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姜止和楚伯承做的时候,是第一次。

    她不方便去外面买那种药,只能用温水敷。

    第二日和李则闻见面时,她仍痛着。

    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谁知道楚伯承夜探香闺,把这种药给她送来了。

    一时间,姜止羞臊不已。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楚伯承看出她的不自在,把药塞进她手里。

    他常年握枪,指腹有厚重的茧子。

    掠过手心时,一片酥麻。

    姜止像被烫了一下,握着药膏,迅速缩回手,支吾着,“我等会儿就涂,阿哥慢走。”

    她下了逐客令。

    楚伯承没走,坐在沙发上,“等会儿我有事跟你说,你先涂。”

    当着楚伯承的面涂药,姜止做不出这种事。

    楚伯承眼里闪过一丝很淡的笑,起身去了浴室。

    透过磨砂玻璃,他身影模糊健壮,凸起的喉结明显又性感。

    姜止扬起被子,把自己蒙在被子底下。

    动来动去,像条蠕动的虫。

    等楚伯承出来时,她已经涂好了。

    洗了手,姜止走到楚伯承面前。

    楚伯承问:“身上的印子都涂了吗?”

    “涂了。”

    “这里没涂。”楚伯承抬手,轻轻捻过她的后颈。

    他靠近了些,男性气息浓郁又清洌。

    姜止被逼退几步,舌头像是被猫叼走了。

    她后颈的痕迹,是楚伯承咬出来的。

    楚伯承张口咬住她后颈的肉,像是控住她的命脉。

    刚才她涂药时,看不到那块,就忘了。

    楚伯承从她手里拿过药膏,撩起她的长发,抠出一块药,在她后颈揉按着。

    他指尖黏着,药膏清凉,姜止心脏扑通跳。

    好在,楚伯承还算中规中矩。

    他涂完药,就坐在沙发上,开始说正事,“圣约翰大学招生要求高,考试难,从明天开始,你来我书房学。”

    和楚伯承孤男寡女的,怎么想都有些危险。

    已经破了一条线,她不想再陷进去。

    姜止试探道:“我能不能自己在房间学。”

    楚伯承淡淡看着她,“你肯自己学,你嫡母肯吗?”

    是了。

    楚雪萤肯定会捣乱。

    这个嫡母,见不得她好。

    见姜止犹豫,楚伯承说:“姑娘家读书才有前途,明天来不来,看你自己。”

    说完,他起身要走。

    姜止叫住他,“阿哥。”

    楚伯承回头。

    “如果…我们的事,被人知道了怎么办?”姜止眼里有紧张。

    楚伯承声音有些冷,“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他拉门离开。

    姜止站在原地,心像是被碾碎了,疼得发胀。

    是她不自量力了。

    早就知道这段关系见不得光,楚伯承也不会负责,她何苦试探他。

    可男女之情,又岂是人能左右的。

    泥潭一陷,越挣扎,陷的就越深。

    姜止彻夜未眠。

    第二日,她还是去了楚伯承的书房。

    他说得对,姑娘家读书才有前途。

    姜止不能太过儿女情长,也该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她敲门。

    里面的人说了声进。

    姜止推门而入。

    见到书房里的人,姜止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就是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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