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她只想守寡种田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冲澡
    第191章

    “探子有三个,奶娘是其中之一,贴身监视你。”

    沈冬七坚定的意志逐渐动摇,很快就彻底瓦解,低声道:

    “其余两个,是我义母和葵鹰,都是年约五十的女人,负责轮值盯梢你有无外出,以及和什么人接触过。”

    他细细描述了一遍义母和葵鹰的外貌。

    关漓谨记入脑,又追问道:

    “那空阳呢,她身边没有眼线?”

    沈冬七在黑暗中摇头:

    “王爷的目标是你,空阳暂且安全,但奶娘应该会窥视你和空阳的接触,你们平时还是得防备着。”

    关漓松了一口气,“这也好,只监督我一个人。”

    谈完了正事,关漓清了清嗓子,有了想赶客的意思。

    只是这样做为免太过河拆桥……

    她忽的想起他小腿的伤,于是低声嘱咐:

    “你等等。”

    翻身回床榻,弯腰假装翻寻了片晌,从空间里拿出从江璟房那里偷来的上好金疮药。

    她将药瓶塞进沈冬七大掌里:

    “这罐药你拿去敷伤口,腿伤未愈,要多留意饮食和休息,回去时多加小心。”

    一边说,一边推着他后腰往窗户方向靠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冬七肯定能明白她的用意,不明白也没关系,她有顺水赶客的理由。

    握着药瓶的轮廓,沈冬七心脏顿时被暖流包裹。

    可几乎立即,他就清醒过来,侧步躲开她触碰自己的腰,微微躬身:

    “授受不亲,请侧妃自重。”

    心中依依不舍,仍然违心把药瓶奉递回去。

    关漓无语,这男人不仅是晋王身边的狗,还是一只双标狗!

    “知道授受不亲你还翻进来?”

    她语气不善,也摆起了侧妃的夹子:

    “这药算本妃赏你的,你不要就扔掉。”

    沈冬七颔首,“属下遵命,这就替侧妃把药丢了。”

    他唇角抿起浅浅的笑弧,推开窗户,悄悄翻了出去。

    他本就是支开义母才能偷偷和她碰面,义母小憩习惯是一刻钟,差不多该回来了。

    ·

    月亮坠了下去,黑乌乌的云被寒风推来搡去。

    “嘭!”门被人一脚踹开。

    沈冬七从梦中惊醒,抬起头,不敢置信!

    “侧妃,你……”

    关漓穿着一身淡薄的连身寝裙,从浓雾弥漫的门外闯进来。

    “这里是侍卫舍,你怎么能进来?”

    沈冬七挣扎,才想做起来,关漓就几大步爬上他床榻,跨坐将他压了回去。

    沈冬七身体僵硬如石,眼神慌乱瞟向门口:

    “侧妃和属下授受不亲,你不能……唔唔!”

    关漓俯身吮住他薄唇,将他后半句话堵回喉咙深处。

    绵长的亲吻,他脸颊被她双手夹捧住,无法动弹。

    寒风阵阵刮进屋里,沈冬七非但不觉寒冷,反而胸膛滚烫无比,木愣愣地任由她采撷。

    手腕忽然一紧,他从痴缠中警醒,才发觉不知何时,关漓把他双臂推至头顶。

    “你绑着我做什么?”沈冬七嗓音沙哑,手腕绑着红绳,和床头相连。

    他双臂高举在脑袋两侧,胸膛因此而微微挺起,紧实的胸肌块垒,全然袒露在她视线范围内……

    “不能这样,阿漓。”

    胸肌在她掌握之下。

    沈冬七双颊暴涨如血,情绪在克制与崩坏间反复徘徊:

    “王爷会发现的……”

    他微喘气息,可她根本不理会,自顾自地欣赏他脸红心跳的羞·耻模样……

    隔了良久,沈冬七以为关漓终于放过了他。

    但下一瞬。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裙摆翻飞……

    沈冬七呼吸骤然发紧,眼皮被柔软的寝裙遮罩了起来。

    薄唇碰上了一朵柔软的花苞。

    她蛮不讲理,将花瓣强压在他薄唇上,强迫他品尝咀嚼。

    理智瞬间土崩瓦解,沈冬七齿关翕张。

    神智飘忽间,沈冬七恍惚间看见自己从前出任务的画面。

    他在漆黑茂密的森林中迷路,山林飞语花香,他嗅着烂漫春花的气息,一路探寻下山的路……

    口干舌燥之际,前方出现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壁。

    山壁陡直,流水潺潺,他攀爬往上,寻到水源,仰头伸舌·舔·喝。

    山泉竟有奇效,含入口中的顷刻,疲惫顿消,只觉精力如这无穷无尽的流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感觉手腕松动,恢复了自由。

    沈冬七骨节分明的手指立即攀附住温凉山壁,按住错落有致的山石。

    指腹收紧,微微用力嵌入石隙间。

    他惊异,山壁竟是软的。

    好奇心被勾起,沈冬七耐心查探,手指抠入被清泉冲刷的石缝。

    山壁像只有灵性的小兽,躲避手指的拨缠,仿佛在和他互相嬉戏……

    日照当空,热气升腾,沈冬七被山壁戏耍得汗水淋漓。

    他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欲要用剑代替是双手。

    倏然。

    一阵刺目白光跳入他眼帘,钻进他瞳孔之内。

    沈冬七捂脸低哼,什么也瞧不见了。

    “嘎嘎嘎!”

    喜鹊聒噪的叫声传入耳里。

    沈冬七缓缓掀开眼皮,狠狠怔愣住。

    视线里是青色的帐幔,再扭头,门口紧闭,哪有什么关漓,哪有什么浓雾?

    他喉咙干哑,手臂缓缓抬向半空,腕部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绳索缠绑过的痕迹。

    他坐起身,低头看着被褥覆盖下的腰部,喃喃自语:

    “原来,是梦……”

    他胸膛小幅度起伏,努力调整紊乱的呼吸。

    虽清醒过来,可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那触感和担忧是那样的真实。

    即便是一场梦,他在梦里也胆战心惊……

    身体发胀,胀得沈冬七胸口莫名酸涩。

    他望向窗纱,隐隐有了天明的迹象。

    索性掀开被褥,大步跨出卧房。

    侍卫舍在宅子后院里,放眼几间紧挨着的青砖矮瓦,门前就有一口水井。

    沈冬七三两下脱个精光,在腰间围了条厚长帕巾,提桶打水。

    清晨寒意侵人,冰冷的井水从头浇下。

    “哗啦——”

    水声汹涌,他精壮的身躯立即咝咝冒起了热气。

    约莫是水声扰人,背后传来邻屋开门声。

    “哟豁,这大冷天的,怎么早早就起来冲澡了?”

    青风睡眼惺忪,斜斜倚在门框上,随口调侃道:

    “难道昨夜似花非花、似梦非梦,来如春梦几多时?”

    沈冬七心剧烈一跳,扭头瞪他:

    “心脏看什么都脏,你胡诌什么?”

    “开个玩笑罢了,你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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