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彭艳秋的国籍转变,贵和酒店接下来的事,会很复杂。
崔向东再滞留现场,没有任何的好处。
“好,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崔向东点了点头,看了眼宋有容,快步走向了电梯门口。
宋有容是嫖客的家属,更是动手打了外国友人,她肯定得去市局,配合调查工作。
难道是错觉?
反正崔向东在走进电梯内时,就感觉自己被一双淫邪的眸子,给死死的锁定了。
“今晚,我不会激起了熊大深藏在骨子里的,某种可耻因子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终日打雁,却被雁给啄了眼?”
“早知道她可能会变成这种人,我就该对她好一点。”
崔向东心中懊悔,却也只能低头走出酒店,上车后拿出一瓶矿泉水,洗了把脸。
不过想到随身听后——
崔向东胆气顿壮!
有听听在他身边,谁能把他按在地上,拼命的摩擦啊?
心情立即好起来后,崔向东启动了车子,直奔市家属院而去。
在路上,他没有去考虑戴玉金、彭艳秋的事。
三姐夫会调查清楚的。
他要考虑的事,就是趁此机会把财务公开栏给推出去,先帮商红塔等人拉一波仇恨!
“怪不得听听总是说,我整天就知道算计人呢。果然如此,我得改掉这个毛病,力争做一个思想纯洁的人。”
半个小时后,某个思想纯洁的人,蹲在了厨房门口。
静静欣赏着,只系着小围裙,踩着细高跟的人,为他做夜宵。
“你的嘴,怎么回事?”
苑婉芝回头看了眼,左手翘起兰花指,挠了挠在灯光下,泛着邪恶光泽的条形码。
崔向东说:“我说是门框上碰的,你会相信吗?”
“信。”
苑婉芝抿嘴一笑:“你说的每一个标点符号,我都信。”
阿姨真好!
这要是换成老灭绝,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让人家难看,她绝不罢休。
“要不,我给你缝两针?”
崔向东坐在沙发上,拿起筷子吃了口面条,疼的咧嘴后,阿姨满脸的关心:“我以前,可是自学过赤脚医生的。”
啊?
有这么严重吗?
崔向东愣了下,看着那只轻晃的细高跟:“还是算了,你现在穿着鞋子,可不是赤脚医生了。”
咯咯。
苑婉芝荡气回肠的笑了下,点上了一根烟。
就这样左手托腮,静静地看着他吃饭。
崔向东还真饿了。
别看杨建坤今晚点的菜很多,但在谈事情时,大家基本都浅尝即止,倒是酒喝了不少。
嘴唇被咬破,流了那么多的血后,还真需要补充点营养。
“是宋有容。”
崔向东用筷子挑起面条,吹了口气后,就把宋有容今晚发疯的事,给阿姨简单讲述了一遍。
至于宋有容威胁他,早晚会奸了他的话。
他没当回事,更没脸说!
“你啊,就是活该。”
苑婉芝幸灾乐祸:“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阿姨这样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良家风范十足。像宋有容这种没多少脑子的人,你要么就彻底打垮她的自信心。你要么就敬而远之,别刺激她。因为这种女人,受到外在因素的严重刺激后,反而会从正常人想不到的角度,找到她存在的价值。”
对她的娓娓道来,崔向东没啥意见。
只是哪个良家风范十足的,只穿着一双细高跟,依旧能淡定自若?
“我担心——”
用细高跟轻轻踢了他一下,苑婉芝继续说:“你可能被她锁定了。她会把得到你,当作以后努力的目标。而且绝不会用谈感情、感化此类的手段。真要这样,她会对你用强!唯有她把自己代入恶少,把你视为民女,才能实现她的价值。”
刷。
崔向东的胳膊上,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得不佩服,婉芝阿姨对宋有容的分析,可谓是一针见血!
“既然已经做错了,悔之晚矣。”
崔向东擦了擦唇伤,看着她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咯咯。
苑婉芝再次荡笑:“既然无法反抗,那就享受呗?”
崔向东——
懒得再理她,稀里呼噜的吃饱后,拿过皮包拿出了纸笔。
看他埋头奋笔疾书了起来,苑婉芝蹑手蹑脚的收拾好碗筷,给他泡了杯枸杞茶,又为他点上一根烟。
这才坐在他的对面,拿出了捆仙索的正确用法,认真钻研了起来。
她没着急问他,在写什么。
更没有凑过去看,只是静静地陪着他,让他能感受到她在就好。
天亮了。
八点多点。
四仰八叉躺在主卧中的崔向东,抬手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
凌晨两点绑来的良家,不知道啥时候逃走了。
只余那根捆仙索,还在门框上无风自动。
崔向东打开了抽屉,拿出了小镜子。
查看了下嘴上的伤势,恢复状况良好。
客厅的案几上,摆放着带有余温的早餐。
崔向东昨晚奋笔疾书一个小时,初步写就的《财务公开栏》信纸上,有很多地方都被画了红线。
还有特小、却很娟秀的修改意见。
这证明苑婉芝仔细看过几遍,并根据她自己的了解,做了详细的补充。
最后一张信纸上,写了一行字:“利国利民,功在当代。但商家,会恨死你的!”
“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他们,逼我不得不这样做?”
崔向东叹了口气,吃饭!
就在他吃饭时——
已经在单位开始办公的苑婉芝,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商家老二,商红河亲自打来的。
语气很温和:“婉芝同志,你昨天在青山班子会议上,当众给立心同志打电话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过了?”
兴师问罪!
呵呵。
苑婉芝笑了,绵里藏针的声音,听起来特好听:“红河同志,您不会觉得,这样就算完了吧?”
嗯!?
电话那边的商红河,立即愣住。
“圣人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老百姓也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
苑婉芝收敛笑容,语气淡淡地说完,就放下了话筒。
九点半。
崔向东独自驾车,回到了酒厂内。
让他很是惊讶的是,宋有容竟然在正常上班!
她一点都关心,她那个被关在市局内的丈夫,简直是太绝情了。
“宋副组长,通知下去,午后一点半在餐厅内,召开全员大会。让在外的韦副组长、李副组长等人,都回来参会。”
崔向东把皮包丢在大板椅上后,吩咐给他泡茶的宋有容。
“好的。”
宋有容答应了一声,眸光自他嘴唇上扫过,好像得意的笑了下,随即转身轻摇着去打电话了。
崔向东则拿出了公开栏草稿,仔细精修了起来。
午后一点半。
小睡了半小时的崔组长,走出了休息室。
就看到听听坐在他的椅子上,无视在另外一张桌后的宋有容,一双脚丫搁在桌角,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皱着秀眉很忧民的样子。
看到崔向东出来后,她才懒洋洋地缩回脚。
刚要站起来却又愣住——
问:“大、崔组长,你的嘴唇被狗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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