧澜渊在马车里听到了问话,默不作声。
“什么人?”傅昭宁低声问他。
“听声音,王阁老家的好大儿。”萧澜渊也低声回答。
傅昭宁听到王阁老,记忆里突然就闪出了一件事来。
王阁老是个老不修啊。
而且原主见过。傅小姐当年曾经打听到萧炎景去了某个山寺,也想跟着过去,还想着在那个山寺烧香很灵验,希望能佛祖能够保佑祖父早日康复。
但是她是被那
些跟着萧炎景的纨绔公子哥儿们骗了,刚到半路遇到了几个人她问了一嘴,知道被骗之后立即就转身准备折返。
那个时候下了雨。
后面有辆马车驶了过来,马车上的人出声让她搭便车。
马车上就是王阁老。
那个时候傅昭宁不认识,以为是一个看着有些慈祥的老人,但她也知道要避嫌,就说到外面跟车夫一起坐着就行。
结果王阁老坚持让她坐进马车。
在马车里,他一直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竟然跟她说,要是萧世子不想跟你成亲的话,你也可以考虑跟着我,我至少也能够保你衣食无忧。
啊呸!
当时的傅小姐听到了这话都直接就踹了他一脚然后叫停了马车,直接跳车跑了。
现在听到王阁老,这一段记忆突然就袭上了脑海,傅昭宁脸色都黑了。
“王阁老的儿子跟他是一副德行吗?”傅昭宁问了一句。
一听到这句话,萧澜渊的眼睛就微微一眯。但他还是不着痕迹地回答了,“虽然没有王阁老那样无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歹竹出好笋的机会不高。”
“明白了
。”
就是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他们是在官道旁茶棚附近休息,但只是让马吃吃草,休息
一下,人没有下马车。
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什么王大郎才凑了过来。
“隽王是在马车里吧?隽王,怎么不回答呢?我也是过来跟隽王打声招呼啊。”
青一去打了茶水回来,正准备把人轰走,马车里已经传出了傅昭宁的声音。
“你算哪根长歪的葱啊?你过来打招呼,我们就得回答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声音又跟磨刀一样,难听得很。”
王大郎没有想到马车里是传出了女声,但他也立即反应过来,这声音应该是隽王妃傅昭宁。
他一时间有些恼火。
因为以前的傅昭宁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可以说只是一只蝼蚁。哪怕她现在成了隽王妃,听到她这么说自己,他还是觉得心里极为不爽。
所以王大郎直接就冷了声。
“我是在跟隽王说话!”
“你是皇室里什么人?”
“我爹是王阁老。”
“哦,你爹是皇室的人?”
“我爹是当朝阁老!”王大郎都气得脑子不清楚了。
“当朝阁老的儿子就很了不起?拦了隽王的马车,还得让隽王出来乖乖地有问必答?”傅昭宁嘲讽地笑了起来,“你这是打招呼,不清楚的还以为你是要让隽王下马车给你行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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