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一封遗诏,字里行间透露着要将南疆之王的宝座,传给大王子夜玉珏的意愿……
“南疆的大王子?不就是萧令山?”
沈云边说边转头望向沈招金,只见她的脸色倏地一暗,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似乎被某种情绪所触动。
“阿姐,你没事吧?”看到沈招金这样,沈云满心忧虑地问道,目光中满是关切。
沈招金轻轻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她虽然表现的一脸淡定,但沈云知道,她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先不说这萧令山,哦,现在应该叫夜玉珏。
先不说这夜玉珏是不是真心喜欢阿姐,但是,南疆和大玥一直水火不容,以后两人想在一起,恐怕是难上加难……
沈云叹息一声,将诏书塞进怀里,继续摸索着壁龛,只感觉这壁龛内好像有一块突起。
她心念一动,暗自聚力,轻轻一按之下,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石壁背后,竟传来一阵沉闷而细微的松动之声,仿佛古老机关被悄然唤醒……
紧接着,壁龛后面的石壁竟然缓缓动了起来。
随着石壁的移动,前面豁然开朗,一抹令人心旷神怡的蔚蓝猛然跃入眼帘,如同囚禁已久的希望骤然间挣脱了束缚,将广阔无垠的天空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二人面前。
沈云一把拽起身旁还沉浸在惊愕中的沈招金,二人几乎是本能地向着那抹光明奔去,她们终于逃离了长久的幽闭,重获自由。
待两人站稳脚跟,环顾四周,这才惊觉自己已置身于乌兰湖背后那连绵不绝的山峦之巅。
脚下,乌兰湖宛如一颗被精心雕琢的红宝石,静静地铺展在大地之上,其形状之奇异,恰似一颗活力四射、跃动不息的心脏,静静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传说与神秘力量。
此情此景,实在是令人心潮澎湃、叹为观止!
广袤无垠、一望无边的大草原如同绿色的海洋一般,向着远方延伸而去,与那红如宝石的乌兰湖紧紧相连。
眼前壮丽的景象不仅震撼人心,更是美得让人几乎要停止呼吸。
然而,这美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在两人尚沉浸于眼前的美景之中时突然间,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紧接着,一大群祁隆士兵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这群士兵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勇士,他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身上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威严气息。
当他看到沈云和沈招金时,先是一愣,随即满脸警惕地厉声质问道:“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我祁隆圣地!”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士兵,沈云就知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到头来难道还是逃脱不了被抓走的命运?
看着两人浑身狼狈的样子,节里塔眼色一沉,立即挥手让一旁的手下将沈云两人抓了起来。
沈云经过刚刚一番折腾此刻早已累的脱虚,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没过多久,沈云和沈招金便被压着往山下走去。
很快一个巨大的园帐出现在两人视野当中,这个圆帐外观虽然和之前的帐篷差不多,但是占地面积却最大。
走进帐篷,映入眼帘的除了华丽的装饰外便是坐在里面的一个男人,此人虽然银须白发,但脸庞刚毅,年轻事应该也是一个美男子。
此人身着一套简单的南疆服饰,其精美的做工和细腻的图案无不彰显着尊贵与奢华。
尤其是那条镶嵌着璀璨宝石的腰带,在空气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无法忽视。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无底深渊一般,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直透人的内心深处。
整个蒙古包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与茶香,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香气。
在蒙古包的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长桌,桌面镶嵌着珍贵的兽皮,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桌子上随意散落着几本已经泛黄的古老经卷以及一只制作精巧的银壶,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阿鲁布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审视着被押进来的沈云和沈招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闯到这里来?”
沈云连忙解释道:“我们是无意中闯入的,不是故意冒犯南疆祁隆圣地的!”
阿鲁布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微微抬手,示意手下将沈云二人放开。
“不管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闯进祁隆圣地就是犯了大忌。但看在你们并非恶意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听见男人的话,沈云送了口气,就在她庆幸着男人没有发现她刺杀螟蛉的事时,谁知却听见男人不慌不忙的继续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沈云心头猛地一紧,额头上也不自觉地渗出了一层细汗,现在跑是跑不了了,只能看这个男人会不会突然良心发现。
然而,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目光却突然定格在了男人身后那幅醒目的画像之上。
只见沈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画像里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于、于、于……”
一时间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阿鲁布看到沈云这般失态的模样,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期待和激动。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沈云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急切地追问道:“你认识我的儿子西堤路?”
这模样十足一副思子成魔的样子,哪还有刚刚的气势凌人!
儿子?沈云被阿鲁布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神有些慌乱地看向阿鲁布,小心翼翼地开口反问道:“这是您的儿子……”
说话时,她的目光仍停留在那幅画像上。
见沈云这幅犹豫不决的样子,阿鲁布更是心急如焚,连忙催促道:“没错,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
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沈云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要被生生折断一般,疼痛难忍,但面对阿鲁布如此迫切的追问,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试探着回答道:“这是令郎小时候的模样吧,我认识的人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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