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悠,“”
好好的一个人,咋长了一张嘴?
一会儿说化成灰也认得她,一会儿说她掉厕所里了。
不过宋北悠可看见了,在场的所有人原本眼色带着鄙夷,可在这位同学出来之后那抹鄙夷全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妥协和信任。
所以这位叫她“恩人”的同学在帝大绝对有别人惧怕的地位或身份。
还真是!
几乎整个帝都大学的人都知道段郁是京圈大佛段尧亲二哥的儿子。
二哥和二嫂死于空难,留下段郁这个独生子。
段老夫人一手将他拉扯大,段尧这个没有任何花边新闻、不近女色的大佛也有意识无意识地培养段郁。
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段郁是段氏财团未来的接班人,所以,大家才会下意识地畏惧他三分。
同时,更是直接消除了所有人对于宋北悠就是那插班生的质疑。
重重地打响了宋南婉的脸。
这不,段郁这么一出现,宋南婉以及她的同伴脸色煞白煞白的。
宋北悠觉得她没必要再陪他们玩下去,环着的双手松开,勾起一弯蔑笑看了宋南婉最后一眼后往教室的方向离开。
不知是不是她此时此刻的气场太过于强大,还是身后跟着段郁的原因,围观的人主动让出一条过道,让她顺畅离开。
待她走进教室,围观的人才从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离开。
在原地还剩下的,就是此时心不在焉的秦书豪。
还有灰白着脸的宋南婉,以及她的两个同伴秦书瑶、何倩。
何倩喜欢段尧,想着刚才他出现在宋北悠面前的熟络的样子,心里恨得痒痒的。
她问宋南婉,“南婉,你姐姐和段郁是什么关系?”
宋南婉心里很乱很乱,她不知。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有一天事情会变成这样。
没有理会何倩,担忧地走到秦书豪面前,“书豪哥,我”
话刚到嘴边,就被秦书豪打断,“回去吧,我们要上课了。”
秦书豪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色彩,宋南婉心尖沉了又沉,“好,好
我们回去。”
说完,还没转身,秦书豪却比她们几人快一步离开。
宋南婉见状,后槽牙几乎要被咬坏。
之前她每次来找秦书豪都是他目送她离开,或者亲自送她回到艺术系。
今日,破天荒地无情让她自己回?
很好!很好!
这一切都是宋北悠导致的。
仇恨的种子深深扎根。
教室里,因为新同学宋北悠身世大揭秘的事鸦雀无声。
只有段郁不当回事,好心地帮宋北悠打开一瓶矿泉水。
宋北悠却趁着专业老师还没到打量着他。
打量到段郁不好意思的时候,宋北悠突然问,“你叫什么来着?”
段郁,“???”
好家伙!
敢情他对她热情了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自己叫啥名字!
嘤嘤嘤,心里头哭唧唧的。
表面上,算了,谁叫她是恩人呢。
“段郁,和《天龙八部》里边王语嫣男人的名字差不多。
他是誉,我是郁。
我妈取的名字,她是武侠迷。
可惜,我还没满一周岁,她就跟我爸双双遇难了。”
说到最后,扯出一抹苦笑。
宋北悠没想到问个名字会戳中他心里深处的痛处。
“不好意思。”她说。
也是个苦命的人。
想到他说的姓段,转移话题,“段?
段尧是你的?”
段郁,“小叔。”
这么巧,宋北悠,“哦~”
原来。
难怪段郁刚才一出现所有人的表情变化那么快。
长得确实有两分相似,就是总体来说还是段尧要好看上不少,妥妥的老天爷偏心长相。
秦书豪从教室外走进来,心事重重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一坐下,傅明就凑过去,“秦少,这会不会也太巧太狗血了?
兜兜转转,没想到插足你和宋校花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下你不好选了吧?
一个校花,一个天降尤物插班生。”
“闭嘴!”
秦书豪烦躁的低吼一声,周遭安静了下来。
傅明撇嘴。
心里怒骂秦书豪有病。
以他看啊,根本就没有插足一事,里面绝对有什么难言之隐。
要不然好好一尤物不要?
一节课的时间并不长。
一下课,宋北悠就拎着书袋起身回家。
全班除了她,其他人都是住宿生。
其他人并不急着离开,大三什么的,饭堂抢着打饭啥的都是浮云,就这么目送着她走出教室。
待她远离。
憋了一个大早上的全班炸燃。
也不管秦书豪和段郁了,痛快地八卦了起来。
宋北悠步伐快,没一会儿就下了楼,往校门口的方向准备打车去找贾不休。
但就在这时。
前方一道突兀的女音突然传来,“姐姐。”
宋北悠步伐放慢,抬眸一看,又见着了宋南婉。
其实,宋南婉就没离开过这里。
她攒满了全身的怨恨和疑惑,想要找个单独的机会好好问问宋北悠。
所以,在支走秦书瑶和何倩后,就一直在这教学楼附近等着。
直到,宋北悠出现。
“姐姐。”宋南婉轻唤。
宋北悠见着人,轻唤,“这声姐姐,我承受不起。”
刚才还拼命地在众人面前一口一个精神有问题,要吃药。
这会儿就姐姐、姐姐地叫?
宋南婉一如既往地先红了眼眶,“姐姐,我们为什么要搞成这样。
我们俩明明是世界上最亲的姐妹。
一母同胎。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咄咄逼人?”
宋北悠冷笑,唇角轻挑,“宋南婉,用表演型人格过日子活得不累吗?
我咄咄逼人?
我怎么逼了?”
闻言,宋南婉微怔,“姐姐。”
宋北悠不冷不淡,“我都说了,别叫我。”
宋南婉啜泣,“行,好,我不叫你。
我只求姐姐能把书豪哥还给我,我很喜欢他,我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我会有多难过。
求你了,好不好。
看在我们一母同胞的份上,求求你了!”
宋北悠觉得太可笑了。
一道不适时宜的笑声从她的口中发出,“你也知道我和你是一母同胞啊?
你配说这句话吗?”
宋北悠忽而脸上多了一道带着破碎感的笑,“我被送去清水河你的功劳不小吧?”
宋南婉听到这话,心跳加速,“你说什么?”
宋北悠一字一句,目露寒意,“男园长欺负我的时候你就在门缝外。
你明明看得一清二楚,错的是他,我拿起烟灰缸不过是想要自卫。
可你!向所有人撒谎了。
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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