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最近吃的东西仔细地回忆一下,写出来我看看。”
郑夫人和郑少爷他们应该都是食物中毒,胃里积了毒素比较多,很有可能就是一天一点点吃进去的。
只要是经常入口的东西,他们就能够想得出来。
“其实这次可能也是巧了,你们吃的这红菇的毒素激发提前了发作,”傅昭宁想了想,“要不然可能他们会再服一段时间的毒,到时候可能就药石无医了。”
“不是说是这红菇让毒合成新的毒素吗?这次红菇才是主角吧?”郑老爷迷茫 。
“应该不是,可能对方并不知道还有这个变故。”
因为她刚才问了问,最喜欢吃菌子的人是郑老爷,郑夫人和郑少爷只是陪着吃了点,量少。
如果真的是要用红菇杀他们,对方可能会想让他们多吃点才是。
“我这就让厨子和仆人把最近吃的东西都写下来,到时候还请傅姑娘再好好查一查。”郑老爷现在是完全不敢小看傅昭宁。
傅昭宁给了他们解毒丸之后,郑夫人和郑少爷明显就缓过来了。
由此可见傅昭宁的医术和药都是好的。
“好,不过我得先回文华阁了,你们写好了清单之后派人送过来给
我吧。这两天就吃些清淡的流质食物,喝汤吃点粥或是汤面都行,别的东西就先不要吃了。”
“是是是,都听傅姑娘的。”郑老爷一迭声地应了。
现在让他们吃他们也不敢了啊。
傅昭宁正准备出门,有个士兵模样的青年被管家带着进来,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衣衫都有些脏破,脸上也还有些脏污,看起来很狼狈。
擦身而过的时候,傅昭宁看到了他嘴唇的干裂。
她多看了一眼。
但是别人家的事她也不想多管,脚步没有停留就走了过去。
可是没有料到她刚走了几步,后面就传来了扑通一声,管家惊叫了起来。
“赵小将!”
“傅姑娘快快留步。”
郑老爷也急急地叫住了她。
傅昭宁转身看去,只见那青年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胸口。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蹲下去检查。
青年痛得呼吸都像是抽着,他看到傅昭宁,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郑老爷站在旁边还被人扶着呢,却是焦急无比,“请傅姑娘一定要救他。”
“他穿的是士兵的服饰,”傅昭宁一边检查着一边说,“我认不出来是哪里的士兵,救他会不会有
麻烦?”
“这是北边城那边虎将军手下的兵啊,我二女儿嫁的就是虎将军,是你们昭国的兵——”
郑老爷说到这里顿时就愣住了。
对啊,这是昭国的兵。
这个赵小将他们以前当然也是见过几回的,二女婿和女儿那边要是有什么事情,大部分时间都是让赵小将传信。
但是这里毕竟是大赫!
所以赵小将来的时候都是常服,从来不穿兵服过来,毕竟是不方便。
但现在他竟然直接穿着兵服就来了!
这就不对了啊。
昭国的士兵怎么能明晃晃地穿着兵服来大赫?纪城这里离皇都就几天的路程,不算太远,所以更不能随便过来了。
他这是怎么进城的?
进城不会被盘问吗?
傅昭宁抬头看了郑老爷一眼,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但她检查的动作没停,手指在他的心口按了一下,赵小将登时就痛得惨叫了起来。
这声惨叫让郑老爷回了神。
“赵小将,我女儿是不是出事了?她怎么样?”
一听到这句话,傅昭宁就知道郑老爷算是个好人,至少是个关心女儿的好好父亲,明明他已经想到这个赵小将出现在这里有问题了,但还是第一时间先
关心女儿。
“二夫人,没,没事——”赵小将说出这几个字已经十分艰难。
但郑老爷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他身上有伤,”傅昭宁看着他胸口衣服的一个小口子,破了,应该是什么利器扎进去的,但流的血不多,“应该是暗器,暗器有毒。”
又是毒——
郑老爷看着傅昭宁,“那傅姑娘,刚才那解毒丸能吃吗?”
“能吃,但他这个要处理伤口。”
傅昭宁又检查这赵小将的腿,“他腿骨裂了。”
这还能走路,怕是刚才每走一步都痛得要死吧。
“把人抬到客房去,快。”郑老爷吩咐了一下,然后又希冀地看着傅昭宁,“傅姑娘,你看,还是得再麻烦你——”
现在傅昭宁倒是最合适医治赵小将的人选了,毕竟这是昭国的兵,傅昭宁是昭国人!
而且,她只是一个年轻姑娘,有什么事情应该也不会想太多的吧?
傅昭宁其实也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昭国的北边城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好。”
她立即跟着进去。
给赵小将处理伤口的时候,从他胸口取出了一针毒针。
虽然是在他的皮肉里一段时间了,但
毒针
上面还泛着青绿的光,看来淬了剧毒。
赵小将的胸口一片乌黑。
这要是不剪开衣衫谁看得见。怪不得刚才他痛成了那样。
这就要放毒血了。
郑老爷虽然身体还虚弱难受,但全程不敢离开。
因此他也亲眼看到傅昭宁十分平静地用小刀划开了赵小将的皮肉,手稳得像杀猪。
赵小将被放清毒血,又上了药之后疼痛减缓了许多,整个人都缓了过来。
他看着郑老爷,嘴唇动了动,又看了看傅昭宁。
看来是因为她在这里不好说话。
傅昭宁装着没有察觉,又给他调了些养毒伤的药泥,用白布条紧紧地包扎了他的伤腿,这才起身告辞。
郑老爷没再挽留。
从郑家出来之后傅昭宁就给了十一一个眼色,十一领会,转身绕进了旁边巷子。
他再折到郑家,悄无声息地跃上了屋顶,几个纵跃起掠,回到了客房屋顶。
昭国边城的士兵,他们总该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昭宁回到了文华阁。
到了二楼的那间小厅,人很多,各个病患周围都有人讨论着病情。
但不会所有大夫都帮一个病患诊断,傅昭宁看了一下,每个病患身边不会多于三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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