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在景南星身边撒不了谎。
景南星狐疑的眼神瞪了凌东一眼,就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
凌东一把拉住景南星的胳膊。
景南星眯着眼睛说道,“放开我。”
凌东不放。
景南星瞪大眼,举着拳头,“你不听我说的话了?”
凌东闷闷的说道,“听,但是这件事不能听。”
景南星深吸一口气,她双手抱胸,看着凌东,“我问你……”
凌东一本正经的点头。
景南星趁机撒腿就跑,凌东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第一时间追上去。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景南星看见了被绑起来的余赛霜。
她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景南星好像脑袋短路了。
她看了看余赛霜,又看了看凌东,一脸惶恐的说道,“你疯了,你怎么把商先生的母亲绑来了?”
凌东知道瞒不住了。
他按着景南星坐下来。
凌东告诉景南星,“她暗地里做了很多坏事,六爷现在已经知道了,放在我这里,就是让她招出来。”
景南星还是不敢置信。
凌东叹息一声,简单的和景南星说道,“戚欢的死,也和她有关,星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景南星问道,“不告诉昭昭?”
凌东点头。
认真的眼神看着景南星,等待着景南星的回答。
景南星心中天人交战一番。
对上凌东恳求的神色,她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我第一次为了男人,对不住姐妹了,凌东,你看我对你多好,你要爱我一辈子。”
凌东抱住景南星,“谢谢星星。”
景南星说道,“我还想再摸摸狗狗。”
凌东纠正,“那是雪狼。”
景南星:“我想摸摸狼。”
凌东吹了一声口哨,大白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凌东下命令说道,“坐!”
大白坐下来。
凌东转头对着景南星又是温柔的,“摸吧。”
大白:“???”
“来人。”
在大白被气的哼哼的声音中,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凌东耳朵一动。
他立刻起身。
朝着余赛霜走过去。
余赛霜唇瓣干涩,喉咙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我要见商北枭,我现在就要见商北枭。”
凌东迅速打电话给了商北枭。
——
半个小时后。
凌东带景南星离开了拳击馆,商北枭带着凌南来了。
下去负三楼。
凌南率先看到的就是大白的脑袋上被扎了五个小啾啾,用五颜六色的发卡卡着。
凌南没忍住。
笑了出来。
被嘲笑的大白大概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好笑,气的转身就跑了。
凌南去找大白。
商北枭一个人坐在了余赛霜的对面。
余赛霜艰难的抬起眼睛看着商北枭,“你对人,好是真的好,狠也是真的狠,好歹,你昨天还喊我叫妈。”
商北枭遂然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余赛霜深吸一口气。
她问道,“我是什么时候露馅的?”
商北枭说道,“你借戚欢的口告诉我你常年失眠,需要吃药,我和赵叔提起过这事。”
余赛霜恍然大悟,“所以姓赵的偷窥我,也是你指示的?”
商北枭摇头。
他喉咙动了动,才说道,“不是,你说赵叔偷窥,我信你,我甚至说了赵叔两句,只是戚欢死后,你的安眠药一直没少,按理说,戚欢死后,你的失眠应该越发严重。”
余赛霜冷笑,“只是安眠药的事情,你就肯定我有问题,难道不是太过于草率吗?如果我说戚欢死后,我不想睡觉,不也能说得通吗?”
商北枭坦诚的说道,“我很早就在查戚家。”
余赛霜:“这又是为什么?”
商北枭:“我起初以为戚欢不是好人,我怕你被蒙蔽,我要查戚欢,肯定要查戚家,结果得知戚先生对亡妻情意深重。”
余赛霜:“那又如何?情意深重就不能移情别恋吗?”
商北枭:“可以!所以真正怀疑你的事情,是戚欢的死,所有人都知道戚欢没有死亡的理由,况且,戚欢死的时候只有你在病房。”
余赛霜:“若是戚欢被我推下去,警察早就带我走了。”
商北枭:“所以我想到了童书桓,童书桓出现的时间点太巧合,田照刚刚发现戚欢是被催眠后不久,童书桓就出现在了会所,他若是真的做了催眠的事情,拿到了不菲的报酬,他应该第一时间离开京市,而不是继续逗留。
当然了,你故意帮他找到了一个借口,说是和酒吧老板一见如故,成为好友,但是酒吧老板的口供中他叫童书桓为「童书heng」,更为了表示亲切,叫他「阿heng」。”
余赛霜:“……”
商北枭又道,“还有挖坟,其实在你知道的挖坟日期之前,我已经挖开了傅筠的坟,里面有傅筠的骨灰,第二次挖坟,骨灰不见了。”
余赛霜脸上一抹失策的神色。
她咬着后槽牙说道,“你又如何确定我会催眠?”
商北枭眼睫轻颤,“戚欢那两天能接触到的人除了酒吧那几个,就是你,既然故意让童书桓出来混淆视听,只不过是为了给真正的催眠师做掩饰,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需要被遮掩身份的人。”
余赛霜强撑着的周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被抽离了。
她断断续续的呵呵的笑起来。
笑的仰起头。
悲怆的说道,“好吧,我输了,我输了呵呵呵呵。”
商北枭语气坚决的问道,“你也是傅淑婉的人?”
余赛霜不吭声。
僵持半晌。
余赛霜轻轻嗫嚅出声,她低声说道,“你想怎么处置我??”
商北枭:“所以你是傅淑婉的人吗?”
余赛霜不置可否地说道,“她当年救了我全家,当时我就发誓,我会帮她做一切事情。”
商北枭:“比如呢?”
余赛霜斜眼看着商北枭,她轻声说道,“你知道傅淑婉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商北枭眼眸森森。
余赛霜笑起来,“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是因为我和商檩戌差点上床吧?”
商北枭握紧拳头。
关节咯吱作响。
他紧紧的咬着后槽牙,下颌线崩的锋利无比,“你说。”
余赛霜笑,“当时傅淑婉生下傅家老五,孩子出生就夭折了,傅淑婉跟商檩戌说,想再要一个孩子,弥补小五夭折的痛苦。
但是她伤了身子,不敢再生了,她提出找个优质的孕母,帮她怀孕,于是我就被带到了商檩戌面前。
但是取卵多痛苦啊,傅淑婉才不想自己那么痛苦,她买通了私人机构的医生,直接用了别人冻在机构里的卵子,其实原本可以直接用我的,但是傅淑婉不敢哈哈哈。
商北枭,你和傅淑婉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怎么会喜欢你?”
商北枭却因为这个事实,释怀了。
他缓缓地松开紧紧握起来的手,“傅淑婉真正目的是什么?”
余赛霜:“以一个正当的名义,离开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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