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通过计算车速和路程,来锁定藏有机床所在的大体方位的楼宜台,随着崔向东的绕圈子,可算是被转懵了。
袭人回头。
扯下了眼睛上的黑布,说:“没有把你直接灭口,你就该烧高香了。来,我给你介绍下。我丈夫,崔向东。”
崔向东回头。
冲楼宜台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楼副县,你好。”
“呵呵,你好。”
楼宜台皮笑肉不笑:“今天晚上,我总算是看到你本人了。这模样好像也很一般,配不上我家小袭人。小袭人,就这种货色也值得你强扭?”
崔向东——
袭人却毫不客气的问:“那会儿,是谁求我帮她引荐,能陪寝崔向东的?”
这话说的,让楼宜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能说:“给我解开绳子,手脚都麻了。”
车子稳稳停在小院门口时,趴在座椅上的袭人,也帮楼宜台解开了绳子。
几个人下车,袭人开门走进了院子里。
楼宜台则找到了电话,走到了西边的田地间。
她得快点把崔向东,已经搞到高精度机床的事,汇报给魔都陈家。
十几分钟后——
被半夜喊醒的陈老,听楼宜台讲完后,低低叹了口气:“哎。宜台,你确定无论我们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无法争取到第二台机床了?”
楼宜台肯定的语气:“百分百的能肯定。”
呵呵。
陈老苦笑了下,说:“我们所有围绕着机床展开的行动,还有必要继续进行吗?”
“有。”
楼宜台干脆的回答:“虽说我们陈家,没有在这件事上受益。但今晚他们让我知道了机床,那就等于帮我们陈家,及时避免了为搞机床而付出的大代价。”
陈老没吭声。
他当然很清楚,楼宜台说的没错。
“既然崔向东,主动向我们释放了善意。”
楼宜台继续说:“那么,我们必须得配合崔向东,继续做出我们不惜代价,也要搞到机床的姿态。关键是,我们得在第二台机床没有曝光之前,得帮崔向东保密。也等于,帮他来对付东洋家电三巨头。这个人情,现在就还回去。”
“好。”
陈老当机立断:“宜台,你说的不错。但你告诉崔向东。这件事过后,我们陈家和他依旧是桥归桥,路归路。”
“明白。”
楼宜台结束了通话。
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
她看着随风起伏的麦浪,久久的不动。
“无论怎么说,商白肉这次都要大出风头了。”
楼宜台屈指,弹开烟头转身快步回家。
凌晨三点半。
袭人用浴巾包着秀发,踩着小拖鞋走出了浴室。
“小袭人,管好你男人,不许让他偷看我洗澡。”
低着头的楼宜台说了句,走进浴室内后,砰地关上了门。
袭人也没理她,看了眼端着面条走进来的崔向东,走进了卧室内。
她吹干秀发后,坐在了崔向东的身边,一边吃饭,一边给他讲述和楼宜台合租,成为闺蜜的事。
“只要她能遵守,你们之间定下的条约,我还是很赞成你们合作的。起码,你晚上能有个说话聊天的。”
吃饱了后的崔向东,把饭碗推开后,说:“按说,你也可以像老方那样每天开车,回彩虹镇的。”
“工作性质不同。”
袭人摇头,说:“最关键的是,距离才会产生美。小夫妻如果朝夕相处,很快就会闹矛盾的。况且,我也答应过你,会给你一段时间来适应,只能是我给你当妻子的现实了呢?老楼和老方俩人难分难舍,是因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爱人。他们的爱情,就是沉淀好的美酒,再也不会变质了。”
崔向东有些惊讶。
没想到袭人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哪儿知道——
袭人说出来的这番道理,都是楼小楼讲给她听的。
“今晚,怎么睡?”
崔向东看了眼浴室,说:“要不,我睡沙发。”
“你是我丈夫,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也吃饱了的袭人,打了个可爱的饱嗝。
她看着匆匆洗了个澡后,走出来的楼宜台,继续说:“她充其量就是个租客。哪有主人睡沙发,租客睡卧室的道理?我们没赶走她,就已经是开恩了。”
崔向东觉得,袭人老婆说的好有道理。
楼宜台则耷拉着个脸,坐在他们的对面,端起了面条。
袭人也没理她,起身走进了卧室内。
再出来时,给崔向东抱出了一套新衣服:“你去洗澡。把旧衣服放在大盆内,明天我帮你洗了。”
崔向东乖巧的接过衣服,走进了浴室内。
袭人站在卧室门口,对楼宜台说:“你如果觉得我说话难听,可以搬出去。反正,我丈夫也不喜欢你住在这儿。”
楼宜台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含糊不清的回答:“你怎么知道,你丈夫不喜欢我住在这儿?也许,因为我住在这儿,他才愿意来找你呢?毕竟我可是个大美女。”
切。
袭人微微撇嘴,转身回房。
很快。
崔向东走出了浴室,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卧室内。
熄灯。
睡觉——
天亮了。
这是彩虹镇!
前晚押送机床去燕京的贺小鹏、于欢还没回来。
昨天早上就从盘龙县回来的崔向东,在听听的陪同下来到了单位办公室。
嘟嘟。
崔向东正琢磨着,是不是给贺小鹏打个电话时,桌子上的大哥大响了。
“是我。商皇。”
商皇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疲倦:“崔向东,你下午来一趟青山酒店。我大哥商玉溪,想和你仔细聊聊。不能去南边的酒店,开心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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