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因为杀了刘虞,北海相孔融、徐州牧陶谦便疏远了他。
此番王铄派兵攻打幽州是打着替刘虞报仇的旗号去的,而且刘和也在王铄营中。
所以孔融与陶谦并未出一兵一卒前往幽州增援。
公孙续除了痛斥一番孔融与陶谦外,只能让田楷将驻扎在平原县的大军全部调集过来协助守城。
蓟城是一座坚城,只要兵力、粮草足够,坚持个一年半载那是没问题的……
半月后,王铄大军已经浩浩荡荡行至蓟城十里外,代郡、范阳郡、上谷郡三郡太守听闻王铄是为刘虞报仇,纷纷起兵响应。
公孙续见王铄大军将至,立刻下令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王铄也不急着攻城,他下令将蓟城团团围住,断绝了城内与外界的联系。
公孙续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心中焦虑不安。
此番,徐荣只带了他的本部人马,徐晃也只领了匈奴骑兵,其余都被王铄亲自领军带上了,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他把牛辅、胡轸以及并州能带上的步兵几乎全部带上了,其中有其中西凉精兵有三万,并州精兵两万,杂兵有十余万,主要还是并州人口太少,再加上派了一部分去司隶州,现在并州也就只剩郡兵。
这一围就是十余日,公孙续见王铄也不进攻也是纳闷,于是他找到田楷询问:“王将军,你也熟知兵法,王铄围而不攻,到底是何意?”
田楷思索片刻,回答道:“蓟城虽然坚固,但时间一长,城内的粮草就会匮乏,士气也会低落。
想必,王铄是打算等到此时再行进攻。”
公孙续听后,哈哈大笑道:“田将军,你觉得我们若趁着夜色出城,偷袭王铄的军营……”
田楷担忧打断道:“公主万万不可,王铄狡诈多端,恐怕会有埋伏,说不定此番他就是想引诱我军出城!”
听到田楷的话,公孙续的笑容渐渐收敛,他长叹一声后,问道:“田将军,你说的有道理。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如今之计,唯有等袁绍外援到达后,形成犄角之势,届时方能破此困境。”田楷回答道。
公孙续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
又过了了数日,冀州之前被公孙瓒所占领的河间郡、安平郡,被徐荣尽数夺去,单经带着残兵且战且退去了平原郡。
在去往平原县城的路上正巧遇上前来增援的颜良大军。
看着“颜”字大纛,单经一喜,急忙上前迎接。
颜良见单经,带着的都是残兵,有些疑惑地问道:“单将军,为何会在此地?”
单经将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颜良听后,再次问道:“那单将军的意思是,现在河间郡、安平郡已被徐荣占领?”
单经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颜良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
“颜将军为何发笑?”单经一脸疑惑看着颜良,颜良的笑声让他心里有些发虚。
话音刚落,单经只觉得心窝传来一阵疼痛。
他不可思议将目光往下移去。
颜良手中的长枪不知何时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单经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颜良,口中喃喃道:“颜……颜……你……!”
说完,他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颜良收回长枪,将枪尖往前一指,身后的士兵们立刻涌上前来,将单经带来的残兵杀得干干净净。
随后,颜良率领着大军,继续向平原县城进发。
由于平原县城只有郡兵五百,再加上他们毫无准备,一炷香的时间便被颜良攻下。
夺下平原县城后,颜良留下一千人马后,带着其余人马与文丑汇合,直逼渤海郡。
公孙范临走时,让一个叫王门的武将暂代太守之位。
王门得知消息后,二话不说,直接派出亲信愿意打开城门归降袁绍。
这个王门在历史上一开始就是公孙瓒的部下,后来投靠了袁绍,之后竟然帮着袁绍去攻打公孙瓒,最后被田豫说得惭愧而退。
其实在三国里,因为某种意义跳槽的武将或者谋士也有不少,但这种去新阵营返回来攻打旧主的行为确实不多见,说句不好听的,说他是背信弃义也不为过……
一月后,徐晃率领的匈奴骑兵在徐荣的增援下攻陷了北平郡。
而蓟城的公孙续还在傻傻地等着袁绍大军的到来。
这日深夜,公孙续招来田楷问道:“王铄大军已围城一月之久,为何迟迟不见袁绍大军?”
这一个月是真的煎熬,公孙续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被围城了,能睡好才怪。
指不定什么时候王铄就下令攻城了。
公孙续又不像他爹公孙瓒那样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干部,这阵仗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
田楷无奈地摇摇头,“末将也不知,兴许就快到了。”
正当公孙续焦虑之时,一名斥候飞奔而来,跪地禀报:“启禀主公,大事不好!并州军对东门突然发起进攻!”
“什么?”公孙续大惊,连忙问道:“敌军人数多少?”
“回主公,不计其数!” 斥候答道。
“妈的,什么叫不计其数?”公孙续破口大骂就要拔出腰间佩剑,斩杀斥候。
田楷连忙拦住公孙续,向斥候问道:“到底有多少?”
“天黑看不清,看火把至少有数万人!”斥候颤抖着回答。
见斥候仍保持单膝下跪姿势,公孙续怒道:“还等什么?速速备马,随我一同前往东门!!”
“诺!”斥候连忙起身,快速跑去马厩准备马匹。
当公孙续与田楷来到东门城楼上时,并州军的攻势早已经展开,火光映照在城墙上,敌军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形势显得异常严峻。
公孙续握紧剑柄,对身边的田楷说道:“田将军,一定不能让并州军破城。”
田楷点头道:“主公,末将立刻调集兵力,务必守住东门。请主公务必在此坐镇,稳定军心。”
公孙续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随着田楷的指挥,各处守城的士兵们迅速集结。城墙上下皆是一片混乱,箭矢、滚木擂石、沸油四处可见。
整整守了半个时辰,并州军硬是没有一人冲上城墙。
就在这时,一名西门的斥候急匆匆地跑来,跪地禀报:“主公,田将军,西……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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