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算是王铄的大喜日子,他并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于是朝一旁的二狗子递了一个眼色,二狗子会意,立刻走上前去,一边从怀里摸出银钱,一边对那几人说道:“各位军爷,今日是我家少爷的大喜日子,这些银钱,是我家少爷请各位军爷喝喜酒的。”
那几个西凉兵看着眼前的银钱,相互对视一眼,有些不屑道:“你当我们是叫花子啊?”
二狗子心中一紧,看来这群人不好对付。他强笑道:“军爷们,我家少爷并无此意,只是想请各位喝杯喜酒。”
西凉兵们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其中一个大个子西凉兵直接上前把手搭在二狗子的肩膀,大笑道:“咋们哥几个自西凉边陲小镇而来,没见过大世面,听闻这雒阳城中的女子各个都水灵得很,要不给我们看看轿中的新娘如何?”
另一个稍瘦的西凉兵带着邪笑附和道:“对对对!咱们就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这可是少夫人,怎能让这些人看。
二狗子连忙赔笑道:“军爷们,这可不行,新娘未过门,非亲属不能见……”
那几个西凉兵只听一半便开始纷纷大笑起来,似乎觉得二狗子在开玩笑。大个子西凉兵的手臂微微开始用力压住二狗子的肩膀,一时间一股压迫感袭向二狗子,冷冷说道:“小子,你当真不让我们看?”
二狗子心中焦急,若是惹怒了这些士兵,后果不堪设想。他环顾四周,只见其他看热闹的路人们都避之唯恐不及,不敢插手,西凉兵更是得意至极。
这时,王铄翻身下马走了过来,他拱手向那几个西凉兵说道:“各位军爷,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还望各位能够赏脸。”
那几个西凉兵看到王铄过来,都是一愣,然后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大个子西凉兵放开了二狗子,走上前去,拍了拍王铄的肩膀,大笑道:“原来是新郎官儿啊,恭喜恭喜,我们就是想看看你的新娘,你不会介意吧?”
王铄一脸嫌弃看了一眼西凉兵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笑道:“军爷,若是嫌钱少,我这还有……”
王铄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怀中,取出一袋装好的银钱。
大个子西凉兵捕捉到王铄嫌弃的表情,顿时就怒了,一甩手将王铄的手打开,冷笑道:“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子们今天就要看看你的新娘!”
说着,他一个眼神,看向周围几个同伴,几个西凉兵点头会意直接冲向了轿子,二狗子见状赶紧拦住他们,但是无奈西凉兵人多势众,二狗子被推到了一边。
王铄的佩剑并未带在身上,而是挂在了黑风上,他急忙将手伸向腰间,几个狗日的,给脸不要脸,王铄大喜的日子,本不想见红,看来要给他们放放血了!
王铄腰间绑着一个剑袋,上面插了几把小飞剑。
所谓的小飞剑可以理解成一种防身用的暗器,与典韦挂在腰间的小戟类似。
王越除了精通剑术外,还精通暗杀之术,所以这飞剑玩得贼溜,王铄自然也得到了王越得真传。
这时,已经有西凉兵来到轿前,伸出手准备掀开轿子的帘子。
只听“嗖”的一声,破空声响起,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最前面准备掀开帘子的西凉兵手臂上插着一把小飞剑,手掌上插着一支箭矢,箭矢已经贯穿他的手掌,同时箭矢的箭柄还在颤抖。
“啊!!!!!!!”
随后便是一声惨叫传来。
小飞剑是王铄投掷的,那箭矢是?
正当王铄纳闷之时。
不远处一声大喝响起:“给我统统拿下!”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百步外有二人骑着马,一人双手牵着马绳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另一人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握着一张精弓,二人身后数十人得令后,快速上前准备擒拿这几个西凉兵。
拿弓之人正是吕布,与他一起的便是丁原,他与丁原离开董府后,便准备回营召集人马,诛杀董卓,路过时恰好见到了这一幕,吕布立马张弓搭箭,射穿了那个西凉兵的手掌。
一瞬间,被射中的西凉兵痛得满地打滚。其他的西凉兵见状,都被吓得不敢动弹。
一个人百步之外能精准射穿目标手掌,一个人投掷飞剑能精准投中目标手臂,这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回过神的几个西凉兵也不顾那么多,撒腿便跑,原地只剩下那个受伤的西凉兵。
王铄看着这一幕,心中松了口气。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些西凉兵,他迅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西凉兵见王铄追来,急忙分散逃跑,王铄首先追上那个大个子西凉兵,一剑挥出,直接将他斩于马下。其他的西凉兵见状,更加惊恐,纷纷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王铄并没有停下,他继续追赶,一路上,他的剑不断挥出,每一剑都有一个西凉兵倒在马下。
最后,只剩下那个受伤的西凉兵被擒,其余皆被王铄斩杀。
短短几分钟,原本嚣张的西凉兵被斩杀一空,周围的群众并未感到害怕,反而是一种莫名的解气和欣喜。
西凉兵自打进城起,便开始横行霸道、肆意妄为,城中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得远远躲避。现在看到他们被王铄斩杀一空,群众们心中的怨气得到了宣泄,甚至更有胜者拍手叫好……
王铄看着被活捉的西凉兵,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翻身下马,走上前,问道:“新娘好看吗?”
西凉兵被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心中暗自祈祷王铄不要杀他。
王铄见西凉兵不说话,便继续说道:“放心,我不杀你!”
西凉兵听到这话,抬起头来,满脸的惊喜和不敢置信。
而就在下一秒他欣喜的脸上僵住了,他的双手从手腕处脱离,直接飞了出去。
王铄的剑,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斩断了西凉兵的双手。他的动作快得让人无法反应,直到西凉兵的双手飞出去,人们才反应过来。
西凉兵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双手飞出,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便失去了意识。
王铄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冷冷地说:“我说我不杀你,并没有说我会放过你。”
事情告一段落后,丁原带着手下先行离去,吕布打马来到王铄面前,翻身下马说道:“好你个王昱铮,今日大喜都不请我到府上喝一杯。”
其实这次王铄虽然是迎亲,但是并未请客,最近雒阳城太乱了,他怕请了客,反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自己的父亲王越也不在,自从刘辩回宫后,便让王越日夜陪伴,王越晚上都是住在宫中的,所以这次一切从简……
这次家中就摆了一桌,他只请了徐晃、张杨、戏志才、史阿几人,张辽这次负责镇守王剑营,王铄几乎每月会有一次小聚,徐晃、张杨、张辽三人中,会轮流留下一人镇守军营,其余两人赴宴。
王铄知道吕布有事在身,故意说道:“那奉先兄,何不随我一道回府,痛饮一番?”
吕布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一拳轻轻打在王铄的肩膀,说:“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过几日再来讨酒喝!”
“我这就不耽误兄弟春宵一刻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两个老司机已经在笑声中交流了心得……
“那奉先兄请便,虎贲将军府随时欢迎。”
“好,下次一定。”
吕布说完,翻身上马,一扬马鞭,飞奔而去。王铄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吕奉先,今日此事我欠你一个人情,若他日你走投无路,我必会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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