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高气爽,陈小碗一早起来菜地厨房,盘算着中午的饭食,还杀了一只鸡,大师傅第一次上门,不管怎么样,好好招待一顿是基本的礼数。
聂铮则去请了大伯陈作平与大伯娘张氏,作为长辈参与,一般情况女人是不参与这些事情,只是这次的事情主导者,是陈小婉,一大堆男人就她一个女人,总归会有那么些偏见。
已时正,村长和大生哥带着一位穿着灰蓝色滚着灰边的斜领短打,灰色的腰带配着黑色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布鞋的大爷来敲门。
陈小婉这样看过去,大爷的年纪比大伯还大一些,至少发髻上两鬓已有白发,衣着干净,见礼也十分讲究。
几个男人见礼相互介绍,才知道师傅姓王,名立人,家中行二,祖传几代都是泥瓦匠,现在主要是在县里和附近几个镇上接一些活计。
进屋相让着坐下,倒了茶水,王立人师傅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向众人道:“前几天,小徒有生拿了这张图纸来问老朽,问了许不名之处,老朽看过之后,发现其中很有一些巧思,也有一些不名之处,今天前来特意为解惑。”
众人都看向聂铮。
聂铮起身微微拱手行了一礼道:“王师傅,请见谅,这图纸是小可拿给有生哥的,只是这图纸并非小可所画,是内人陈氏所作,师傅要问还需她来讲。”
王师傅惊奇,众人惊讶,倒是陈大伯与大伯娘张氏没什么反应。
陈小婉上前见礼。
王师傅拱手还了一礼,陈小婉又谢了一礼,她也不知道对不对,依着原身的肌肉记忆和下意识的反应做。
王师傅问:“是陈娘子所作。”
陈小婉:“是”
王师傅问:“敢问陈娘子为何所此图。”
陈小婉思考一会直言道:“王师傅,小妇人并未多想,只因前些时日,夫君欲离家从军,一别经年,小妇人一个人居在此宅,居多不便。才想在临走之前,为小妇人起一栋宅子。只是小妇人独居,总想着事事方便一些,便依心中所想,将所想画了出来。不料引的大师傅前来问询,甚是不安,还请大师傅,直言。小妇人,不敢隐瞒。”
王师傅心下惊讶:“陈娘子读过书。”
陈大生:“师傅,陈娘子爹是个秀才,陈娘子从小一直念书。”
王师傅了然。
便也直接将图纸展开问道:“陈娘子,这图纸,还请说一说。”
陈小婉在聂铮身边坐下,拿起图纸展开,一看不是自己原来画的那张,只是内容却是一样的。
看了看聂铮,聂铮摸了摸鼻子,好,明白了。
陈小婉又对着王师傅道:“王师傅,我想要一个院子,前院里要能纳凉,能种花能种树。后院呢,要能晾晒能干活,还要能种菜,能种几棵果树,能养鸡养牲口。”
“要住人,要有一个正屋待客,一间暖房平日做绣活裁衣服用,一间卧房,两间客房, 一个厨房一个柴房一个工具房,还有一个库房放粮食用。这样算下来就要十间房间了。我就想要怎么建好。”
“然后我就想,出门干活工具房应该在门口,前院待客,厨房也在前院好,还有柴房。正房就一个暖房一个卧房,待客的正屋就在中间,边上就再建两间客卧,以后如果添人进口也可以住 ,再就是要一库房,这样就画出来了。”
其它人听的晕头转向,都看向陈小婉,这说的是什么。
村长:“小婉,你一个人住要这么大的地方。”
陈小婉:“村长伯伯,不大啊你看这都是要用的。”
张氏:“小婉,你”,想说两句,发现没什么可说的,关键是聂铮和陈作平都没有说话。
聂铮是无所谓,陈小婉喜欢就好,陈作平是看出这图有一些不一样。
王师傅王立人和陈有生都听的细些,又问他:
“陈娘子,那这里是,还有这里。”
“这是茅恭房和澡房。”
“都是”
“都是”
陈作平要开口。
陈小婉又道:“现在的恭房又脏又臭的,我就想着怎么能干净一些方便一些,又不想和其它人共用,就想如果是在房间,起夜是不是不用怕了,就这样画了。”
王师傅看看众人,看了看陈大伯又看看聂铮,问道:“是不是多了一些。”
陈小婉手指揉揉太阳穴道:“王师傅,其实我也有一些没有想好,不知道能不能问一问您”。
王师傅:“陈娘子,请说。”
陈小婉:“就是这里还有这里,这两个地方是一定要的。”
“就是这个粪水,有没有办法从地下排出。”
众人
王师傅想了半响到:“陈娘子,我们建房子都是要进行排涝的”
陈小婉就看着王师傅
王师傅:“在县城,整个县城也是要进行排涝的,会用到一种陶瓷的管道,可以埋到地下,将雨水从地下排出城外”。
陈小婉双眼立刻就亮了,可以了可以了,有排污管道,整个表情都带上了兴奋之色。
聂铮看不过眼一手环过陈小婉的头,盖住她的双眼问王师傅:“能买到吗?”
王师傅尴尬一笑:“要到县城或是府城去问,除了城里其它地方都不用,可能还需要现定。”
陈小婉拉下聂铮的手,看着王师傅。
聂铮:“那有劳王师傅了,至于要多少,还请王师傅帮忙算计了。”
陈小婉又问王师傅:“那您看,想在这院子,这里还有这里打井可以吗?”
王师傅无语的看着陈小婉:“陈娘子,这打井,要看能不能出水,老朽可说不好。”
陈小婉又问王师傅:“那您看想在这院子,这里,还有这里打井可以吗?”
陈小婉
王师傅:“老朽有个师弟,小老朽两岁,专门是打井的,如果陈娘子想问打井的事,老朽可以请他来看看。”
陈小婉想点头,又想想转头看向聂铮。
聂铮:“还请王师傅安排。”
王师傅点头。
王师傅又问陈小婉:“陈娘子,还有这里还请说说。”
陈小婉看看聂铮又看看陈作平道:“我冬天怕冷,就想能不能建一个火墙,冬天烧柴火,就让屋子里暖和。”
众人一听一惊,都看向她。
陈小婉继续胡说八道:“我爹曾经说了,有一种火炕,冬天睡在上面不冷,只需多准备柴火,就能让人熬过最冷寒冬,还有一种火墙,在两墙之间,生柴火,能让寒屋生春。我还是喜欢睡床,就想还是要火墙吧,爹当时是这样说的,我就是这样画的了。”
“怎么,你们没听过。”
陈大伯:“婉丫头,你以前怎么什么都没有说过。”
张氏:“小婉,你爹真给你说过。”
陈小婉:“大伯大伯娘,我那时还小,爹好像是在教我识字的时候说的。”
还摇摇头,“我也记不清了,这些年也没想起来过。”
陈小婉继续道:“王师傅,只是我爹说,还有什么烟道,要让烟充实整个墙面,要怎么弄我还没有想起来。”
王师傅:“这个陈娘子,这个火墙你还记得多少。”
陈小婉:“只一点点。”
陈小婉开了个头,王师傅与大生哥一阵沉默。村长与陈大伯也慢慢的回过了一些味,他们这里冬天还是很冷的。
然后都是手艺人,常识还是有一些的,几个人一言我一语的一通商量,至于后续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情了。
王师傅说要去半山湾实地的看看。
几个男人陪着去了,陈小婉本也想去的,后来想想最重要的事情基本都完成了,后面再慢慢弄吧。
于是和张氏留下来做饭,主要是这一问一答已经是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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