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流摇头否决。

    那种改变是潜移默化的,很难被察觉。

    “无妨,我可以将它关进狗笼子,等需要时再放出来!”

    萧念慈轻舔红唇,眼光灼灼的看着睚眦。

    “嗷呜”

    似乎听懂了女子的话语,睚眦很是委屈的开口,悲鸣声自口中传出。

    它的性格与书中记载大相径庭,胆子小到可怜。

    不过是被萧念慈微微惊吓,便是窜到了杨清流身后,双掌环抱头顶,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女子。

    见睚眦这般胆小,就是杨清流都诧异,不过片刻后,他又回过了神,笑着说道:

    “我倒是有其他办法。”

    “嗯哼?”

    “去大燕,借玉玺。”

    “靠国运,洗刷躯体中的魔性么。”

    萧念慈很聪慧,沉吟片刻后便猜到杨清流的打算。

    “不确保成功,姑且可以试试。”

    杨清流笑着说道。

    作为九景无上亲自驯化的妖兽,体内魔根深种,并非一定能拔出。

    不过,他在那里有旧识,多年未见,就是失败了,也能做访客,喝一杯茶。

    “要不别去了。”

    “我看炖了吃肉也不错。”

    萧念慈嘟着嘴,改变了主意。

    那里有昔日情敌,曾心属杨清流。

    只不过对方很保守,一直没有袒露心声。

    虽然,

    如今对方已为人妇,但想到杨清流要去见她,萧念慈心头还是莫名的不爽。

    “那真是暴殄天物了。”

    睚眦瑟瑟发抖。

    杨清流撸了几下身后凶兽的脑袋,真的将其当做了宠物。

    事实上,

    这头睚眦很有灵性,血脉也颇为纯净,

    若是能洗去一身魔气,绝对能成为臂助。

    时光如水,总是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溜走。

    萧念慈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不过说了一会话,已是从朝升到晚霞。

    微风轻拂,卷起碧波荡漾,秋水倒映天际的红,描绘出一幅美丽画卷。

    摇椅上的青年正闭目,呼吸平稳,不知觉间睡了过去。

    只是没过多久,他微蹙眉头,紧接着抽了抽鼻子,感觉侧颊有些刺挠。

    杨清流不由得缓缓睁眼。

    下一刻,一张足以倾世的绝美容颜映入眼中,近在咫尺。

    他偏头,撩开垂落在侧脸的发丝。

    “怎么了”

    “这个样子有点奇怪。”

    杨清流轻笑,对方的脸倒映在他的眼底,虽依旧美的动人,却带着些许憨气。

    “想看看你。”

    萧念慈停下动作,挽起鬓角发丝,将头埋得更低了。

    她知晓,出了秘境大抵就要分别。

    二十年前不告而别已是有愧,如今杨清流无恙,她也不能继续任性,要回去履行职责。

    犹豫片刻,她小心翼翼的将红唇啄在男子额头。

    触电般的刺激直击心头。

    破天荒的,她脸色红润起来。

    “”

    杨清流略微沉默,不知如何言语。

    “你不用说太多。”

    “我没想得到什么,已经很满足了。”

    萧念慈巧笑嫣然。

    都说单相思最是凄苦,然而她却不觉得。

    这样一个男子的未来很远,看不到尽头。

    自己的路尽了,能陪伴一段岁月,哪怕是过客,她也知足。

    这般想着,她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名女子身影,对方是她见过最为出彩的女子,且他们青梅竹马,

    若是有人可与男子携手,共度余生,大抵非其莫属。

    “在想什么?”

    见女子发愣,杨清流轻声问询。

    “嘿嘿,在留恋。”

    “也想着再吻你一口。”

    闻言,杨清流满脸的无奈,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摁住。

    他的实力恢复了许多,却仍非女子对手。

    “你这是强买强卖。”

    “机会难得,就从了本剑仙吧”

    “”

    下一刻,两唇交合。

    江面青烟升腾,随风渐起,将小舟隐去。

    睚眦捂上眼睛,识趣的埋低了头。

    青涩不及当初,聚散不由你我,

    或许两人未来很少有机会相见了。

    但萧念慈不愿多虑,只想珍惜当下两人独处的这一段时光。

    太一宗。

    东流峰上,沈清幽端坐于一棵桑树下,环顾四周。

    林凡死后,这里更冷清了。

    万娇柔心神受了很严重的扭曲,看见林凡被杀后,整日茶饭不思,将自己关在屋中。

    就是上官明月都与自己疏远了一些,搬去侧峰,很少再来这里了。

    “真是怀念啊”

    脑中闪过那一幕幕,沈清幽轻叹,那些美好仿佛就在昨天。

    这般想着,她倚着桑树,将头埋入腿间。

    大名鼎鼎的清幽真人,而今却摆出这副小女子做派,若是让外人看到,绝对要震惊掉下巴。

    可这些日子她真的很疲惫,就在两日前,与三清门的大比才落下帷幕。

    毫无意外,太一宗输得很狼狈。

    杨清流走后,门内没有弟子是姜茯苓的一合之敌。

    对方很不给面子,像是在报复,一步不退,连续上场十数天,且不下台。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自然引得人不忿。

    可生气无用,

    对方仅站在擂台之上,便有股唯我无敌的气势,就是各峰长老都心悸。

    三清门离去后,很多人将矛头指向了她。

    特别是前些日子,杨清流大闹宗门,让众弟子知晓了真相。

    这导致舆论愈发的走偏,有人认为是她串通林凡,为了某些目的,设计将杨清流赶走。

    不然对方怎会那么惨?

    这样的天骄,就是驱逐宗门,也需要给足尊重与体面。

    甚至还有部分人觉得,她后面不过是大义灭亲,断尾求生,故此不得不斩掉林凡。

    类似的阴谋论很多。

    若非各峰长老明令禁止,东流峰大概率要被声讨,不可能这般宁静。

    “清流”

    沈清幽低声呢喃,胸口沉闷。

    她性子清冷,本不会受外界言语影响。

    可不知怎的,这些日子,她脑海中总会蹦出些陈年往事,无不与杨清流有关。

    这令她心力交瘁。

    就是休息时都会惊醒,因为不时梦见对方血肉模糊的画面。

    “师尊,冷师姐回来了。”

    一阵微风吹过,上官明月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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