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即刻开启送风机,将输送管道缓缓放了下去,接下来便是默默等待了二十多分钟,洞里的烟雾方才缓缓散去。
而后我们四人又依次慢慢的下入墓道里,来到被炸毁之处,只见遍地碎石,
前方隐约呈现出一个向下的甬道,上面设有阶梯,一层接着一层向下延展。
把头率先迈步向前,小心翼翼地踏上阶梯,我们紧跟其后。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石子滚落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阶梯潮湿且狭窄,墙壁上隐隐有着一些奇怪的刻痕。
我们不时地用手电筒认真照着那些刻痕,这般浩大的工程量简直难以想象。
这下面竟是凿山而建,我们向下行进了十几米,居然仍未到底。稍微想想便能知晓,这是一项何其巨大的工程。
就在这时,一股阴寒的风从下方汹涌而来,使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紧接着,我便嗅到一股香气,然而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
马玉良小声嘀咕着:“这地方,总感觉透着一股子邪气,该不会有啥危险吧?”
把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怕什么,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必须探个清楚明白。”
我们继续下行,每一步都格外谨慎。脚下的阶梯似乎也变得越发陡峭,稍不留神就可能滚落下去。
周围的石壁愈发潮湿,偶尔还能听到水滴落下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脆。
我们又向下行进了十几米,总算看到了底部的端倪。
前方好似有一个开阔的空间,我走到下方,只见这个空间宛如一个客厅,
摆放着石桌、石凳,而前方则是一扇偌大的石门,两边矗立着两个陶俑将军像,个个神态神勇肃穆。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仔细端详这两个将军像。
就在这时,把头喊道:“小心点,别乱动!”
可已经来不及了,我刚一靠近,就感觉脚下的地面微微一颤。
大家顿时紧张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四周。
突然,那扇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都捂住口鼻,待气息稍稍散去,才小心翼翼地朝着石门内望去。
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棺盖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
在石棺的周遭,还零乱地散落着一些金银珠宝。
马玉良瞬间眼睛放光,迫不及待就要冲过去,把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别冲动,小心有机关!”
随即,我瞧见马玉良居然面露凶光地掏出了一把匕首,
猛地刺向了把头,把头猝不及防被刺中了心脏处,
瘫倒在地,气息逐渐微弱,慢慢失去了呼吸。
我怒不可遏地看向马玉良,“马玉良,你干什么?你疯了?”
马玉良同样凶神恶煞地看着我,而后持刀朝我冲来,我当即一脚踹在他的刀上,紧接着我俩便厮打在了一起。
而后我冲着阿子喊道:“快来帮忙!”
只见阿子竟然直接跑向了石门里。
我又惊又怒,分神的瞬间,马玉良瞅准时机给了我一拳,打得我一个趔趄。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阿子,你个混蛋!”我怒吼着,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而马玉良趁势再度扑来,他面目狰狞,眼神中透着疯狂。
我强忍着疼痛,站稳脚跟,挥起拳头迎了上去。
我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招都用尽全力。
就在这混乱之际,石门里突然传来阿子的惨叫声,那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我心头一颤,动作瞬间停滞了一下,扭头看向石门的方向,脸上满是担忧和惊慌。
“阿子!”我大喊一声,顾不上马玉良,朝着石门飞奔而去。
当我赶到石门前,只见阿子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
“阿子,你怎么了?”我俯身扶起他,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
阿子虚弱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三哥,里面……有东西。”
我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阿子越看越不对劲,因为阿子根本不会叫我三哥,
只有马玉良和阿茜才会这样叫我,阿子年龄比我大好多,一般都是叫我老大。
就在我犹豫之时,眼前的阿子突然面色骤变,变得无比狰狞。只见他手起刀落,那锋利的刀刃直接划过了我的喉咙。
我只感觉一股剧痛袭来,呼吸困难,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我的双眼渐渐迷离,无力地躺在地上。
慢慢地,我失去了呼吸,意识也逐渐模糊。而在这模糊的意识中,耳朵里回荡着阿茜焦急的呼喊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脸上挨了好几个巴掌,接着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随后我缓缓睁开眼,只见阿茜正抱着我泣不成声。
“呜呜呜,三哥,你快醒醒,别吓我们了。”
“阿茜,你这是怎么了?”
阿茜听到我的声音,猛地看向我。
“三哥,你总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向把头:“师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把头向我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随着他的讲述,我们之前走过的那片阶梯上竟然长出了两束冥界之花——彼岸花。
这种花通常只生长在底下几十米的幽暗之地,极为罕见。
而由于我们下来时过于匆忙,所以未曾携带防毒面罩,因此就着了道。
而把头、阿子和马玉良他们都陷入了昏迷,唯有我出现了幻觉,一直在这儿喃喃自语。
若不是阿茜见我们许久没有回应,跑下来查看情况,恐怕我们都要命丧于此了。
我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向阿茜。
“阿茜,这次多亏了你。”
阿茜擦了擦眼泪,“三哥,只要你没事就好。”
“哎,我脸上这股尿骚味是怎么回事?”
他们几人纷纷转头看向了别处,随后我将目光投向阿茜。
“三哥,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恩……没事,你说,我保证不会生气。”
“把头说……女孩的尿能辟邪,所以我就……泼你脸上了。”
“这这这……”
我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茜见状,连忙拉着我的胳膊。
“三哥,我也是没办法,当时情况紧急,为了救你,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看着阿茜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
“罢了罢了,你也是为了救我。”
“哈哈,我就知道三哥最好了,那我先上去放风了。”随后阿茜便蹦蹦跳跳地往上走去。
“阿茜,那个彼岸花还在,你小心点。”
“没事了,那个彼岸花早被把头处理掉了。”
“那行,你当心点。”
阿茜点点头就向上而去,然后我们就在石门下放好了炸药,
随即我们四个人也朝着上方走去,到达安全距离之后,我们点燃了引线。
轰的一声巨响,碎石纷飞。然后马玉良拿来了防毒面罩,
我们四人一一带上,待烟尘稍稍散去,我们一行四人,缓缓步入烟尘未尽的洞穴之中。
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的手电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束,照亮前方的道路。
“大家小心点,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我低声说道,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放心吧,三哥,有我在呢。”马玉良拍了拍胸脯,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虽然样子有些滑稽,但我知道,在这种环境下,有几个可靠的伙伴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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